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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想岔了。” 當(dāng)下就提起裙子,歡歡喜喜的迎著海浪踩水去了,雖然鞋子沾了水濕了難受,也玩得開心。 姜元羲也她的歡聲笑語引起了難得樂趣,跟著一起踩進水里,阿方看著這一幕,眼角濕潤,很久沒看到單純玩耍的五娘了。 鄭晗玥慢慢往海里走,就在姜元羲要出聲讓她不要繼續(xù)深入之時,她頓住了腳步,定定的站在那里,由著一波接著一波的海浪涌上她的腳。 她低頭看了看到她膝蓋上的海水,又抬眸看著遠處的海天一線,伸出手指著,對來到她身邊的姜元羲道:“表姐,我想知道那邊有什么?!?/br> 姜元羲側(cè)頭看了一眼,見她眸光亮的驚人,遺憾的搖頭,“我也想知道那邊有什么,可惜了,我們沒有可以在海上航行的大船?!?/br> 原以為鄭晗玥會很失望,繼而失落,不想一道帶著明顯疑惑的聲音在姜元羲耳邊響起,“表姐,沒有船我們可以造船啊,如此就輕言放棄,這可不像你?!?/br> 姜元羲嘆了嘆,“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哪是我想放棄,我也想造船,可是誰會造能在海上航行的大船?” “怎么沒有?丹陽縣這里本來就有會懂造大船的人?。 编嶊汐h如實道。 ☆、第281章 縣衙是我開的 姜元羲驀地抓住鄭晗玥的肩膀,急急的問道:“你說什么?丹陽縣這里有懂得造大船的人?” 鄭晗玥堅定的點頭,“有,你不是吩咐我整理縣衙的文書么,我這些天已經(jīng)把衙署里留下來的文書都看完了,其中一本文書上曾提過一嘴,說曾經(jīng)丹陽縣的造船世家突然家道中落,很是惋惜,我當(dāng)時覺得有趣,還以為編者胡謅,因此印象挺深的?!?/br> 姜元羲的手從肩膀往下落,牽起鄭晗玥的手,大步往回走,“走,跟我回去,把那本文書找出來我看看。” 鄭晗玥見她這樣亟不可待,就明白事情很重要,收起了玩心,跟著她回了縣衙。 兩人各自回去換了一身衣裳,鄭晗玥帶著姜元羲來到一間屋子里,打開門窗,又掌了十根蠟燭,頓時屋里亮如白晝。 鄭晗玥稍一思索,朝第三排的書架走去,一邊走一邊道:“這個屋子里不僅有縣志,還有許多以前丹陽縣三老或者曾經(jīng)當(dāng)過官吏的人留下來的手札,啊,對了,就是這本!” 鄭晗玥抽出一本書,翻了翻,翻到一頁遞給姜元羲,“這本書是八十年前曾在丹陽縣做過縣令的人留下來的手札?!?/br> 姜元羲低頭看去,輕聲念出,“建興十二年,霍家船隊出發(fā)三年之久未歸,彼岸甚遠,如何能到?欠債甚多,一朝榮華盡散,惜已惜已?!?/br> 姜元羲再往下看,下面已經(jīng)是說起了其他事,這位縣令大人隨性的很,手札也是每天都記,似乎是想起來就記一下。 “表姐你看,這里寫著霍家船隊出發(fā)三年之久,這船隊從哪里出發(fā)?又說彼岸甚遠,昭然若是,肯定是從大海出發(fā),我看是這個霍家也生出了一探大海彼岸的念頭,結(jié)果船隊出發(fā)之后一直未歸。 我猜著,興許是霍家為了造船動用了大筆的銀子,船隊不歸,想要到達彼岸把那邊的貨物帶回來進行買賣落了空,最后霍家家道中落,再不復(fù)榮光?!?/br> 鄭晗玥不停歇的說了一大竄,然后眼巴巴的看著姜元羲,心提著,生怕自己猜得不對。 