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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想換個地方從頭開始?!?/br> 隔了半晌,許大伯說:“等你爺爺過來,問過你爺爺吧?!边@話說出來,其實已經(jīng)松了口了,許言森心里也松了口氣,他是真的不希望大哥一直頹喪下去。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老爺子趕過來了,于秋搶先把珊珊可能有喜的事說了,老爺子大喜,能不歡喜嗎?這可是許家第四代里的第一個,恨不得趕緊讓他抱上曾孫子。 袁珊珊瞥了許言森一眼,看吧,就是他不小心透露出來的,要是沒懷上怎辦?而且被大伯母拿來利用了一下,也是讓她哭笑不得。心里倒不是太反感,也是可憐于秋一片慈母心,把長子犯錯的后果降到最低限度,想來老爺子上回發(fā)火的場面也嚇到了于秋。 許言濤跟許小姑到底不是兩種類型的人,許小姑是死不認(rèn)錯的人,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就是打了一頓也未必服氣,可許言濤這人,沒長輩教訓(xùn),先自己把自己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果然,等老爺子聽大伯簡略講了一下事情經(jīng)過后,并沒有大發(fā)雷霆。 他站起來拍拍許言濤的肩說:“言濤啊,身為許家的男人,要勇于背負(fù)自己的擔(dān)子,也要敢于面對自己的錯誤,你一直這樣垂頭喪氣地做什么?既然你也有錯,那丫丫這個曾孫女,爺爺替你認(rèn)下來了,可這得是你做得像許家長孫的前提下。年輕人嘛,誰不犯錯誤,你爺爺我也犯了不小的錯誤,只是沒必要把自己下半輩子也賠進(jìn)去?!?/br> 換個時間,袁珊珊也許會笑出聲,老爺子居然也會說他犯了錯誤,不知是不是指許小姑的事情上。 而且她看得出來,老爺子還是挺重視許言濤,在他看來許言濤還有救,沒再壓一根稻草加重他的負(fù)荷,這話說完之后,許言濤臉上果然露出愧疚之色,許大伯心里也松了口氣,還是老爺子有辦法。 當(dāng)天老爺子沒回療養(yǎng)院,留在了許大伯這里,這次他竟然沒帶老太太一起過來,這也是讓袁珊珊稀奇的。 丫丫一覺睡醒后就要找爸爸,看到爸爸后怯怯地靠在他身上,兩手緊緊抓住他的衣服,看得于秋心里一酸,這時候看向丫丫的目光比過去多了慈祥與心疼,看來是聽許大伯說了整件事了,這回從心里接受了丫丫是孫女這件事。 說到底還是為了兒子,丫丫親爸的過世,雖說罪魁禍?zhǔn)资悄桥?,可多少也與她兒子有著牽扯,所以為了讓兒子心里減少幾分罪孽,于秋也愿意好好疼愛丫丫。 老爺子對丫丫也想放緩臉色,好聲好氣地說話,可他天生面相如此,一說話丫丫就往她爸爸身上靠,氣得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睛,不過想到她這性子為何而來,又沒法子真對這孩子動氣。要放在過去,一個竟敢虐待自己孩子的女人,他早拿槍斃了! 吃了晚飯后許言森帶袁珊珊告辭,于秋和小兒子一起將小夫妻送出去,袁珊珊就猜到大伯母有話單獨問自己,果然,出了院子于秋忍不住就問了:“珊珊,你說你大哥他這手術(shù),以后還能有自己的孩子嗎?” 目前她是不想催促大兒子生孩子了,現(xiàn)在連媳婦都沒有了,怎么生?可以后呢?五年十年后呢?那時丫丫也長大了吧。 