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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來到條大街上,站在街角看著常明義的算命攤子。 有不少人在算命攤子旁邊來回徘徊指點(diǎn),多是普通老百姓的,他的攤子卻冷清得很。 “這位常半仙是要的銀子太多,所以沒多少人找他算命?” 姜伯庸見到常明義閉著眼睛鎮(zhèn)定自若的坐在小馬扎上,疑惑的問道。 “回郎君,這位常半仙算命,看緣分?!卑⒅净氐?,“沒有緣分的,他概不理。” “真是好大的架子,走,且去看看,你們郎君是不是有緣人。” 姜伯庸走出街角,閑庭信步的來到常明義的攤子前。 “【鐵口直斷半人仙,只為有緣人看相】,真是好大的口氣,不知先生看來,我可是有緣人?” 常明義睜開眼睛,就見到眼前個俊秀的郎君,嘴角擒著抹和煦的微笑,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第93章 天自有定數(shù) 常明義眼睛一掃,他就看出這個郎君是位世家貴公子。 氣度、禮儀、衣服,都表明了他與那些驟然崛起的寒門不同。 這是他在東城將近十天的日子里,第一個來他攤子的世家子。 “請。”常明義平靜的道。 姜伯庸一撩衣袍,坐在常明義對面,見到常明義請這位郎君坐下來,其他百姓紛紛涌上前,都想看看這位常半仙是否真的是半仙。 可惜被姜伯庸的長隨隔開了,百姓們只能在一丈之外看著,街上人來人往,姜伯庸兩人要是壓低了聲音,其他人根本聽不到。 “不知郎君想要算什么?”常明義看著姜伯庸,淡淡的問道。 姜伯庸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奇怪,“你這里寫著半人仙,你算不出我想問的是什么嗎?” 常明義:“......” 他認(rèn)真的打量了一眼姜伯庸,搖頭道:“郎君不是誠心而來,也非問算卜之事,還是請回吧?!?/br> 不想其實(shí)姜伯庸自己也有些失望的,上輩子常明義非常厲害,可惜他沒有機(jī)會與其打交道,今日一見,又覺得盛名之下,其實(shí)不符。 “先生號稱半人仙,還以為先生很厲害呢。”姜伯庸搖搖頭。 “算卜之事,需得有根由,郎君連個根由都不給我,請恕我無能為力,且我號稱半人仙,一個半字,就表明我非仙,自沒有辦法可以得知郎君心中事?!背C髁x一伸手,“郎君請回吧?!?/br> 再一次讓姜伯庸離去。 姜伯庸拱手作揖,“是我強(qiáng)人所難了,請先生不要見怪。既先生允許我坐下來,就說明我是有緣人,那請先生給我看看,我之命運(yùn)如何?” 姜伯庸問出這句話之后,心里微微一緊,他重來一遍,命運(yùn)應(yīng)該改變了吧? 要不然上天怎么會厚待他? 常明義也沒有再提讓姜伯庸離開的事,認(rèn)認(rèn)真真的端詳著姜伯庸的面相。 半響之后,常明義開口,“郎君這面相......” 姜伯庸面上端著,淡淡笑著問道:“如何?” “大富大貴之相?!?/br> 姜伯庸失望不已,“就這樣?” “郎君,大富大貴還不好嗎?看來郎君的心很大啊!”常明義意味深長的看著姜伯庸。 “我出身名門,如無意外,必定日后是大富大貴,先生,你這個鐵口直斷卻是名不副實(shí)?。 ?/br> 要不是知道眼前之人是常明義,姜伯庸拂袖就要走了,臨走還要命長隨將他攤子給拆了,這種神棍,還敢忽悠人,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按照郎君的面相,原本應(yīng)該是日后受人鉗制,甚至死于非命,可吾觀你面相,卻發(fā)現(xiàn)你面相禍宮竟然正在消失,天喜宮和福祿宮越發(fā)紅旺,你禍宮之上的死氣被鎮(zhèn)壓著,這才保住了你的性命?!?/br> 常明義這番話,說得平平凡凡,姜伯庸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上輩子就是受人鉗制,最后被屬下謀害,常明義說的恰好對上了。 姜伯庸皺著眉,“先生說我原本日后會受人鉗制,卻不知先生能否看出如何破局?” 常明義輕咦一聲,“郎君不認(rèn)為我是在信口開河嗎?” 正常人聽到他這么說,就應(yīng)該怒而起身離去,這還是脾氣好的,他張嘴就來死于非命,沒打他一頓算好了。 “所以我正在問先生如何破局,如果先生只是為了多要一些金銀,恐怕先生不敢收這燙手之錢。” 有不少神棍為了多要一些銀錢,張嘴就來你家中有禍?zhǔn)?,把人糊弄一頓之后,又老神在在的說有化解之法。 往往這個時候,已經(jīng)被嚇唬得六神無主的人都會掏出銀錢給神棍,祈求他消災(zāi)解禍。 “破局之法?”常明義卻一笑,“郎君不是早已經(jīng)破局了嗎?” 這話說得玄乎,若姜伯庸沒有經(jīng)歷一世,恐怕還真的覺得常明義糊弄人。 “先生這話說得,真是讓人萬分不解,我若是知道破局之法,我還用得著來問先生嗎?” 姜伯庸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甚至還為難起常明義。 常明義定定的看了一眼姜伯庸,看得他心里發(fā)毛,這才慢慢開口,“郎君身邊有貴人,連鬼神都能鎮(zhèn)壓,這才把你的死氣鎮(zhèn)住了,甚至因?yàn)橘F人之故,天喜宮和福祿宮跟著紅旺,郎君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业故窍胍娨娺@位貴人了,哪怕現(xiàn)在沒見到他,也能看出他備受上天寵愛,這才惠及身邊人?!?/br> 姜伯庸心中震動,常明義說的人,他第一個想的是姜元羲。 難道姜元羲身上福氣這般貴重,以至于連他都受到惠及? “郎君,勸你一句,你的死氣被鎮(zhèn)壓,卻沒有完全消去,天喜宮和福祿宮雖然紅旺,又有云霧之相,一切都尚未成型,如果你想福祿壽喜,破局之法在于你身邊的貴人。” 常明義勸解了一句,姜伯庸瞳孔縮了縮,這豈非說他需要靠著姜元羲才能破局? “哦?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多親近那位貴人?” 常明義沉吟道:“郎君,如今你只是近水樓臺才會福氣縈繞,要讓福氣罩身,最好的辦法,當(dāng)是與貴人同行,有他一路庇佑,大富大貴自少不了。” “按照先生說的,我把貴人身上的福氣奪過來豈不是更好?” 姜伯庸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五味雜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聽到常明義哪種回答。 常明義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帶著了然,仿若已經(jīng)洞悉了他心底最沉重的黑暗。 “郎君方便把生辰八字寫下嗎?”常明義點(diǎn)了點(diǎn)案幾上的紙筆,問道。 姜伯庸略一想,提筆寫下。 常明義拿起來看了半響,搖搖頭,“郎君,你的命格,承受不住這種福氣,福過重,命太輕,只會英年夭折?!?/br> 姜伯庸不甘心:“要破局,只得親近一道?” 常明義點(diǎn)頭,“是,只此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