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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繼續(xù)扛著張匣姑——還要拖著那艷麗復(fù)雜的百花長裙,嘩啦嘩啦地朝著前方一個看起來有很多香蕉樹的山崗前進。隨著他英勇的步伐,叢林里飛出三五只碩大的鳳尾蝶,溫情脈脈地追著他的百花裙擺飛舞徘徊。幾分鐘之后,又有一大團粉蝶從灌木中星霞涌動般地飛出,縈繞棲息在耿鳴的花裙上。“哼哼,這就叫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耿鳴無奈地對著非常高興的張匣姑說。沒多久又有幾只可愛的長尾雀鳥撲扇著彩色的羽翼在他腦袋上盤旋,似乎在擇機降落,然后還真的降落在了耿鳴的腦袋和另一側(cè)的肩膀上。“好吧,二狗爸爸要給寶寶zuoai護小動物的示范。寶寶可以觀察鳥類!”三五分鐘之后,幾只綠皮的豪豬和銀色的蜥蜴跳到了那漫長的裙擺上,耿鳴只能拖著它們走,是他自己說要愛護小動物的。“哼哼,看,二狗爸爸是多么的收歡迎啊,寶寶你要知道,外在美并不重要,內(nèi)心里的正直和善良才能讓你和大自然達成真正的和諧,各種可愛的小動物就都會來找你玩——你爸那種邪神惡龍只會嚇跑它們,哼哼,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就是這個道理?!?/br>“嗷——”樹木中傳來幾聲嘶鳴,三只金絲猴從天而降,也掛著夫人的胳膊抱著夫人的大腿,搭上了林間移動速度越來越緩慢的人體花車。很快麋鹿和羊駝也咬著百花長裙在溜達,耿鳴已經(jīng)開始覺得他就這樣走進深山不是一個好主意了。最終當(dāng)山間的林木開始搖晃,類似大象亢奮的嘶鳴響起的時候,耿鳴終于嚇得開始拔足狂奔,半個動物園追著他大呼小叫地爬山了上崗。耿鳴情急之下踢飛了蒼兔打飛了猴子掛著綺麗的百花長裙張開迦樓羅雙翼帶著一大串子各種蝴蝶和小鳥,在光線暗淡的蒼天巨木中穿梭飛躍,是的,他還情不自禁地?fù)]起百花長袖,給自己制造了一點兒古典的氣氛。三起三落之后,他的眼前的林木稀疏露出一塊草地,他招展群擺,腳尖剛剛踏上那綠地草皮,卻突然失力一滑,哪曾想這里根本也不是平地,卻是一個被綠草掩蓋山谷長澗,隨著張匣姑哇哇的大叫,耿鳴伸手抓住孩子,一個嬌嗔的扭腰就朝身后的栽進了深溝里載去。谷底的風(fēng)吹起耿鳴滿身鮮艷的花朵,掀起萬紫千紅的花雨,他如同春天的使者般展開紅亮的翅膀,在半空中旋轉(zhuǎn)翻身,緩緩地,翩翩地,朝山澗中的一個濯濯而妖銀灰閃動的水潭中飛落。他的雙腳馬上要點到水面的時候,那潭水下卻有一道白影回旋,赫然間水面炸起一道銀波,一名披著貼身白紗的女瞇著眼睛神情愉悅地子芙蓉出水,驟然睜眼看見天降百花奇人下落,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剛剛張嘴發(fā)出半聲尖叫,就已經(jīng)被耿鳴撞了個滿懷。百花與白紗一起墜入了幽深的水中,淋淋水光猶如迎風(fēng)起舞的散落的珠串。耿鳴怕淹到孩子,提吸踩水,與那身邊rou色通透的白紗女子雙雙躍出水面,倆人出水之后,爛漫花枝與繾綣絲紗片刻交纏,男女躍出水面,山谷中各自施展輕功1080度轉(zhuǎn)身,回旋,雙目懵然相對……“這個女的臉好熟……想是在哪里見過的?”耿鳴心中暗嗔。“啊啊!啊啊啊!”張匣姑突然很想被母乳喂養(yǎng)。