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寧宣很快就睡了過去,顧瑾坐在帳子口,一邊看著寧宣一邊觀察著外面的動靜,有四名侍衛(wèi)分別守在寧宣帳子四周,其余的侍衛(wèi)兩人一組輪流值夜。到了丑時,附近的山林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哨子聲,顧瑾拔劍沖出帳外,卻未見有人來犯,倒是四周的樹叢中傳來不絕于耳的慘叫聲。“來了嗎?!”寧宣披著外袍從帳中探出頭來。顧瑾想去查看又擔心寧宣安慰,只是緊張的將他護在身后。“沒事沒事,分柳,讓他們留一個活口就好?!睂幮愿赖?。“是,侯爺?!狈至f著從懷中取出一只竹哨,放在嘴中連吹三下。這種哨子的音色格外不一樣,音波很長。一聲就像一段。“進來吧?!睂幮麑χ欒姓惺?,回了帳子里。“你早有埋伏?!鳖欒溃芸炷切K叫聲就歸于寂靜了。“當然了?!睂幮Φ?。“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寧宣笑的愈發(fā)開心。“那...我不想知道了?!鳖欒鋵嵑芟胫?,但寧宣這樣說他也只能按捺住好奇心。“你可真沒意思!”寧宣撇撇嘴。顧瑾低著頭,抿著嘴,站在一邊。“這床睡的可真不舒服,渾身都難受,你來給我捶一下,我就勉強告訴你好了。”寧宣見顧瑾不就范,只好退一步。顧瑾聞言,便走過去坐在寧宣身旁,給他捶腿,原來在侯府他也經(jīng)常這么做,這會做起來也沒什么違和感。“我在咱們的火里加了一種迷魂煙,這種煙無色無味,擴散性強,這里又是上風向,方圓二十里都會吸入這種煙霧,種了這種迷魂煙的人一旦聽到特定的哨子聲就會頭疼欲裂,別說行刺了,就是想開口求饒都難。”寧宣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只翠色的小琉璃瓶。“那我們?yōu)槭裁礇]事?”“因為晚飯里有解藥啊?!?/br>果然兵不血刃解決問題才是最好的辦法,難怪他總是說武力是笨的辦法,顧瑾看著得意洋洋的寧宣心里卻不知為什么有點失落,自己雖有一身功夫,但在寧宣這里似乎卻沒什么用武之地。“侯爺,刺客已經(jīng)帶來了,您要審嗎?”分柳請示道。“不審,你查查他們的身份,看看是徐家的人還是江湖上雇的殺手,把他舌頭割了,留著活口,我們帶去給胡知府當見面禮好了?!睂幮馈?/br>“是,侯爺?!?/br>“侯爺,昨天那些人是江湖上的殺手?!钡诙炻飞希至?qū)幮麉R報道。“我想也是?!睂幮稽c也不意外,徐言忠老謀深算,不會輕易動用自己手下的人。“分柳,把本候遇刺的消息放出去,再傳信給李庭玉,讓他出兵剿滅這次參與刺殺本候的江湖組織?!睂幮?。“是,侯爺?!?/br>“到了下一個縣城咱們就不走了,讓胡安派駐兵來接本候?!睂幮值?。“是,侯爺?!?/br>“他們不是想動用江湖勢力嗎,我就讓他們看看本候的賞金是不是這么好賺的,賺了錢也要有命花才行!”寧宣一邊把玩著血玉玲瓏一邊說道。“胡大人,南方的治安真是令本候憂心??!”五日之后,寧宣終于進了宿州府,宿州是南方除了禹州之外第二大的府城,宿州知府胡安也一直跟徐??暢鰵?。“侯爺吉人自有天相,那些不成氣候的山賊土匪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敢驚擾侯爺?!焙参宥躺聿?,又十分肥胖,跪在地上說話氣都喘不勻。“驚擾?胡大人竟然不知他們是意欲行刺本候嗎?”寧宣的聲音拖著長長的尾音。“行刺?這可,這可真是太膽大包天了!”胡安故作驚慌道。“分柳,把本候給胡大人帶的禮物帶上來?!睂幮麛[擺手。胡安此刻仍跪在地上,想要起身又礙著安京候的面子,只得忍耐,心中卻滿是不忿,他是徐家的人,自然對安京候毫無好感,再加之安京候在禹州做的那些事,胡安更是滿心防備。不一會,一個滿身血污蓬頭垢面的囚犯就被帶了上來。“侯爺,這是何意?!”胡安被嚇了一跳。“這是行刺本候的殺手之一,經(jīng)過審問,竟栽贓是胡大人為幕后主使?!睂幮恼f道。“侯爺明鑒啊,這絕對是誣陷,誣陷下官,下官與侯爺素未謀面為什么要這樣做?!”胡安一聽果然急了。“本候也是這么覺得,但這賊人卻說因為大人不想本候前來巡視,故而鋌而走險?!?/br>“絕無此事,侯爺明鑒,下官自接到侯爺要親臨的消息后日日夜夜都在盼著侯爺來呢!”胡安粗聲粗氣的表著忠心。“本候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割了這賊人胡說八道的舌頭?!睂幮Φ?。“侯爺英明,侯爺英明!”“本候自然是英明,但是胡大人空口無憑,總要做出些表率來才好!”寧宣的聲音很輕很緩,但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威懾力。“那,下官,下官也出兵協(xié)助李大人一起剿滅這些不入流的江湖組織!”胡安總還不算太笨。“嗯,如此甚好,胡大人一直跪著不嫌累嗎,快些起來吧!”寧宣終于恩典胡安起身。“謝侯爺,謝侯爺!”胡安跪的太久腿都麻了,還是兩個侍衛(wèi)把他扶了起來。“胡大人?!”寧宣突然回眸一笑。“候...侯爺!”胡安覺得自己就像是見到了嫦娥的天蓬元帥,周圍的一切都顯得不真實起來。“本候要是在宿州有什么差池,第一個掉腦袋的就是你!”“是,是,下官一定竭盡全力保衛(wèi)侯爺?shù)陌踩?!”胡安的臉登時青了,如果說前一刻是美夢,那這一刻已然身處地獄邊緣,稍有不慎就會尸骨無存。胡安雖然不是高才,但畢竟為官多年,對于事態(tài)發(fā)展有著本能的感知,安京候明顯來者不善,徐國公之前差人傳來的口信倒是給了不少暗示,只是竟沒想到會這般難纏,此刻真是進退兩難。☆、借刀殺人“本候南巡之前也是做了些功課的,往年南方水患,朝廷撥款,宿州分得的災款不少,為何兩岸河堤還是這般破舊?!”第二天,寧宣便去河道巡查。“這個,是因為災情嚴重,朝廷撥付的款項都用于救濟災民了?!焙膊亮瞬令~頭上滲出的汗道。“難道防洪防汛,修葺河堤不是你們應該做的嗎,這些也要等著朝廷撥款嗎?宿州不是南方第二大府城嗎?本候看城里不少豪門富戶,胡大人為何不讓他們捐些銀子,用于民生呢?!”“是,是,侯爺教訓的是?!焙卜逝?,本就容易出汗,如今見了安京候更是冷汗頻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