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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安插人手。 陳朝木木的應(yīng)了,陳雄微帶疑惑的看著兒子,怎么覺得兒子似乎并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但陳雄見世家已經(jīng)低頭,也就把這點子疑惑放下。 下了朝后,陳朝回到府中,見到早已等候的顧以丹。 “殿下,不知事情進展如何?”顧以丹飽含期盼的道。 陳朝臉色黑如墨斗,顧以丹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艱難的問道:“殿下,可是事情有變?” 陳朝煩躁的很,“今日早上,告病在家的朝臣們?nèi)肌∮?,而父皇也宣布,舉行科舉,還讓我統(tǒng)領(lǐng)此事?!?/br> 顧以丹迷糊了,“殿下,圣上舉行科舉不是好事嗎?” 陳朝深深吸了一口氣,“然而舉辦的是女子科舉!” 顧以丹怔忪了,片刻之后驚呼失聲,“什么?女子科舉?” 她費心費力籌謀了將近整整一年的時間,就得到一個女子科舉? “圣上怎么會弄出個女子科舉?這世間怎么會有女子當(dāng)官的道理?”顧以丹神色變化精彩的很,礙于陳朝當(dāng)面,不好破口大罵圣上糊涂。 “父皇說女子當(dāng)官由來已久,姬天子之時就有此先例,他不過是遵循古例而已?!标惓療灥淖聛?,拿起酒壺就灌酒。 顧以丹腦中急速轉(zhuǎn)動,片刻之后,她覺得自己想明白了,“莫不成這個女子科舉是世家與圣上相互之間妥協(xié)而來的?” 顧以丹感到一種力不從心,明明事情的走向按照她設(shè)想的走,怎么到了最后卻不是她想見到的結(jié)果? ☆、第224章 不死心 陳朝心煩意躁,臨門一腳出了這等變故,氣不順,對著顧以丹也沒有多少好臉色,徑直吩咐道:“父皇讓我統(tǒng)領(lǐng)此事,你去把科舉的考校做個條陳給本王。” 科舉是什么他懂了,但要他弄個科舉的細則條陳出來,就很強人所難,他看到那些經(jīng)義就頭疼,這件事還是扔給顧以丹做好了。 顧以丹心亂如麻,胡亂的應(yīng)了,也不耐煩留下來應(yīng)付陳朝,起身告辭離去。 等她回到府中,招來常明義商量此事。 “常先生,你看圣上突然提出要用女子科舉,是何章程?” 顧以丹很早之前就跟常明義說過科舉之事,此事被陳朝在朝會上提出來之后迅速傳遍了大街小巷,再加上世家展露了獠牙,常明義想不知道都難。 常明義是知道姜元羲要謀算什么的,聽了顧以丹的話,他佯裝沉思之后道:“三娘子,不管圣上提出女子科舉是何章程,這對你來說,豈不是一個絕妙的機會?” 顧以丹一怔,不解其意,問道:“常先生說這是個絕妙的機會?為何如此說?” 常明義微微一笑,“三娘子不覺得圣上舉行的這個女子科舉,對你來說就是個絕妙的機會嗎?威勝王對你信任有加,讓你弄科舉考校的條陳,也就是說科舉要考什么,全在你手中。你知道考題,若是去參加科舉的話,中個頭名豈不是簡單的很?” 顧以丹懵懵的,“常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去參加這個女子科舉?” 常明義含笑點頭,“三娘子,若是你中了頭名,圣上金口玉言,總得封你做官吧,屆時若是你再在威勝王身邊使使勁,何愁謀不到一個外任的機會?” 顧以丹皺眉垂頭細思起來,半響之后抬起頭,搖了搖,“先生這個提議,三娘覺得不妥?!?/br> 常明義面上依然笑得溫和,內(nèi)里一抹復(fù)雜的思緒涌上了心頭,靜靜的聽著顧以丹的想法。 “先生覺得以三娘身邊如今這般少的人手,謀了一任外任,如何能成事?且三娘身為女子,若是做了一縣之令,屬官恐怕會看不起,到時候用些小手段把三娘架空也未可知。 況三娘私以為,這里是天子腳下,隨時能讓三娘掌控局面,不至于到了外面的小地方成了聾子、瞎子,蒙蔽了視聽。 三娘還要等著培養(yǎng)的寒門子弟成長起來,在這個過程中倘若我去了外地,恐會怕他們會脫離我的掌控,讓我得不償失?!?/br> 顧以丹覺得常明義這個提議太過荒謬,她原本就在輔助著威勝王上位,只要威勝王做了太子,再讓威勝王娶了她,圣上就可以去死了,這樣一來,她手底下招攬了一群士子,威勝王又蠢笨不堪,在朝堂上的應(yīng)對,除了求助于她之外,還能有誰? 如此一來,她就借著威勝王的手慢慢把朝堂掌控,架空威勝王,待她生下了兒子,讓威勝王疾病纏身,整個王朝還不是盡在她手中? 武帝媚娘也是如此行事的,若是她去了外地謀一外任,她先前的努力豈不白費了?且做一縣之令,又怎么趕及得上在背后cao控威勝王更好? 這條路,才是更快讓她實現(xiàn)自己抱負的方法。 常明義心頭悠悠嘆息一聲,他一直覺得自己在顧以丹身邊做暗子,竊取了不少情報給主上,顧以丹對自己信重,他覺得這個小姑娘挺不容易的,哪怕這姑娘有些想法和做法在他看來太過小家子氣和陰暗,卻也打算在臨走之前,真心實意的勸她一次。 其實他提出這個建議之前,心中隱隱已經(jīng)知道顧以丹的決斷了,常明義有些慨嘆,又帶上了些惋惜,顧以丹有些想法太過狹隘,比如說要借助威勝王來實現(xiàn)自己的野望,但同時也有些想法常人不能及,比如這個科舉制。 若是顧以丹能輔助主上就好了,常明義心中再次嘆了嘆。 “三娘子說得很是,是我想左了?!弊詈蟪C髁x這般說了一句。 顧以丹卻決定,這一次女子科舉,考題必要出得難一點,既是要讓人知道科舉比察舉制好,又要讓世家知道科舉選拔出來的人,學(xué)問必是很好的,對朝廷有大用。 ..... “五娘,今日圣上讓威勝王統(tǒng)領(lǐng)女子科舉之事了?!?/br> 姜太傅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 “祖父,你們是如何想的?”姜元羲問的,其實是包括五姓望族在內(nèi)的世家對女子科舉的看法。 圣上提出個女子科舉,世家就因此低頭了?豈不是顯得先前世家是在兒戲? 獠牙不是能吃人的利齒,而是只能嚇唬嚇唬的假物? 姜元羲從不覺得這些世家的掌舵人會如此退讓,這當(dāng)中必定有什么是她沒有猜透的。 “我們是怎么想的?簡單,世家子撂了擔(dān)子,朝堂一下停滯不前,圣上和寒門新貴想必經(jīng)過這些日子,應(yīng)當(dāng)想明白朝堂離了世家不行。 若是圣上不是這個圣上,世家只會一直逼得圣上完全低頭,什么科舉,再也不能提??墒ド鲜鞘ド希允兰矣蓄檻],既然圣上先低了頭,世家就順著臺階往下走?!?/br> 姜太傅說得很繞,但姜元羲聽懂了,在一旁同意的點頭,因為北梁的這個圣上,是個兇殘暴戾的性子,一言不合就殺臣,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