白紗女子羞紅了臉,慌忙轉(zhuǎn)身,雖然她身上的白紗的功能性讓一般人理解不能,但是她還是緊緊地勒住白紗,雙手抱胸,背對著耿鳴,似乎被驚嚇到了一般,好似一朵白蓮花般靜靜地佇立在水面上。耿鳴滿身的花朵隨著山谷中的冷風(fēng),片片瓣瓣地在池水中漂流四散,形成了一個彩色的漩渦。空山無人,幽谷冥冥,耿鳴不但覺得自己香極了,還渾身發(fā)癢。但是很明顯,那再次被命運光臨,從天而降的美麗所撞擊的女子,時間又從她身邊凝固到心底。“姑媽——到了你吃藥的時間了!姑,姑媽?”水池岸上傳來吱呀吱呀的響聲,一個帶著飛行員帽和黑墨鏡的3歲大小的男孩,蹬著著一輛金光閃爍的海馬造型三輪車,桀驁而又詭秘地握住車把手,在耿鳴水潭邊的沙地上停佇。沉默,此時只有沉默,耿鳴知道來的小孩是李遠(yuǎn)坪——幾天沒見他似乎長大了一點兒,不過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作為造型事實上的百花夫人,大家最好還是不要相見相認(rèn)為好——如果這一切還有可能的話。“姑媽,我就告訴你不要再深山里洗澡了嘛,100%一定會被人撞見的呀!呃,不過還好,來的是個老太婆,大概是姑媽您太美麗了,把山谷里的花神和彩蝶都引來了……等等,那不是老太婆——”李遠(yuǎn)坪的小臉突然抽搐了。沉默,大家只能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開花。不過花是在太多了。“……老耿,你不用解釋,我懂。”李遠(yuǎn)坪摳了摳鼻子,腳踩著三輪車向后撤退了一段距離,故作大方地對著耿說。耿鳴覺得花還是不夠多。“好吧,我給大家一點兒時間調(diào)整情緒。”李遠(yuǎn)坪蹬著三輪車,在空地上吱呀吱呀地繞起圈子來??墒枪ⅧQ能等,但是張匣姑不能等了,她伸腳踢了耿鳴的臉,瘋狂地大叫:“啊?。≤?,車車!寶寶,要車車!”“天啊,還帶著孩子……這內(nèi)心得有夠強大?!崩钸h(yuǎn)坪敲了敲腦門嘆息道。白紗女子捂住臉,無聲無息地如同一條矯健的白魚潛進了水中,神奇的是,水面上一點兒波紋都沒有留下。“姑媽你別跑啊,爸爸囑咐了我,要我看著你吃藥,你的藥不能停啊……”李遠(yuǎn)坪無力地喊了幾嗓子,然后看著車頭筐子里的“天龍?zhí)鞛蹼u鉑金鳳凰丸”楞了楞。謝天謝地百花戰(zhàn)甲似乎生效時間結(jié)束了,耿鳴渾身抖著星光彩屑和水滴游上了岸,張匣姑趁機蹦到沙子地上,努力地爬向了李遠(yuǎn)坪的豪車,然后她就抱住了李遠(yuǎn)坪的一只腳,悠閑地沉浸在巨大的幸福中閉上了眼睛,她需要休息,不休息一下她怎么有力氣去舔那輛那輛飄逸絕塵雷光寶氣的蹬踏式幼兒三輪車。“寶寶,原來你也是個庸脂俗粉,唉……”李遠(yuǎn)坪拎起張匣姑屁股后面那濕淋淋的大狐貍尾巴,同情地嘆息。“所以,你果然已經(jīng)認(rèn)賊作父,徹底地投降你的神龍爹地的懷抱了,然后姑媽也出來了……剛才那是敖曼么?”耿鳴甩著身上的水冷冷地問。“我是在忍辱偷生!我討好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快點兒讓我變回大人!我虛與委蛇一下才能脫身換回自由??!哼,狗子,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康降字恢滥悻F(xiàn)在是在和誰說話?”李遠(yuǎn)坪人變小了,但是架勢卻沒有絲毫打折。“嗯哼,我在和誰說話?”耿鳴又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