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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崔家搶先了怎么辦? 要知道段公有教無類,根本就不會拘泥于門第出身。 但祖父這般說了,姜伯旭只得暫時(shí)按捺住,又想有五娘在,應(yīng)當(dāng)問題不大。 姜伯旭又說起其他事,“祖父,您也沒瞧過這地界的風(fēng)景吧?不如孫兒陪著您去看看?” 姜太傅露出淺淺的笑意,“難為你有這個(gè)心,也好,那就現(xiàn)在吧?!?/br> 姜伯旭等祖父換了一身衣裳,奉著他走出了宅子,姜福生帶著兩個(gè)親衛(wèi)跟在身后。 姜太傅背著手,踱著步,在街上轉(zhuǎn)悠了一圈,還來到了太學(xué)院所在的地方,看到四個(gè)部曲守著大門,見到姜太傅到來,紛紛行禮,姜太傅上前兩步,含笑問道:“老夫想進(jìn)里頭瞧瞧,可合規(guī)矩?” 部曲咧嘴一笑,“家主,大人昨天就吩咐了,若是見著您來,您若是想進(jìn)去就讓您進(jìn)去,只若是里頭正在上著課,還盼家主不要打擾才好?!?/br> 姜伯旭在旁微微皺了皺眉。 姜太傅卻笑著道:“很是應(yīng)該,先生授課,自然不能喧嘩吵雜?!?/br> 姜太傅帶著人進(jìn)去里頭轉(zhuǎn)了一圈,果然是沒有驚擾其他人,很快又從里頭出來,而后又去了農(nóng)田,瞧見農(nóng)田里種的密密麻麻的谷穗,慨嘆一聲,“瞧著這種畫面真是讓人心情舒暢?!?/br> 然而一旁的姜伯旭卻瞪大了眼睛,滿是難以置信的看著田里的谷穗,“祖父...這是...” 以他的聰明才智,一眼就明白眼前代表著什么,“這里的田地一年兩熟?” 這會兒都八月了,七月上頭都收成了,但這里的田地還種著稻谷,且還生機(jī)勃勃的,除了一年兩熟,沒別的解釋了。 “是,這兒的田地,一年兩熟?!苯档?。 姜伯旭眸中閃過一道亮光,緊了緊拳頭,“祖父,真是天佑我姜氏,五娘有沒有讓人在這里開墾荒地做我們家族的屬田?” 姜太傅頓了頓,微微搖頭,“沒有,五娘只讓人開墾了十傾的荒地做縣衙的屬田?!?/br> 姜伯旭眉頭一皺,語氣帶上了不悅,“五娘怎的如此不懂事?縣衙要什么屬田,就沒聽過縣衙要屬田的。也罷,那十傾地小了點(diǎn),回頭我讓部曲們開荒五百傾,做我們家族的屬田。” 姜太傅深深的看了一眼姜伯旭,語氣淡淡的,“大郎,此事恐怕不行。你也知道祖父帶了很多災(zāi)民來這里,五娘要把那些荒地分給那些災(zāi)民,不然那些災(zāi)民活不下去,那些荒地要先盡著給災(zāi)民?!?/br> 姜伯旭這一瞬間,覺得自己meimei怕不是腦子進(jìn)了水,任是誰知道一年兩熟的田地不是把它收入囊中的?要知道大晉那邊一年兩熟的田地都屬于皇家的,這會兒有這種上好的田,不把它收入家族,還要先把它分給災(zāi)民? 他又不是為自己謀利,他開墾荒地是為了家族! 五娘難道不知道家族有多少人嗎?要養(yǎng)活一大家子,這擔(dān)子日后還不是要靠他? 姜伯旭這一刻覺得五娘太過不懂事,同時(shí)聽著祖父的意思,分明也是贊成五娘行事的。 祖父真的太過寵愛五娘了,他想。 ☆、第348章 太過小人之心了 姜伯旭急了,“祖父,這可是能一年兩熟的田地!” 姜太傅道:“祖父知道?!?/br> “既然您知道,怎的還放任五娘任性?