姜元羲撫了撫她肩膀,毫不吝嗇的贊道:“玥娘,這回還真是多虧了你,才找到這么重要的線索,若是我們能找到霍家后人,興許我們真的能造出可以在大海航行的大船!走,我們?nèi)シ橥甑膽艏靸?!?/br> 姜元羲振奮得不行,當(dāng)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又想若是早點拉著鄭晗玥去看海就好了。 索性現(xiàn)在也不晚。 鄭晗玥被姜元羲贊得渾身舒暢,本來還覺得這些天泡在這里很枯燥乏味,現(xiàn)在倒是覺得留在這里對了,一聽姜元羲想要翻查往年的戶籍,立時又帶著她去了第一個書架,順著書架看了看,抽出一本書,手上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幸好這里地處偏僻,沒有戰(zhàn)火蔓延,這些文書都完整的保存下來了。” 這本書寫著建興十五年丹陽縣戶籍幾個字樣,她小心的翻開,低著頭一行一行的查看,生怕會遺漏。 姜元羲也沒有催促她,等了半響,就聽鄭晗玥小聲的嘀咕,“建興十五年,霍家霍慶生,遺一子,霍永元......” 就這般,兩人順著八十年前的戶籍一路往下查,終于在姜伯庸前幾天做好的戶籍造冊上看到了一個名字,“七葉胡同第八家,霍景山,找到了!” 姜元羲松了一口氣,最糟糕的情況沒有出現(xiàn),霍家還有傳承,霍家也沒有離開丹陽縣,當(dāng)機立斷:“走,我們?nèi)テ呷~胡同?!?/br> 等來到七葉胡同,站在第八家的門前,鄭晗玥嘟噥道:“怎生這里這么?。俊?/br> 這家門口都比其他的小,且這個地方已經(jīng)遠離了縣城的中心地帶。 姜元羲親自上前敲門,“叩叩叩” 敲了好幾次,就在以為這家主人外出之時,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從里頭傳來,“敲什么敲,趕著投胎?。 ?/br> “吱呀” 門被打開了,一張滿是絡(luò)腮胡子的臉露了出來,一雙陰陰沉沉的眸子掃了眾人一眼。 “嘭” 鄭晗玥目瞪口呆的看著又被關(guān)上的大門,方才聽到那句話哽在喉嚨里的氣就這般卡主了,不上不下的,難受的很。 回過神來,鄭晗玥那個氣,“這人怎的如此無禮?” 姜元羲擺擺手,鄭晗玥吞下余下的話,緊抿著唇,強壓著怒氣。 姜元羲又一次敲起了門。 “叩叩叩” 沒有人應(yīng)。 “叩叩叩” 姜元羲很有規(guī)律的敲著,足足用了半個時辰,鄭晗玥腿都站酸了,大門猛地被人拉開,那張不修邊幅的臉又露了出來,這回說話更加難聽,“想投胎去那邊,有樹,自己一頭碰上去!” 鄭晗玥柳眉倒豎,就想呵斥出聲,姜元羲先她一步道:“造船世家霍家的后人,曾經(jīng)帶船出海的霍慶生的玄孫,霍景山?” “嚓” 姜元羲伸出了一只手,擋住了想要關(guān)上的門,男人兩手齊用力,接過大門紋絲不動,看著那條纖細的手臂,面色變了變。 姜元羲一個用力,半合上的大門被她直接推開,就是霍景山都順著大門的力道后退了兩步,姜元羲就此登堂入室。 鄭晗玥等人立即就跟在她身后進了大門。 姜元羲背著手,環(huán)視了一周,嘖了聲,“曾經(jīng)丹陽縣最富有的造船世家,如今的后人只得窩在這個逼仄的小地方,真是世事無常,你說是不是?” 絡(luò)腮胡子男人面色很難看,指著門口冷冷的開口,“不請自來是為惡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