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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松:“......”他能怎么辦,他只能乖乖聽著,主動把錯攔在身上了。 真苦命。姜松心中老委屈的想,然后暗中琢磨著既然他這個老子來了丹陽縣,也要好好教導(dǎo)一下幾個兒子了,誰讓他是他們的老子呢。 姜松在心中這般想著,同時也明白了阿爹的意思,阿爹不僅輩分高,且他曾經(jīng)還是當(dāng)朝太傅,萬一他插手丹陽縣的事,很有可能會動搖五娘的威信,若是在某些事上,他與五娘意見不合,怕是會生出事端。 既然他來找阿爹討要大郎和二郎接下來的安排,阿爹這樣做也是向外表明一件事——連他都不會插手五娘的事,在丹陽縣,五娘是當(dāng)之無愧的主人,那么大郎和二郎也不會因此心有怨懟,且他覺得阿爹這樣做最重要的原因是,也是在隱晦的告訴他岳父和兒媳婦的娘家,連他這個做祖父的都沒有擅自插手,岳父和崔老太爺也就更加沒有立場插手。 姜松想到一路上以護衛(wèi)之資保護著隊伍的鄭家部曲,覺得阿爹這個決定非常有先見之明。 鄭家在這二十幾年里頭,竟然也豢養(yǎng)了三千的部曲,雖然比他們姜家的少,但這些部曲的戰(zhàn)力一點都不比他們低,配合默契甚至比他們姜家的部曲還要高,若是岳父借著良哥兒那頭插手丹陽縣事務(wù),姜松也是不肯的。 這會兒可不是講親戚情分的時候,特別是在姜松知道丹陽縣竟然有這么多底氣時,丹陽縣在他眼中就成了一只肥羊,誰都想咬上一口的那種,而這頭肥羊是五娘養(yǎng)大的,其他家族想要摘桃子萬萬不能。 姜松可沒有忘記,自家岳父可是大將軍,身上戰(zhàn)功彪悍呢。 倒是崔家不用很擔(dān)心,崔家只有一千的部曲,僅能自保,索性構(gòu)不成心腹大患。 “阿爹,您看是不是有空去找岳父喝上幾杯?”姜松還是覺得不放心,小心的提議。 良哥兒是一開始就跟著五娘來丹陽縣的,必定對丹陽縣的底細很清楚,回頭就能從良哥兒那兒知道,未免傷了親戚情分,他覺得阿爹最好去跟岳父聊一聊。 姜太傅沒好氣的看了兒子一眼,“你當(dāng)你岳父是傻的?除了漁陽糧倉這事之外,其他事他都清楚,甚至鐵礦那頭打造兵器的鐵匠都是他找來的?!?/br> 姜松滿是愕然,然后就放心了,繼而又滿是興奮起來,搓著手,“這么說來,岳父是準(zhǔn)備跟二十幾年前輔佐高祖一樣,盡全力輔佐我們嗎?” 姜太傅神色平淡,這回沒有給兒子潑冷水,但也沒有看好兒子的想法,與親家同朝共事多年,他覺得親家若是真的下決心跟二十幾年前一樣,準(zhǔn)備再一次做從龍之臣,也不是輔佐他們,而是輔佐五娘。 姜家和五娘,在鄭老頭心里是不同的。 姜家是姜家,五娘卻是姜鄭兩家的血脈。 姜太傅覺得若是鄭老頭召了鄭家那小子知道了五娘的行事,恐怕就算要輔佐,也只會選五娘。 姜太傅猜中了,鄭老太爺昨日到達丹陽縣之后,稍作洗漱就召了鄭浩良和鄭晗玥來,讓他們兩把事兒事無巨細的告訴他,聽完之后,鄭老太爺只閉目沉思了片刻,就定下了鄭家接下來的行事——全力支持五娘。 于此同時,鄭浩良和鄭晗玥也一躍成為他最為看重的后輩,隱隱的,鄭浩良成為了下一任鄭家繼承人的兆頭。 就憑著這兩人在五娘身邊輔佐她,與她共事的情分,就得到了鄭老太爺?shù)目粗亍?/br> 鄭老太爺在兩個孫輩身上來回打量,兩人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最后鄭老太爺吐了一口氣,遺憾的看了一眼鄭浩良,把目光停留在鄭晗玥身上。 