隨著我們?nèi)易宓牡絹?,這地兒能一年兩熟的事可瞞不住多久了?!?/br> 姜伯旭皺著眉,他們一定要搶在鄭家和崔家前頭把足夠好的荒地圈下來。 姜太傅側(cè)頭望著姜伯旭,意味深長的道:“大郎,這里是丹陽縣,而丹陽縣的縣令,是五娘。” 姜伯旭陡然間瞳孔一縮,拳頭緊握,垂下了頭。 好半響之后,他才慢慢開口,“是,祖父,孫兒明白了?!?/br> 姜太傅看著他,輕輕撫了撫他的肩膀,“祖父知道你是個(gè)友愛弟妹的好孩子,早上你阿爹就來找祖父,說起你和二郎的安排,祖父想著,都說上陣不離父子兵,你是五娘的大哥,你會幫著五娘,好好輔佐她的,是嗎?” 姜伯旭一頓,微微一笑,“是,祖父您放心,我是五娘嫡親的大哥,當(dāng)然會幫她?!?/br> 姜太傅看了他一眼,收回了手,也笑了,“甚好,五娘定然很高興你們能去幫她,等祖父今晚找了五娘,看看她缺哪些方面的人才。走吧,出來逛了這么久,祖父也累了,家去吧?!?/br> 說完,姜太傅背著手,當(dāng)先轉(zhuǎn)身離去。 姜伯旭在原地頓了頓,很快又大步追上姜太傅身邊,姜福生等人趕緊跟上。 等回到宅子,姜太傅與姜伯旭在小道岔口分開,各自回院子,等姜福生伺候著姜太傅洗了臉,洗了手,換了身常服,姜太傅坐在矮榻上,喝了一口熱茶,嘆了一口氣。 “福生,你說大郎是不是變了很多?” 姜福生裝傻充愣,“我看大郎君比之前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想來是外放吃了不少苦?!?/br> 姜太傅白了他一眼,笑罵他:“你還要跟我打啞謎?” 姜福生于是不說話了。 姜太傅也知道這位從小就伺候他的隨從不會隨意點(diǎn)評主子,他只是心有感慨,明明以前的大郎不是這樣的。 “大郎現(xiàn)在變得有些急功近利,更有些自私自利,以前的他,可是很疼愛五娘的,幾乎無有不應(yīng),今兒這短短的時(shí)間,他就對五娘埋怨了好幾次?!?/br> 姜太傅心有痛惜,更有著失望,大郎以為他掩藏的很好,但他是百官之首,在朝堂上不知對上過多少老狐貍,大郎在他跟前就好像剛剛得道的小狐貍,瞞不過他的利眼。 這才是讓他感到失望的地方,他從小就教導(dǎo)大郎要有愛弟妹,要與族人團(tuán)結(jié)一致,以前的大郎做得很好,現(xiàn)在的大郎讓他很失望。 “難道權(quán)力真的會讓人迷失自己么?”姜太傅似有所感。 短短幾年不見,大郎外放回來,就好像變了個(gè)人似的。 大郎的表現(xiàn),在他心中還不如五郎,五郎以前也犯過糊涂,現(xiàn)在卻事事以五娘為主,盡心盡力的輔佐,大郎可是跟五娘一母同胞的,可埋怨他親妹子。 姜太傅喃喃,“大郎如此,也不知二郎變了沒有?!?/br> 他心里頭更怕的是,就連他親自帶在身邊教養(yǎng)著長大的大郎在接觸了權(quán)力之后都變了,那五娘呢? 五娘會不會變? “孩子,可不要讓祖父再失望了?!苯掂皣@一聲。 姜伯旭回到院子里,崔素娘迎了上來,“夫君,你回來了,跟祖父談的怎樣?” 她滿含期待的看著他,問的是兒子一陽的事。 姜伯旭臉上陰陰沉沉的,崔素娘心中一個(gè)咯噔,惴惴不安起來,“難道祖父沒答應(yīng)?” 姜伯旭遙遙頭,把太學(xué)院和段公一事說了,崔素娘露出驚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