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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梅花,挖開了地里的泥土,看到了里頭的蟲卵,唯恐會出蝗蟲之災(zāi),臣懇請圣上下旨,讓各地百姓燒田,把蟲卵燒死,以免釀成大禍?!?/br> 陳雄哼了聲,“太傅當(dāng)真是可笑,往年冬天寒冷,你們個個都被悲天憫人的樣子,說老天爺不給生路,會凍死人,今歲沒這么冷了,你又危險聳聽,說會有蝗蟲災(zāi),什么都讓你說完了,這么厲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老天爺呢!” 姜太傅噎住了,想到天下百姓,依然再次懇求,陳雄已經(jīng)不耐煩的擺手讓他出去,他是真不覺得有什么異常的,又不是不冷,只是沒有去歲那么冷,看了一眼姜太傅身上穿著的棉襖,鄙夷的嗤了聲。 姜太傅沉默了片刻,終是腳步沉重的退了出去。 回去之后,他就讓人放出了天氣異常,寒冬過于暖和,田里出了蟲卵,讓人燒田的話。 至于有沒有人聽這話,他已經(jīng)管不著了。 他叫來了姜松幾個兒子,“準備一下,等開春之后,讓你們媳婦兒帶著家族里的婦孺老幼,啟程去丹陽縣,對外就說是為了給五娘舉辦及笄禮?!?/br> 姜松幾人怔了怔,“父親,我們的后路是丹陽縣?” 姜太傅抽出姜元羲寫給他的信,“你們自己看吧?!?/br> 信轉(zhuǎn)了一圈,姜松神色鄭重,“既然是五娘的及笄禮,很應(yīng)該她的外祖家也要去才對?!?/br> 姜楓和姜榕也道:“她二嬸和三嬸娘家也要跟著去給五娘慶賀。” 姜太傅嘆了一口氣,“我們自己家族都不能全走光,各家出一個孩子,再帶上一些婦孺老幼,其他人都要留在都城里,舉族搬遷可不是小事,不能讓圣上對我們生疑,除了鄭家,程家和盧家還是不要告知了吧。” 姜楓和姜榕默了默,最終艱澀的開口,“是,我們不會往外泄露的。” ☆、第311章 過渡過渡 丹陽縣的這個年,過得并不好。 大家都在為蟲卵發(fā)愁,即便是燒了好幾天的田,幾乎在田里找不到蟲卵了,也止不住的擔(dān)憂。 春耕可咋整? 然而再如何發(fā)愁,日子還得過下去,幾乎每家每戶都養(yǎng)了不少雞,趁著過年之時還有不少人家抱雞窩的,想著孵多幾個雞崽出來,萬一到時候蟲子太多了,也能對付的了。 鄭依楠一直心心念念想要一探丹陽縣的究竟,最終還是等到過了她親自cao辦的元宵佳節(jié)之后才派人去了丹陽縣。 聽著回來的人稟報的事,鄭依楠和鄭和安兩人頗有些覺得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你說什么?丹陽縣那個窮鄉(xiāng)僻壤多出了兩面高大的城墻?”鄭和安皺了皺眉,他轉(zhuǎn)頭望向了鄭依楠,“我記得半年前說的可沒有這一出?” 鄭依楠驚愕過后,倒是慢慢釋然,“我就知道她不會泯滅于眾人的?!?/br> 這個她是誰,鄭和安聽話聽音聽明白了,見meimei對姜五娘如此推崇,嘖了聲,“這個姜五娘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讓我們祁東縣縣令大人欽佩不已?!?/br> 鄭依楠白了她哥一眼。 鄭和安挑了一下眉梢,“你怎么就這般肯定那兩面城墻是姜五娘的手筆?不能是姜家的郎君的決定?” 鄭依楠不搭理他,轉(zhuǎn)而問心腹部曲,“丹陽縣百姓們?nèi)缃竦纳钊绾???