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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我們不要對社會和人類喪失信心,因為你見過這個最低點之后就會對比發(fā)現(xiàn)地球的時間與空間里永遠(yuǎn)充滿了大量的愛與歡樂。簡單地說就要是在伊拉克和索馬里呆過,你就會覺得世界上其他地方都是和平和諧適合人類居住的地方?!?/br>張仲文細(xì)眼瞇瞇地看著耿鳴鼓脹的胸脯上面一條條正在收縮的血色黑痕,疑神疑鬼地說道。“但是他給我灌了那個紅色的藥粉之后,我真的全身就都不疼了,精神也好了,很快就能活動了,醫(yī)生來檢查了一下之后,說這是一個奇跡。呵呵,你師傅是化妝成護(hù)士溜進(jìn)我的病房的,開始嚇了我一大跳,開始我還以為他是個仙姑呢,后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個老頭戴著假發(fā),哈哈!”“Whatever,我不想知道他給你吃了什么用了什么,目前看起來你似乎又活潑亂跳處于良好康復(fù)狀態(tài)。不過我告訴你,我們五個師兄弟和他之間所謂的師徒關(guān)系其實早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五年前我們就起草了聯(lián)合聲明并通過了法律公證宣布與此人恩斷義絕永無干系。所以,萬一你要是被他的靈丹妙藥的毒副作用耽誤了真正的治療,產(chǎn)生什么后遺癥或者生命財產(chǎn)方面的損失,可不要賴我,也賴不著我。”“他畢竟是你們的師傅啊,你們?yōu)槭裁催@么不孝敬他不待見他?他到底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唉,語言的力量畢竟有限的,你看好了啊,咳,媽--我?guī)煾祦砹?!”張仲文扯著嗓子對廚房喊了一聲。廚房里傳來一聲鍋碗落地的碎響,片刻之后只見喬月蘭怒發(fā)沖冠地拎著菜刀從里面箭步而出,來到門前聽了一下,猛然開門,不管不顧地?fù)]刀對著空氣一頓狂劈亂砍。“如果你還想再吃到我媽包的餃子,就不要問她為什么會有這個反應(yīng),也不要在她面前提我?guī)煾档淖盅??!睆堉傥臉泛呛堑卣f,接著他轉(zhuǎn)頭又對喬樂蘭喊道:“媽,你別沖動,我說我?guī)煾祦黼娫捔?,他又被公安局抓了,要借錢交罰款。我只是提醒你,我不在家的時候最好連他的電話都不要接,別和他說話?!?/br>喬月蘭羞愧地把菜刀藏到身后,似乎覺得自己在耿鳴面前失態(tài),又怕提及家丑,匆匆鉆進(jìn)了廚房。“你mama認(rèn)識你其他的師兄弟么?”“全部都認(rèn)識。但是我爸和我媽只認(rèn)為他們和我一樣,都是那個老騙子在全國各地收集來的變態(tài)收藏和扭曲毒害后的孩子,簡言之,一個大騙子教出來的五個小騙子。他們對徐競印象還可以,其他人,好感無多?!?/br>“你師傅對我說,你會按摩。我需要按摩。”耿鳴不質(zhì)疑淪喪五兄弟的師門恩怨,耿鳴比較關(guān)心自己的既得利益。“你的臉皮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啊,你跑到我家里來,吃我家的飯,睡我的床和人,還要我給你按摩,你打算什么時候要我媽給你唱小曲?”“你mama已經(jīng)給我唱過了,她主動唱的。我可不是白吃白住白睡的,我一個人承包了你mama的裝修工程,給她節(jié)省了很多萬元。我是她的家具移動搬運機(jī),且永遠(yuǎn)不會對她的要求說半個不字,你行么?”