鄭晗玥頓時覺得自己像待宰的羔羊一樣,很想轉(zhuǎn)身就逃。 而鄭老太爺也同時下了一個決定——姜鄭兩家可以繼續(xù)結(jié)秦燕之好。 鄭老太爺昨夜里跟老妻談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又找了大兒子兩夫妻,于是在鄭晗玥還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的夫婿人選已經(jīng)有了著落。 這頭姜松搓著手,也說了自己的決定——他想去太學(xué)院教導(dǎo)學(xué)生們習(xí)武,除非五娘有為難事求助他,否則他就陪著鄭幼娘和做一個教頭,不會輕易插手丹陽縣的事。 按照姜太傅的意思是,家里和他們這些長輩此前也沒有幫上太多忙,而丹陽縣也發(fā)展得生機勃勃,所以他們這些剛來不久的就不要胡亂插手了,此時正是局勢緊張的時刻,萬一他們胡亂插手導(dǎo)致五娘那頭失了先機,就是罪人了。 “你回去吧,大郎和二郎,我已經(jīng)有安排了?!苯迪訔壍陌褍鹤于s走。 ☆、第346章 天大的好事 被親爹嫌棄了,姜松只好圓潤的滾了,姜太傅回到書房里,練了一會兒字,就聽姜福生來回稟。 “老太爺,大郎君求見。” 姜太傅手下未停,淡淡的道:“讓大郎君進來?!?/br> 一道身材頎長的身影逆著光走進書房,靜靜的在書案旁坐著,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姜太傅才擱了筆,“大郎,來幫祖父看看這字如何?” 姜伯旭探了探身,仔細的看了,笑著道:“祖父寶刀未老,這字蒼勁有力,又不失瀟灑不羈,好字?!?/br> 姜太傅失笑著搖頭,“你這孩子,什么時候?qū)W會了油嘴滑舌?” 姜伯旭俊秀的臉龐上不見絲毫尷尬,反而一副磊落的樣子,“祖父可是誤會孫兒了,孫兒說的是大實話,何來的油嘴滑舌?” 姜太傅笑著點了點他,“你啊你,祖父說不過你,說吧,怎么突然來祖父這里?” 兒子才剛走,孫子又來了,姜太傅心中有數(shù)。 “祖父,一陽這孩子已經(jīng)五歲了,先前他跟著我在任上我還懊悔著呢,這回帶著他回到您身邊,就想讓他跟在您身邊好好熏陶一下?!?/br> 姜伯旭期待的開口,“我和五娘都是祖父您教出來的,能有今兒的成就都是您教的好,我就想著讓一陽也跟在您身邊,不求他能學(xué)得多好,能得您一分半點我就心滿意足了?!?/br> 姜太傅微不可見的動了動眉梢,看著孫子臉上充滿期盼的神情,他不答反問,“你不準(zhǔn)備把一陽送去學(xué)院里頭進益?” 姜伯旭一怔,“學(xué)院?” 姜太傅仔細的端詳著他的神色,似是在辨認(rèn)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兒有個學(xué)院,名喚太學(xué)院,是五娘建的,里頭不僅有學(xué)堂,還有藥堂、工堂、匠堂,甚至連演武場都有,這縣城的蒙童都在這里頭進學(xué),里面的教書先生還是你叔祖父他們,你爹也說要去里頭做個演武場的教頭,一陽年紀(jì)還小,小孩子就應(yīng)該多與同齡的伙伴一起玩耍,你不準(zhǔn)備把一陽送去太學(xué)院?” “太學(xué)院?叔祖父和阿爹都在里頭做先生?”姜伯旭皺了皺眉,“我們姜家的族學(xué)呢?” 姜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