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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除魔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

分卷閱讀4

    帶著哭腔說話,像是惱他不讓他抱。顧流知此時正是藥性最烈,而他又神志未清的時候,一概冒犯全不能算數(shù),只能面色冷硬地將他錮得更緊,至于胡言亂語,權(quán)當(dāng)耳旁風(fēng)。好容易進了密室,他把他放到地上,司空騫便警覺地?fù)淞诉^來,所幸注意力都放在了白鳶身上,顧流便迅速退了出去。

白鳶手腳并用,整個人幾乎都掛到了司空騫身上。他的臉靠在司空騫頸部的鐵鎖上,輕輕蹭著,大約是覺得涼快。司空騫吮`吸著他頸側(cè)的傷口,抱著他把他壓到內(nèi)室唯一的那張桌上,他掰過白鳶的臉,和他接吻。白鳶嘗到一嘴血腥氣,熟悉的場景令他覺得愈加錯亂,這是夢,還是又一次侮辱?他被親得幾乎窒息,等司空騫松開他,他長長地呼吸一口,腦袋退后一些,借著滿室光明,第一次看清了這個人的臉。

司空騫的手指還在他身后抽`插擴張,白鳶整個人都呆住了,他臉上情`欲的嫣紅愈發(fā)鮮艷,眼角像是要滲出血,“騫、騫哥哥?!彼睾八?,然而得不到回應(yīng)。他忍耐著身后的不適,又喊了兩次,哽咽無助地問他:“你還記得我嗎?”司空騫的瞳孔中流轉(zhuǎn)著暗紅,仍然不開口說一句話,只莽撞地親吻、吮咬、舔弄著他。白鳶茫然地任憑他擺弄,疑心自己仍在夢境。否則自己情竇初開時仰慕喜歡的人怎么會在這里,那個吃人般粗魯可怖的野獸怎么會是他?

初遇時白鳶還很小,躲在父親身后看那個俊美無儔、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天賦異稟的江湖少俠向來是白鳶最憧憬的模樣。父親介紹,“這是你趙騫哥哥。他母親是我義妹,等會兒見了,要喊姑姑?!卑坐S便怯怯地叫他一聲:“騫哥哥?!鄙倌晷χ嗣念^。那一瞬,艷陽照白雪,煙靄吻長風(fēng),他頭一次知道,什么叫怦然心動。趙騫在的那陣子,白鳶早晨也不賴床了,天不亮就起來,跑去他的庭院,悄悄躲著看他練劍。那身姿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數(shù)年后也會像只仙鶴飄然落進他夢中。

白鳶伸手去碰司空騫的面頰,思緒迷蒙間,注意到了他泛紅的眼珠,他還沒來得及深入去想,便察覺自己被撫弄得開始起反應(yīng)。他小聲叫著“騫哥哥”,甚至開始去迎合司空騫的動作。他被翻過身,被壓在桌上,被進入。鎖鏈嘩嘩作響,他還聽到了夾雜其間的水聲。白鳶渾身guntang,被司空騫輕輕一碰就覺得酥軟發(fā)麻。他想,這定然是夢。十六歲那年,他偷偷淘到本春宮圖冊,當(dāng)晚便夢見與趙騫合歡纏綿,早上醒來,被褥都臟了。他有點難堪,羞赧,又不知所措。趙騫只在他家待了不到兩個月,他離開后,白鳶失落了很久,也曾想過再見是什么模樣,沒想到……白鳶渾身一顫,腳背繃緊,脫口“啊”了一聲。司空騫似是察覺到了他的激動,朝著那個方向反復(fù)頂了好幾次,白鳶幾乎要崩潰,這令人戰(zhàn)栗的快感讓他愉悅又恐懼。耳邊是司空騫粗重的喘息,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偶爾嘴中被撞出支離破碎的呻吟,簡直不像自己能發(fā)出的聲音。

眼前的火光暈成了云蒸霞蔚,他像被人捏在手中的鳥,像干渴垂死的魚,像一枝正被折斷的花。

司空騫再一次找回自己意識的時候,白鳶正掙開他的手,他下意識一放,少年便飛快地抓起地上兩件衣服給自己裹上。他踉蹌著退后兩步,眼睛卻直直看著司空騫。

司空騫張了張嘴,啞聲說:“你還好嗎?”

