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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祖父,這個教訓,我會銘記于心,這輩子都不會忘記?!?/br> 顧家主見此,朝外喊了一聲,“來人,將這婢子塞住嘴,壓著跟三娘子走。” 桂月早就嚇得渾身哆嗦,她聽出了顧以丹和顧家主的言外之意,膝行爬到顧以丹腳邊,抱著她大腿哀求,“三娘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原諒我一次,我以后不敢了......” 顧以丹任由她哀求哭訴,卻無動于衷,她對桂月不夠好嗎?興許是對她太好了,所以讓桂月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果然還是姜五娘說的對,仆從犯了錯,生死只在主子一念之間,是她太過心善了,所以才會人善被人欺。 以后不會了,如果善良得不到應有的善報,那就不做好人了,心狠一點,才有人畏、有人懼。 桂月的背叛,成了最后一根稻草,把顧以丹心中最后的良善泯滅,以至于偏激到走向了極端,從一個剛來不久,會驕傲于自己站在五千年瑰寶文化的巨人肩膀上,俯視著這個世界卻又仍然帶著天真的良善之人,變成了心狠手辣之輩。 當顧以丹帶著常明義從柴房里頭走出來,她自嘲般笑了笑,“常先生,你說桂月是不是很傻?一個見過幾次面的男人,說了一些情話,給她許下一個正妻之位,她就毫無愧疚的背叛了我。 她怎么就不想想,那個男人若是真心想娶她,不會自己求上門來替她贖身嗎,又怎么舍得讓她做叛主之事?況且,她做了這種叛主之事,這等德行有虧的人,哪家敢娶她回去? 相信一個男人的承諾?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男人?讓自己的后半生都依靠男人?” 顧以丹緩緩的,又極其堅定的搖頭,“真若如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這種沒有一點自立自強之心的女人,真的太蠢了。” 常先生想到桂月承受不住酷刑,招出來的前因后果,也是無語凝噎,顧以丹前面的話,他也深覺有理,桂月確實是太蠢。 不過想到桂月已經(jīng)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常明義眸光復雜的看著錯身一步的顧以丹,這個小姑娘也開始變了,變得心狠了,剛才吩咐要對桂月酷刑的時候,她平淡如水,問出自己想知道的事后,吩咐了結(jié)桂月之時,同樣眼都不眨。 顧以丹突然停下腳步,側(cè)過頭,看著常明義,似笑非笑的問道:“先生,你不會背叛我吧?” 常明義心頭一跳,面上不露絲毫端倪,“三娘子請放心?!?/br> 心內(nèi)卻是五味雜陳的復雜,各為其主,實在是對不住了。 顧以丹定定的看了常明義一眼,又邁步走了,桂月沒有偷窺過她,對她隱藏的秘密一無所知,她的秘密沒有泄露出去,這樣她就放心了。 外頭那些用著她方子制出來的胭脂水粉,功效是有,卻是不能跟她添了靈泉水的相比,只能算是次等貨,恒源祥本就是做高門大戶的生意,昂貴的作價也只有世家和寒門新貴暴發(fā)戶才能買得起,雖然一開始會被外頭那些鋪子搶了不少進益,但只要過一段日子,那些貴女們就會明白恒源祥胭脂的魅力所在,進益也會好起來。 且她用一滴玉髓兌換的十缸子靈泉水,如今已經(jīng)用掉了一缸子,剩下的九缸子也不過是吃撐個兩三年。 不過足夠了,兩三年之后靈泉水用完,恒源祥的作價就降低好了,胭脂水粉從來都不是她看重的大頭,她空間里頭有田地,一直源源不斷產(chǎn)出的香料就能讓她進益不斷。 而她心心念念想要弄出來的水泥,收攬了這么多的工匠,卻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倒是讓她失望不已。 把桂月料理完,顧以丹又與祖父商量了一下對策,回房換了一身衣裳,這才去找盧和裕。 卻見他已經(jīng)手中捧著書卷在慢慢品讀。 “盧郎君做好了?” 顧以丹柔和的聲音響起,盧和裕抬起頭,眸光略一停頓,他看到了顧以丹出去了一趟,衣裳換了,身邊跟著的侍女也換了一個人,他卻沒有露出絲毫好奇心,起身與顧以丹見禮,而后回道,“三娘子請看,這是某的卷子?!?/br> 顧以丹接過卷子,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貼經(jīng)這一部分,盧和裕做對了,算法是她按著里的雞兔同籠出的題,只看最后的答案,也是對的,除了最后的策問她沒有把握之外,其他的并沒有錯。 她抬起頭,唇角揚起一抹滿意的笑容,“盧郎君的學問果真是扎實,不知盧郎君覺得這份卷子難不難?” 盧和裕淡淡的道:“對我來說,并無難度?!?/br> 顧以丹:“......” “如此,我知道了?!鳖櫼缘ひ苑廴谧?,輕咳兩聲,臉微微燙了燙,不大好意思的道:“盧郎君能否重新謄抄一份這份卷子的題目予我?” 盧和裕想起方才卷子上那些狗爬字,嘴角抽了抽,“可?!?/br> 等顧以丹拿著盧和裕重新謄抄的卷子,坐上馬車來到威勝王府門前,看到諸多學子在門外等候,滿是疑惑,及至進了府內(nèi),問長史:“外頭那些學子來這里是......?” 長史與有榮焉的道:“那些都是來投殿下的人?!?/br> ☆、第229章 寒門學子來投 顧以丹被長史引到偏殿里,上了茶,她靜靜的坐著,依然能聽到正殿的熱鬧。 不一會兒,陳朝就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如沐春風的,嘴角的笑容怎么也遮不住。 這跟前段日子見到的完全是兩個人。 “殿下心情很好?”顧以丹跟陳朝接觸多了,在他心情好的時候有些話可以隨意些。 陳朝意氣風發(fā),頗有一種指點江山的運籌帷幄,“你進來的時候看到門外那些等候的人了嗎?” 見顧以丹點頭,他笑得更是得意,“那些都是各地來投的寒門學子,本王已經(jīng)收攬了不下一百人了。” 這一刻,顧以丹也忍不住妒忌了,她費勁心機才招攬到十來個人,科舉的消息才傳出去,陳朝就招攬了上百人,還有源源不斷的人準備從各地趕來。 這樣的好處本應是她的,顧以丹妒忌了一陣,心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算了,科舉沒有陳朝也推動不了,反正最后都是她受益。 “恭喜王爺招攬了如此多的能人賢士?!鳖櫼缘ばχзR。 陳朝壓了壓唇角的笑意,表面上謙虛一番,實際上還是在炫耀,“哎,本王這些天接待這些寒門學子根本忙不過來,人實在是太多了,有些人接連在門外等了好幾天呢?!?/br> 顧以丹一看這個架勢,就明白陳朝的老毛病又犯了,想要人奉承他。 顧以丹從善如流,恭維道:“這都是王爺您有潛龍之象,所以引得各地寒門學子來投,他日這些人就是王爺?shù)馁t臣,輔助王爺將北梁打造成盛世王朝?!?/br> 可能是顧以丹這個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