“呵呵,你看見我mama掛在大衣架上的那件棕色皮衣了么?我昨天買給她的,小牛皮加貂絨,據(jù)說紐約巴黎三十五歲的大媽都穿這個,這樣的衣服她的衣柜里還有至少十件。你爸爸最好的一件衣服就是見我那天他換上的灰西裝,他告訴我這是1998年你第一次結(jié)婚的時候他為了體面托人做的,只有逢年過節(jié)他才偶爾會拿出來穿一穿?,F(xiàn)在你告訴我,你真的行么?”耿鳴慢慢地瞪大了眼睛,腮幫子上的rou顫了兩顫,神色遲疑地?fù)掀鹆四槨?/br>“好吧,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讓夢想照進(jìn)現(xiàn)實,耿鳴,灰姑娘的故事只不過是故事,你和我之間有巨大的階級差距,電影天后嫁給書店老板的情節(jié)在這個金錢決定一切的社會中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你的杉菜情節(jié)我能理解,我和道明寺唯一的不同,就是我比他更有錢……”話剛說到這里,突然電視消畫燈光全滅,房間里陷入一片漆黑。“張仲文,你到底去交電費了沒有?”喬月蘭的嘶吼遙遙傳來。“保險絲壞了吧,其實我們也就拖了半年而已?!睆堉傥谋г沟鼗睾爸?,跑到電源總閘處用手機(jī)照亮看了看,唏噓地說:“真無情……”黑暗中耿鳴悄悄來到了他的身后,望著堅挺完好的保險絲贊嘆地說:“太好了?!?/br>“好個屁啊,晚上都沒電用了。估計是電管所發(fā)飆了,真的給斷電了?!?/br>“你家是電熱水器,我不用洗澡了。我大病初愈,可不能澆冷水?!惫ⅧQ摟著張仲文的腰愜意地用大腿蹭他。“媽咪--二狗說他晚上不洗澡?!睆堉傥臎Q絕地大叫。實際上,太陽能電熱水器即便是在停電的時候也能提供一定量的熱水,對于家里沒有洗澡設(shè)備自己平時也不愛洗澡的耿鳴來說,這的確是一個陌生的知識。“如果你覺得害羞或者不好意思,我媽會親自來監(jiān)督你。她甚至可以用刷子清理你?!睆堉傥呐e著一個滴油的蠟燭,陰森恐怖地站在淋浴間里對著噴頭下老大不耐煩敷衍亂抹的耿鳴說。“煩死了,你快出去吧!我自己會洗!”耿鳴背對著張仲文唧唧歪歪。“你的屁股為什么那么大?”張仲文舉著燭火,低頭窺探。“不知道,階級差距吧。窮人,除了身上的rou,啥也沒有?!惫ⅧQ淋著水,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張小梅運氣挺好的?!睆堉傥呐e著燭火,依舊低頭窺探。“我不會和她結(jié)婚的,你死了這條心。”耿鳴舉了一下腰,張仲文的鼻子被立刻鑿了一下。“唉……”張仲文把蠟燭放在洗手池上,坐在地面上,欣賞沐浴中的裸男,突然哀傷地說:“一般來說,這句話都是:我不會和她離婚的,你死了這條心。”“嗯,你幸運吧!過來,給老大我擦背!”耿鳴也蹲到了地上,把掛著血疤暗紅色的后背擺給張仲文。“真愚昧,我是神龍坐騎,不是搓澡工。你到現(xiàn)在還是不了解我的功能,真是浪費?。 睆堉傥淖诹嗽∈业牡匕迳?,遠(yuǎn)遠(yuǎn)地向后挪了一下屁股,背靠墻角抱著胳膊鄙夷地瞪著他。“你廢話怎么那么多,我要你給我擦背就快點兒擦,警告你輕一點兒啊,我身上到處都是破皮,你要是弄疼我,你也沒好下場!”耿鳴像一只大蛤蟆般蹲在噴頭下,有點兒委屈有點兒傲慢地指使。“唉--”隨著張仲文的一聲嘆息,一道黑影從耿鳴頭頂躥過,沐浴乳瓶子瞬間到了張仲文的手中。接著張仲文竟然對著瓶口喝了一口沐浴乳,喉嚨里咕嚕咕嚕地發(fā)出響聲。“你瘋啦?”耿鳴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