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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居住的客房,用自己能表演出來最鎮(zhèn)定的語氣說:“毛巾被在哪里,我要睡沙發(fā)!”“睡什么沙發(fā),你和小耿擠擠得了。被子我給小耿了,你回你自己屋里睡去!”其實喬月蘭是真的不明白,為啥張仲文的床那么大,就不能和自己帶回來的朋友擠擠。“他睡覺打呼嚕,很響!”張仲文拋出客觀證據(jù)了。“唉,那你把門關好,別吵到寶寶。還好沒讓他睡客廳……”喬月蘭感慨自己的先見之明。張仲文呲牙咧嘴地搖頭,殺回了自己的臥室,決定奪被子。但是開門之后,卻發(fā)現(xiàn)耿鳴并沒有穿他的睡衣,而是把自己的衣褲又穿戴整齊,沒有穿毛衣,但是卻死死地把外套的扣子系到脖子根,坐在張仲文書桌椅上,百無聊賴地在翻一本雜志。“我不會和你睡一張床的,你今天請我吃飯根本就是沒安好心。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打什么歪注意,想要勾引我的妖怪站好幾條街呢,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么鬼德性。于是今天夜間的安排如下,我睡床,你睡地下?!惫ⅧQ覺得這個轉(zhuǎn)椅非常舒服,得意地扭過身來,翹著二郎腿對張仲文說。張仲文愣了一下,他沒太在意耿鳴對自己的判斷,因為他發(fā)現(xiàn)面前出現(xiàn)的是一個略微不同的人。耿鳴洗了澡之后頭發(fā)還很濕潤,被他梳理到后面去了,露出光亮的竟然是金黃色的額頭,這個不重要,而是張仲文發(fā)現(xiàn)他的胡子變少了,吃飯時候還明顯枝椏過半張臉的黑毛不像是刮過,而是憑空消失了一多半,現(xiàn)在只有左右兩小半邊臉嘴唇四周弱有盈余,且水光潤澤下貼膚舒展熠熠有輝--這不是絡腮胡子了,這叫青須美髯。雜草清理過后園子也變了風光,原來他有一張前寬后窄的四方臉,被胡子遮蓋住的時候看起來是鼓著腮幫子很肥,但胡子消失之后,原來里面只是有兩片有棱有角撐出飽滿肌理的顎骨,和他那陡聳高挺的大鼻子一起,讓整張臉散出虎之威豹之黠。好像雙眉突出的雜毛似乎被風吹走了一般,水洗過后形成沖云鷹翅,護住一對鈴眼如炬。如果不是身上還是那套寒酸衣衫大腳上蹬著喬月蘭的花拖鞋,說話還是那樣悶聲癟氣地振聾發(fā)聵,張仲文肯定會覺得自己又看雜志看多做yin夢了: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坐車啃餅滿地渣的土鱉,也不是黑燈揮鞭拷問自己的土匪,這是一個接錯了劇本選錯角色導致造型失敗的super-model.“你說啥?”張仲文看了耿鳴半天怔怔地問。“我說,我睡床,你睡地!”耿鳴站了起來,握拳頭做了一個威脅的動作,這樣使他脖子的青筋顫抖了一下,也讓張仲文第一次注意到他彎胳膊時上臂隆起激突的山丘。“Absolutelynoproblem.”張仲文腦中的禮義廉恥四個字散作黑灰,父母兒女飛進九霄云外。“那你現(xiàn)在躺下,頭朝里,腳對門?!惫ⅧQ指了指冰涼的地板。“Sure!Asyouwish!”張仲文比馬戲表演中的小狗還利索,腿一彎,身撲地,倒在耿鳴腳下。“側(cè)過來,頭朝桌子?!惫ⅧQ從他身上跨過了過去,從兜里掏出一樣東西,接著也蹲下身形。“Handcuff?Myfavourite!”