/br> “瞧著大街上的鋪子小攤不少,不過很多人臉上帶了愁緒?!眮砣艘裁恢^腦。 這下子就是連鄭和安都難住了,既然大小鋪子攤子不少,又是剛過完年不久,不是應(yīng)該很是歡喜才對嗎,怎的帶上了愁緒? “丹陽縣里頭可還有什么新鮮事?”鄭依楠又問。 “有!”來人贊了贊,“建了一個太學(xué)院,我親眼見著了,一大早去太學(xué)院里讀書進益的人少說也有數(shù)百呢,不僅蒙童郎君,就連小娘子都能去?!?/br> 鄭和安臉上漫不經(jīng)心的神情逐漸消失了,鄭依楠頓了頓,慨嘆一聲,“興教化啊...二哥,不得不認輸了吧!” 他們來祁東縣半年之久,才堪堪把祁東縣理順,而丹陽縣已經(jīng)建成了太學(xué)院,并且讓百姓們把孩子都送進去讀書進益,單就這一點來說,他們確實是比丹陽縣慢了一步。 “太學(xué)院可有說能否讓外縣的人去讀書嗎?”鄭和安頗感興趣的問道。 “小的問過了,聽說這個太學(xué)院是縣令大人專門為百姓們建的,不是本縣的人連門都摸不著。”來人道。 鄭依楠還在感慨呢,鄭和安已經(jīng)變了變臉色,“丹陽縣里外來人多不多?” 鄭依楠不解的望向二哥,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來人想了想,搖頭,“少得很,我們是距離的丹陽縣最近的縣城了,都不知道丹陽縣建了城墻呢,其他外來人就更少了,不過倒是能瞧見邊康人?!?/br> 鄭和安擰了擰眉,見meimei一副疑惑的樣子,嘆了口氣,“一開始我們剛來這兒,你就派人去丹陽縣查探,那會兒姜家的人也正好來到丹陽縣,同樣對丹陽縣摸不著頭腦,有外來人他們也不會放在心上,如今連書院都建了,還只準本縣的百姓讀書進益,可見已經(jīng)對丹陽縣有了一定的掌控,既然外來人少,就很顯眼,又找百姓們探聽新鮮事,指不定就已經(jīng)讓人警惕了?!?/br> 鄭依楠臉色也變了,語氣之中卻帶上一抹遲疑,“我們讓人假裝成行商走卒,應(yīng)當(dāng)不會露出馬腳才對?!?/br> 鄭和安扶了扶額頭,“正是假裝成行商走卒才惹人懷疑,不是說丹陽縣沒有什么值得行商之人停留的特產(chǎn)嗎?” 鄭依楠頓時無言以對。 其實都不用鄭家心腹部曲露出馬腳,自打他進城之后,一眼就讓人看出他不是丹陽縣的人了,誰讓他身上沒有掛著身份牌子呢,更不用說那一口官話,跟丹陽縣的方言口音可是大大的不同,這要是還不知道他是外來人,只能說天生一副榆木疙瘩了。 鄭和安擺了擺手,“罷了,不做都做了,如今懊悔也沒用?!?/br> 又問起方才聽到的另一件事,“你說見著不少邊康人?他們?nèi)サり柨h作甚?” 祁東縣距離邊康有一段距離,頂閑是很難見到邊康人的,跟丹陽縣時不時就見到完全是兩回事。 “我見著邊康人拿了不少皮毛跟丹陽縣的百姓們交易糧食。”來人道。 再問,又問不出其他了,派人去丹陽縣,也就只帶回了兩件事——城墻和太學(xué)院。 兩兄妹對視一眼,還是鄭和安先開口,“我覺著修建一座書苑是個不錯的想法。” 祁東縣是有城墻的,倒不用他們折騰什么,正是祁東縣有城墻,對丹陽縣修建了城墻并沒有太大的想法,一縣之城連個城墻都沒有,太過寒暄了。 倒是興教化這事,給他們提了個醒,他們也可以跟著來學(xué)嘛,當(dāng)下兩人就開始興致勃勃的商討此事。 丹陽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