袁珊珊實話實說:“這得要看當(dāng)時手術(shù)的情況,和以后手術(shù)的恢復(fù),所以不能一概而論,最好能說動大哥自己去醫(yī)院作個檢查了?!?/br> 于秋苦笑了下,這才是最難的吧,她哪里想得到兒子做得如此絕,直接把自己的后路給堵了,要她說,最可惡的還是那個女人,把她兒子害慘了。 “謝謝珊珊你,言州,你送了珊珊他們再回來知道不,路上小心開車?!?/br> 許言州作了個保證的手勢,到現(xiàn)在他還處于震驚之中,他哥,居然是這樣的人! 第135章 半路上,許言州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看來咱家傳宗接代的任務(wù)都落在我身上了?!?/br> 許言森失笑, 這家伙糾結(jié)了半路, 憋了這么長時間, 就得出這么個結(jié)論? 袁珊珊沒好氣地說:“現(xiàn)在丫丫不是許家的孩子了?再說也許過個五年十年,大哥從這件事里走了出來呢?!?/br> 許言州無辜地眨眨眼睛:“我沒把丫丫當(dāng)外人啊, 就是覺得我爸媽心里到底還是希望有個親的吧,我哥那個腦子, 很拗的,指望他還不如指望我吧?!?/br> 許言森同樣也弄不明白這個堂哥的腦回路,只得說:“你還是跟這回相看的對象好好處下去吧, 認(rèn)真點。” 許言州苦惱道:“誰說我不認(rèn)真了?之前兩個,不都是她們嫌我不上進(jìn)么,我哪里不上進(jìn)了?我明明在外面跑得那么辛苦?!?/br> 第二個相看的人直言希望他能有份像許言森這樣的工作, 她不希望以后的丈夫被人說游手好閑, 最后結(jié)果只能是沒有談成,崩了,要是一直這么下去,許言州自己快要受不了了。 “那你不如早個單位掛靠一下, 不領(lǐng)工資的那種?!痹荷航ㄗh道,許言州這種情況,確實讓如今的人不容易接受,觀念也是隨著時間慢慢轉(zhuǎn)變的。 “我看行, 你就聽珊珊的,這回的姑娘不是不像以前的情況了。”許言森認(rèn)同道。 “那我再想想吧?!痹S言州多少聽進(jìn)去了, 大哥這副樣子,他也很有壓力的,不是傳宗接代的壓力,而是想讓自己爭氣點,做出點成績給爸媽欣慰欣慰。 回到四合院,袁衛(wèi)彬跟陸睿明玩了一天也回來了,四人說了會兒話便各回各房了。 許言森到現(xiàn)在心情都挺復(fù)雜的,在大伯家里只能盡力勸大伯消氣,只是私下里,和袁珊珊聊起來,他有點想不通,這件事怎就走到這種程度的,他突然又想道:“珊珊,上次臨走前你對那人到底做了什么?” 看后來事態(tài)的發(fā)展,似乎跟自家媳婦沒啥關(guān)系啊,完全是那女人自己作的大死。 原來還稱她丫丫媽,可一想到她竟然覺得丫丫是她跟大哥之間的阻礙,甚至虐待起丫丫,這稱呼怎么也叫不出來了,這哪里是媽,簡直將丫丫當(dāng)仇人了:“看丫丫那樣子,我也以為像大哥說的那樣,是因為丫丫她爸的事造成的打擊,還有可能是遺傳了那人的性子?!?/br> 那女人看上去膽小,小家子氣,但在沒有紅包事情之前,他也沒料這女人還有這樣的心機。 袁珊珊笑了笑:“有關(guān)也沒關(guān),我做的跟心理學(xué)上的心理暗示差不多,有個觸發(fā)點后,會將本人心里陰暗的一面加劇爆發(fā)出來。你不是說那回看到這女人偷聽到大哥跟伯母的談話了么,估計這心里越發(fā)想要不計代價地生個孩子,對丫丫也更加嫌棄了,就像最初,她自己選擇了跟聞濤成家,卻在看到大哥不僅回來了,條件比聞滔還好,她就遷怒到聞滔身上了,覺得聞滔阻礙了她跟大哥在一起,以前是聞滔,現(xiàn)在是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