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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正盛的吳修遠懟上了孫炎兵,好事者還在旁吆喝助陣。 吳修遠怕的就是孫炎兵不怒,怒了他反而一喜,“我哪個字說錯了,你且問問眾人,從你跟在殿下身邊以來,幫了太子什么,一點用都沒有?!?/br> 吳修遠故意用眼角掃了一眼孫炎兵,這個眼神充分的展示了他的藐視,也讓孫炎兵怒火狂漲,但他偏偏又動吳修遠不得。 不是不敢,而是一旦動手打了吳修遠,豈不是坐實了吳修遠說的話? 因著自己從跟在太子身邊起,除了陪著太子喝酒玩弄女人之外,確實沒有做過幫助太子的事,這讓孫炎兵氣得捏緊了拳頭,大聲叫嚷,“太子殿下,那個讓您受傷的人是誰?老孫去提了他的人頭來見您!” 吳修遠緊張的注視著太子的神色,見太子殿下抽動了一下臉龐,又聽孫炎兵繼續(xù)叫嚷, “殿下,是不是那個老匹夫打的您?真是豈有此理,您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有人敢打傷您,敢對諸君不敬,真是嫌命長!主辱臣死,殿下您受辱,作為臣下的我們,怎么能干看著讓人看您笑話,你們大家說是不是?” 面對孫炎兵的逼視,其他人被迫上了賊船,不情不愿的附和,“就是,殿下,到底是哪個人如此大膽?竟然讓您受傷!是不是那幾個眼睛長在頭上的世家老頭?他們真是活膩了,好大的狗膽,竟然敢傷您臉面!” 眾人你一眼我一句,徹底將太子殿下方才稍稍緩和的怒火又挑起了起來。 特別是吳修遠還在暗中添火加油,“殿下,您如今臉面上受了傷,這幾天只得留在府中修養(yǎng)了,可不能外出走動,被人見著了可不好,這有損您的威嚴啊?!?/br> 見吳修遠一副憂心的樣子,方巖也不甘人后,“殿下,據(jù)說最近朝中大臣們對您一致稱贊,我在外頭都聽到有人說您有賢君風范,您這樣子確實不宜外出,這可如何是好?” 方巖還嘆了一口氣,他心中想著這是個好機會,一旦太子殿下不能外出行走,諸多政事纏身,吳修遠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必要找人分擔,這個人舍他其誰? 卻不想這話無異于是火上澆油,聽得太子怒火膨脹的同時,又洋洋得意,“外面真的都在說孤有賢君風范?” 聞弦歌知雅意,眾人立即添油加醋,略加修飾,說得天花亂墜,太子聽得大悅,放聲大笑。 “孤就知道孤一定可以將北梁帶上一個巔峰,這天下終究是孤的!” 吳修遠心跳得極快,決定再添一把火,“殿下,您臉上的傷要不要叫太醫(yī)來看看,萬一日后要是留了疤痕......這可有損您萬世圣君的威嚴??!” 太子摸了摸臉上的傷,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也在提醒他遭受的鞭打,他抬起頭望著孫炎兵,語氣中帶著狠辣,“孫郎,你不是說要提著傷孤之人的頭來建孤的嗎?” 孫炎兵拍著胸脯,“但憑殿下吩咐!” “大善!傷孤之人,乃孤的父皇,眾卿且說說該如何行事?!?/br> 太子殿下看著眾人,眸中帶著逼視。 眾人的酒意,似乎一下子就醒了過來,愣愣的看著太子,似乎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只有吳修遠心中狂笑,果然!就如同他猜測的那樣,敢打太子臉面,又讓太子有火無處發(fā)的人,除宮里那幾位還有誰? 這事,有戲! ☆、第168章 沖動的魔鬼 因著太子殿下的話太過荒誕,更因為太子口中提到的那個人,讓眾人瞬間醒了酒,就是孫炎兵也有些結結巴巴的。 “怎么著,剛才不是說要為孤赴湯蹈火在所不惜的嗎,現(xiàn)在就成啞巴了?” 若然說先前太子是憑著一股酒氣和怒火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現(xiàn)在則是因為心腹們的表現(xiàn)讓他胸口處有著一股無名火燃燒著。 被太子眼神掃過的人,都感到了一股寒意,他們很清楚,若然一個應對不好,今日眾人都得死。 聽到太子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若不能為伍,太子只會殺人滅口。 吳修遠單膝跪地,行了一個大禮,“某愿為殿下做馬前卒!” 太子的臉色稍稍有了些緩和,其他人好似才醒過神一般,紛紛學著吳修遠的樣子,跪下口中效忠。 “眾卿起來吧,孤相信你們的忠心。” 太子淡淡的道,眾人明知太子對他們的稱呼與往日不同,也不敢糾正,這都要弒殺君父了,與提前叫眾卿相比,這都不是事。 “眾卿說說,該作何打算?” 那番話憑著一股酒意脫口而出,太子卻心動了。 他本性殘暴,每次遇著自己看上的女人都要收割頭顱做收藏品,做了太子之后又嘗過一人之下的滋味,但今兒這一頓打,著實是讓他心中充滿了戾氣。 陳雄倒是有一句話說差了那么一點,太子可能在武力上跟他是虎父犬子,但在性子暴虐上,倒是一脈相承。 眾人面面相覷,太子分明就是要對付圣上,太子是太子,要作何打算,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方巖咬了咬牙,眸中閃過一抹陰狠,既然已經(jīng)上了賊船,不想死那就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他唯恐又被吳修遠搶了先,率先開口, “殿下,既然您今兒受了傷,那不如對外放出風聲,就說傷口不小心碰著了臟東西,導致您高熱不起,要在府中修養(yǎng),只要您多日不出現(xiàn),再把您的病說得嚴重些,圣上知道之后,起了探望之心......” 方巖剩下的話終究是不敢說,只是小心的覬覦著太子的神色,看他的反應。 吳修遠看了方巖一眼,方巖若有所覺,回視他,吳修遠又轉過了頭,心中倒是哼了哼,方巖果真是陰謀詭計的好手,這就因勢利導想出了這么個法子。 太子神色沉吟,因著自己無法私自調(diào)度私兵,逼宮是做不了了,方巖這個法子都是不錯,只要父皇一旦來太子府中探望他...... 太子“嗯”了一聲,“方郎這法子很好,就按照方郎的辦...只是諸位...” 他環(huán)視著眾人,“未免消息走漏,大家還是留宿太子府中吧?!?/br> 眾人只得應諾,吳修遠心頭一緊,如果他被困太子府,可就無法傳消息出去了。 太子的眼神又在吳修遠身上頓了頓,“阿吳,這幾天放消息就由你來cao辦,還有孤身上那些政事,你也去幫著孤去廷尉府、大司空府那里領回來?!?/br> 作為第一個響應他打算的人,太子對吳修遠很放心,在太子想來,吳修遠必是效忠于他的,因著吳修遠的舉動,連孫炎兵、方巖之流都徹徹底底的被比下去,在太子心中吳修遠正式成為了他最信重之人,太子已經(jīng)預備著,只要事成之后,他就會冊封吳修遠做太傅。 他說到做到! 吳修遠面上沉穩(wěn)的應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