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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歸眼一亮,又狠狠的錘了錘桌子,“老馮你這說得很有道理,走,我們?nèi)フ宜煤媒o他參謀劃策,我寧愿魯國公做皇夫,也不想便宜了那些歪瓜裂棗,我們陛下是誰都能肖想的嗎,連我都打不過的人,趁早回家洗洗睡吧!” 說罷就起身,帶頭第一個出門去找邵兕虎,其他人見狀也跟了上去。 ...... 姜元羲被鄭幼娘派人來找的時候,正抱著三歲多的姜徽音玩得開心。 “阿娘阿爹和祖父找我?”姜元羲抱著白白胖胖的姜徽音,將她放在膝蓋上,輕柔的摟著她,對來回稟的阿方道。 阿方頷首,“陛下,是不是這會兒把郡主送回去給肅王妃?” 難得清閑下來,姜元羲念及很久沒有見過小徽音了,派人出宮去了肅王府,接了姜徽音進(jìn)宮陪著她玩耍。 姜元羲站起身,輕松的抱起姜徽音圓滾滾的身子,姜徽音臉上笑容一直不斷,將自己雙手親昵的摟住姜元羲的脖子,睜著大大的杏眸,好奇的看著阿方。 她早就識事,知道阿方姑姑口中的皇太后是她的曾祖母,遂奶聲奶氣的道:“五姑姑,是不是祖母想我們了,所以讓人來找我們過去?” 姜徽音是個非常好看的孩子,肌膚賽雪,杏眸清湛,小臉蛋很好的繼承了爹娘的好容貌,又被姜伯旭和崔素娘寵在手心里,吃得圓圓胖胖的,可愛極了,偏生除了爹娘之外,姜太傅這一脈中,她是嫡長曾孫女,到今日還是唯一一個女娃娃,姜太傅等人都寵愛的很,時常被人接進(jìn)宮小住幾天,她也不怕生,甚至有些習(xí)以為常,皇宮就是她第二個家。 被這么多權(quán)勢甚高的長輩寵著,難得的也不驕縱,這性子讓姜元羲更是喜愛,聽到小侄女問,當(dāng)下就笑著道:“不僅祖母想你了,等會祖父和曾祖父都在呢?!?/br> 姜徽音彎了彎眉眼,“我也好久沒見過曾祖父了,我去給曾祖父請安!” 姜元羲臉上笑容更甚,“好孩子,那我們這就去找他們。” 等到了永壽宮門外,姜元羲才放下姜徽音,牽著她的小手,配合著她的腳步,慢慢的走進(jìn)了大殿。 “祖父、爹、娘!”姜元羲請安行禮,姜徽音也像模像樣的道:“徽音見過老祖宗、見過皇祖父、見過皇祖母,老祖宗、皇祖父、皇祖母萬福金安。” 見到姜徽音,坐在上首的三人都露出了笑容,姜太傅更是朝她招手,“小徽音來老祖宗這里?!?/br> 姜元羲松開了小徽音的手,輕輕撫了撫她小腦袋,低聲道:“去吧。” 姜徽音邁著小短腿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叩浇蹈?,被姜太傅一把彎腰摟在懷里,先低聲問道:“餓不餓?渴不渴?” 姜松和鄭幼娘也笑意盈盈的看著小孫女,眼都不眨,鄭幼娘想要抱抱她,眼見公爹抱得這么緊,又想今兒不讓徽音家去了,留下來陪她住一晚上。 姜徽音脆聲答了,“不餓,有點(diǎn)渴,想喝甜甜的蜂蜜水?!?/br> 姜太傅一疊聲吩咐,“沒聽到郡主的話嗎,去給她倒一杯蜂蜜水上來?!?/br> 等蜂蜜水上來,姜太傅喂她喝了兩口,才把注意力放在一旁早就坐著優(yōu)哉游哉的喝著茶的姜元羲,“五娘,就算你用徽音做擋箭牌也是沒用的。” 姜徽音聽到自己的名字,好奇的抬眸看看老祖宗,又看看五姑姑,一臉不解其意。 