少年的漆黑的瞳仁里映著火光,他的臉褪去潮紅后成了一片慘淡的白,裸露出來的肌膚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司空騫的頭隱隱作痛,他看不出少年的情緒。狹隘的密室在兩人清醒后散去了旖旎的氛圍,甚至這滿室氣味更令雙方尷尬。

司空騫動了一下,拂開垂在身上的鎖鏈,少年在一瞬間抽動了一下,是因恐懼而下意識想逃跑,卻不知為何忍住了,仍看著司空騫。

良久,白鳶才開口,聲音又啞又弱,斷斷續(xù)續(xù)的,“你怎么會變成那樣?”

司空騫覺得這話有些奇怪,但為了安撫他,還是作答:“功法反噬?!?/br>
少年似乎很靈光,脫口而出一個名字:“天魔殘卷?”他的目光落在司空騫的胸口,像是要迸出能穿透他胸膛的光來。

司空騫苦笑著一點頭,見少年不再說話,便率先道:“抱歉?!?/br>
白鳶搖了搖頭,扶著墻慢慢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走了。莫名的,那纖瘦背影顯出幾分無助,司空騫起身想追,兩步后卻被鎖鏈絆了一個趔趄。少年聽到動靜,僵了一下,沒有回頭,很快消失在密道暗處。

夜深,沈寄傲在書房讀書,燒著暖爐,點著藥香。打理好自己的司空騫沒什么顧忌地推門而入,往他跟前一杵,敲了敲桌子,示意沈寄傲聽他說話。

沈寄傲放下書,無奈地笑:“你一好就來煩我?”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不煩你煩誰?”

“放心吧,我讓顧流給他送了熱水、藥粥和甜湯,現(xiàn)在應(yīng)該睡下了?!?/br>
“他……不是自愿的吧?”

“不自愿又如何?放他走么?你不想活了?”

司空騫低著頭,敲著桌子。

沈寄傲眉峰微蹙,冷淡道:“我與你初識時,你滿腔抱負(fù),行事果斷,叫人忍不住為你叫好,如今才過了多久,你怎么性格大變,換了個人似的?”

“我那時一心復(fù)仇,不擇手段了些。如今大仇得報,倘若能好,我是想做個好人的。”

沈寄傲諷刺一笑,“司空教主,您這話說出去,定令天下人發(fā)笑?!?/br>
司空騫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轉(zhuǎn)而問道:“為什么是他?”

“無一絲修為,但經(jīng)髓澄澈,血脈干凈,輔以我的藥方,合你胸口那頭怪物的胃口。”

“那為何還要做那事?”

“我們要做的不是喂養(yǎng)那頭怪物。”

司空騫愣了一下,神色驀然一變,“此事對他有害?”

“自然有害?!?/br>
“他知道?”

“不知道?!?/br>
司空騫猛地站起身,在原地踟躕兩步,竟像一頭困獸。沈寄傲看了好笑,“怎么,良心不安?我試了多少人,才湊巧碰上這么一個合適的人,你若要放了他,我不保證還有下一個?!?/br>
司空騫安靜半晌,忽的說了一句:“我仇已報。他……你說他無一絲修為,但經(jīng)髓血脈都很干凈,想必家中對他極好,從小天材地寶吃了不少。他家里人或許還在等他回去?!?/br>
沈寄傲嗤笑一聲:“才做兩回,你便對他上了心?倘若錦胥小姐還活著,怕是要肝腸寸斷?!?/br>
“我不是。”

“你不是?”沈寄傲冷笑一聲,“你仇已報?司空騫,孟容光沒死?!?/br>
“不可能!我親手——”

司空騫頓住,想起那時自己也是重傷,的確沒有確認(rèn)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