張仲文充滿幸福地哼哼著。耿鳴掀起書桌腳,把韋陀鎮(zhèn)魔明王真鐵手銬的鏈子別了進去,然后抄起張仲文的手腕,毫不客氣地銬死。接著抄起一片毛巾被,蒙住張仲文的腦袋,想想還不放心,就又解下自己的腰帶,死死地捆住張仲文的腳。邊忙活邊說:“我也知道這點兒手段未必能困得住你,但是我警告你,我可是帶著鉗子的。晚上睡覺的時候,你不許亂動,不許回頭,你要是敢碰我一下,瞄我一眼,我就把你全身的鱗都拔光?!?/br>“Ok!Wewillsee.”張仲文伶俐乖巧地說道。“我沒有塞你的嘴就是萬一你爸媽要是問話,你要放聰明點兒回答。我的襪子穿了三天了?!?/br>耿鳴說完關了燈,繞到張仲文身后,脫得只剩一條內(nèi)褲--他在洗澡的時候背心襯衣和襯褲都被喬月蘭中途闖入浴室搶走丟進洗衣機里了,如果不是他高聲呼救他沒有帶換洗外衣褲,那么他可能真的要穿喬月蘭給他的睡衣了。他沒有穿睡衣的原因一是他覺得太小,二是那個是帶著草莓花紋的鵝黃色,他有點兒承受不了。當然,這個內(nèi)褲也是張仲文的,也有點兒小,但是彈性很好,只要沒有意外狀況他還不覺得穿著很難受。值得一提的是張仲文的床是一張橡膠氣墊床,對父母的解釋是有益身體新潮流行,實質(zhì)原因是這是他最喜歡的一部A片里類似的道具。云南的冬天原本就談不上冷,所以冬暖夏涼透氣性良好的床上只有一層亮黑色的絲綢床單--這也是另外一部A片里類似的道具。不過唯一看起來不成熟性感的事物就是張仲文偶爾會蓋一蓋的蠶絲薄被--被單上是象征著早睡早起的蜜蜂穿梭向日葵的卡通圖案。耿鳴蓋著被子躺在床上不到五秒,恨恨地罵了一句:“媽逼,這才是人過的日子?!?/br>這個床加床單的價值總額提供的數(shù)字是不允許任何人感覺不舒服的。何況這個床的設計初衷就是“云端欲仙”,這個床單的材質(zhì)特征就是“若水絲滑”。耿鳴睡了半輩子的土炕硬板,哪里見識和消受過滄海皓津玄持親王挖空心思低調(diào)的奢華。“你喜歡啊,我送你?!北幻勺☆^的張仲文嗡聲嗡氣地說。“你閉嘴,想腐化墮落我,再回水溝里修煉五百年吧!”耿鳴四仰八叉伸展四肢,甜蜜地享受著惡魔的溫床,但同時并沒有喪失清醒的斗爭意志。“地板很涼唉,我很冷……”張仲文的聲音充滿了憂郁。“你是北海冰龍,謝謝?!?/br>“虐待動物是不道德的?!?/br>“你得了吧,我晚上吃得挺多的,別讓我吐你床上。你閉嘴,不許說話,我要睡覺了,明天還得上班呢!”耿鳴不耐煩地呵斥了一句,繼續(xù)感受這舒適床具給身體帶來的快感,他也真的很困了。但是黑暗中很快傳來了一種幽森恐怖尖聲尖氣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但模糊是有調(diào)子的:“竹子……開花了……喂,咪咪躺在……mama的,懷里。數(shù)星星……天上的星星,多美麗……”耿鳴憤怒地睜開眼睛,粗著嗓子問:“你想死么?”“我沒有在說話,我只是在唱歌?!?/br>耿鳴起身,摸到放在床邊的鉗子,捏了兩下發(fā)出咯噠咯噠的聲音,厲聲說:“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許發(fā)出任何聲音,你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性!”張仲文果然安靜了,耿鳴再次躺下,倦意沉沉,眼看就要進入夢鄉(xiāng)。但是幾道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