姜元羲無奈一笑,語氣中有些哭笑不得,“祖父,您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想徽音了,才把她接進(jìn)宮,如何會把她做擋箭牌,不過是選皇夫而已,又不是什么見鬼的事,我何懼之?!?/br> 鄭幼娘趕緊“呸呸”了幾聲,嗔怒道:“你這孩子,怎的能把這事說成見鬼的事,這可是你人生大事!” 姜元羲聳了聳肩,從善如流的不再說話,繼續(xù)低頭喝茶。 鄭幼娘見女兒又不說話了,急了起來,“五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好好跟爹娘和祖父說說?!?/br> 見她還是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臉上甚至連點(diǎn)羞赧都沒有,鄭幼娘更急了,試探著問:“五娘,你是不是不好開口?五娘,這會兒可不是羞赧的時候,事關(guān)你一輩子的夫君呢,你有什么條件一定要提出來,娘和你爹難道還會挑一個不好的給你?” 旁的姜太傅和姜松目光炯炯的看著姜元羲,他們想著姑娘家說起自己婚事興許都會羞澀,就讓鄭幼娘來問,又怕鄭幼娘被姜元羲忽悠著哄住,索性兩人一并旁聽。 姜元羲放下茶盞,挑了挑眉問道:“阿娘,自來皇帝就是三宮六院的,我也是皇帝呢。” 鄭幼娘目瞪口呆,手腳一時都不知該如何放,她被女兒這番話弄得徹底怔愣了。 她聽出女兒言外之意了,這是要遴選好幾個,甚至是十幾個、二十幾個皇夫? “這......這......” 想說她這話說得不對吧,可皇帝確實三宮六院,想說她說得對吧...... 鄭幼娘憋了憋,最終道:“可你是小娘子??!” 只有男人才能三妻四妾的,鄭幼娘幾十年的認(rèn)知都是這樣,卻在這一日驟然被女兒敲得粉碎了。 姜元羲眉頭挑得更高,“阿娘,我是小娘子,可我更是皇帝??!” “可......可......”素來口齒伶俐的鄭幼娘這下子瞠目結(jié)舌了,她覺得閨女說得很有道理,她不知該如何反駁,最后索性把目光投向公爹,在她心中,沒有任何事能難倒公爹的,五娘選皇夫一事就讓公爹來處理吧。 姜太傅接過話茬,直指要害,“五娘你想要選多個皇夫?你是皇帝,自是可以的,那你心目中有人選了嗎?” 要不怎么說姜太傅能成為北梁那一家子神經(jīng)病皇室的太傅呢,這心理承受能力就是不同,聽到姜元羲想要選十幾個皇夫也面不改色,甚至還問姜元羲有沒有人選。 姜松和鄭幼娘兩人齊齊咂舌,“阿爹......” 姜徽音這會兒感受到氣氛的不同了,臉上笑容逐漸收斂,緊張的看看姜元羲,又看看姜松兩人,她聽不懂幾個長輩的話,只感受到?jīng)]了方才那種歡樂的氛圍,這是她第一次在幾位長輩之間看見,開始不安起來。 姜太傅伸出另一只空著的手,擺手止住了姜松和鄭幼娘未盡的話,“五娘是皇帝,以前那些皇帝能有的權(quán)力,她自然也能有的。 皇帝能三宮六院,五娘就能選十幾個皇夫,你們不要把五娘當(dāng)做一般的小娘子,不要用一般小娘子要遵守的婦道要求她,你們兩還覺得五娘是一般的小娘子嗎?見過哪個一般的小娘子是身穿龍袍的?” 姜松和鄭幼娘啞口無言,看著姜元羲身上張牙舞爪的五爪金龍,俱是沉默。 姜太傅把大兒子兩夫妻問得沉默之后,繼續(xù)看著姜元羲,道:“五娘,你跟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