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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全然陌生的地方,身邊又只有一人可依靠,小姐會怎么做呢?”張明河被他問的啞口無言,半晌后哼了一聲:“反正不許你纏著我大師兄,你要是心里沒鬼,害怕別人懷疑你么!”說完看也不看他一眼,徑自越過他離開了這條花街。兩人回去時,楚墨辭四人正坐在街角茶亭中喝茶,見他們來了起身結賬。“怎么去了這么久?”目光在兩人臉上掃了下,看起來并不像發(fā)生了不愉快,楚墨辭稍稍放心。“買胭脂總要挑一挑嘛,”張明河的確心情不錯,鼻尖冒著汗珠,“師兄,看我買的胭脂怎么樣?”“很適合你?!背o道,“快晌午了,咱們去吃飯吧?!?/br>張明河挽住他手臂親昵道:“好呀,我要吃醉仙居的鴨子!”吳揚連聲附和:“沒錯,好久沒吃可饞死我了。師兄,咱們快點去,晚了就該訂不到鴨子了!”醉仙居是小鎮(zhèn)上最受歡迎的酒樓,每每稍晚一些就找不到位子。楚墨辭要了樓上的雅間,既能看見樓外熙熙攘攘的街道,又能看見大廳高臺上唱歌跳舞的表演。轉眼間客人坐滿,走上來個年過半百的老頭,他站在書案前啪地打開折扇,開始說書。“老朽在這兒給各位貴客問好,感謝各位的賞臉?!彼隽藗€揖,聲音洪亮尤甚壯年人,贏得了無數喝彩。老頭清了清嗓子,啜了口茶:“今日咱們不講鬼神志怪,不談文臣武將,只說一說一個多月前,中原武林同盟圍剿魔教大獲全勝一事?!?/br>話音放落,果然吸引了大半客人的注意力,尤其是楚墨辭這一桌。楚墨辭下意識去看蘭淵,后者垂眸喝茶,聽了說書人的話,端著茶杯的手頓住,緩緩抬頭,朝下方看去。他臉上沒什么特別的表情,一片風輕云淡。“魔教自稱蓮火圣教,盤踞在千松峰數十年間,在中原暗地撒網做出諸多惡事,覬覦我中原武林之心昭然若揭。因魔教罪孽深重人人得而誅之,此次魔教覆滅,自是大快人心。然而各位可曾知曉,魔教之所以能被如此干脆利落的圍剿干凈,這其中可大有玄機在啊!”“魔教覆滅,乃是正大門派齊心協(xié)力的結果,若有玄機,也是老天要滅魔教!”下面已有聽客搶著回道。“老頭,你可不要故弄玄虛,快快說與我們聽!”“距離魔教被滅不過一月有余,你一個說書的從哪里得知所謂玄機?該不會是從那些市井之輩口中聽來的吧。”說書人顯是要故意賣個關子,靜靜等臺下安靜才施施然開口:“老朽雖不敢和百曉生比肩,卻也是網羅許多江湖消息。方才要說的玄機,不是別的,而是靈川一劍蕭靈川,蕭大俠?!?/br>第9章、說書人話音一落場下寂靜剎那,隨即有人嗤笑出聲:“這次剿滅魔教一事,蕭大俠的確功不可沒。老頭,大伙都知道的事情,算什么玄機?”這人的話引起一片附和,紛紛嘲諷說書人。樓上雅間將下面盡收眼底的楚墨辭一桌,張明河對楚墨辭說:“師兄,蕭大俠是你的表哥,這次他剿滅魔教有功,盟主準備舉行慶功宴,他肯定要出席的,到時候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好不好?”“此事要看師父如何安排?!背o不置可否。說書人咳了一聲:“蕭大俠是武林盟主的兒子,自幼拜在長風門下修習武藝,劍術無雙。那么老朽想問一句,各位可知為什么一身正氣的蕭大俠對魔教之事如此清楚,甚至連魔教教主閉關修煉之地也知道的絲毫不差?”他這話卻是問住了所有人,一直在楚墨辭耳邊喋喋不休的張明河也閉上嘴仔細聽著。說書人捋了下自己的山羊須,瞇起眼睛道:“實際上,這蕭大俠和魔教教主相識已久——”“放屁!老頭,你敢污蔑蕭大俠和魔教相勾結,爺爺砍了你的腦袋!”說書人話音未落,已有江湖義士聽不下去,拍案怒罵。說書人連連擺手:“俠士莫急,且聽我慢慢道來。話說這蕭大俠為人正直不阿性子豪爽,劍術有成之后偏愛結交各路江湖豪杰,他與那魔教教主相識時卻并不知曉對方身份,兩人以比試劍術相識,互引為知己,攜手游遍江湖大川。此時這魔教教主已對蕭大俠毫無隱瞞,直接將他帶去魔教,告知自己身份。然而道不同不相為謀,蕭大俠乃是正道英豪,無論如何不能同魔教同流合污,當即便要跟魔教劃清界限。那魔教教主到底心性邪惡,一怒之下竟將蕭大俠打傷囚禁在魔教之內,經過數月折磨,蕭大俠佯作服從那魔頭才得以脫身——正是因此,蕭大俠將魔教地形熟記于心后,下山告知盟主,剿滅魔教一事才能如此順利!”說書人一氣呵成講了這許多,拱了拱手便頭也不回下了臺,留下滿堂食客議論紛紛。張明河拉住楚墨辭的衣袖:“師兄,那老頭說的是真的嗎?蕭大俠以前真的認識魔教教主?”楚墨辭眉頭深鎖:“我也不知,說書人的話又如何能全信?先吃菜吧,免得涼了?!?/br>張明河吃了塊鴨子,抬頭看見兀自慢慢喝湯的蘭淵,頗為譏誚的笑道:“誒,你是從魔教出來的,那你可曾聽說過你們的教主認識蕭大俠么?”蘭淵低頭斂眉,嘴角掛著淡淡笑意:“我在魔教中極少能出去走動,連教主的面都只在祭月時才能遠遠望一眼,也看不真切,更不要說教主的事情,真是一無所知的。不過,若是真像說書人講的那樣,這個蕭大俠的確是個剛正不阿的人......”張明河嘲笑:“什么祭月,聽起來像跳大神似的,你們魔教就愛搞這些邪門歪道的事情?!?/br>楚墨辭臉色微沉:“師妹,師父說過,食不言,寢不語。”張明河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飯后張明河吵著要繼續(xù)逛,蘭淵對楚墨辭悄聲道:“楚大哥,你們去吧,我在驛站等你們?!?/br>楚墨辭看他臉色有些蒼白:“可是哪里不舒服了?”“沒,只是方才貪吃,胃脹,休息會兒就好了?!碧m淵隔著衣袖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臂,“去吧,玩得盡興些?!?/br>“好罷,我們很快回來?!背o叫驛站的下人帶蘭淵去房間休息,并給了那人些錢,讓他給蘭淵準備一壺熱茶。腳步聲漸遠,房中蘭淵臉色已慘白如紙,額上冷汗涔涔。他扶著墻壁一步一步走出來,為防被人察覺硬撐著將背挺直,直走到驛站后面拴馬的院子里,四下無人,他踉蹌兩步沖到角落,噴出一口血來。第10章、臨近傍晚,蘭淵遠遠聽見張明河的笑聲傳來,清越歡快,動人心弦。他拍了拍自己的臉,走出房間。“蘭淵,看我們給你買了什么好東西!”吳揚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