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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姬以良家子入宮侍太后。太后出宮人以賜諸王,各五人,竇姬與在行中……至代,代王獨幸竇姬……及代王立為帝,而王后所生四男更病死。孝文帝立數(shù)月,公卿請立太子,而竇姬長男最長,立為太子。立竇姬為皇后,女嫖為長公主……”[21] 我忽然想起一事,合起書問芳馨道:“這位李嬤嬤若真怕侄女吃虧,不如求皇后,準她帶侄女出宮,將來自行聘嫁,豈不好?為何要將蕓兒留在宮中?既留在宮中,去服侍公主就很好,清閑不說,還尊貴,她又為何不去?她只想將蕓兒留在我身邊,也就是還留在殿下身邊。留在殿下身邊,究竟有何好處?” 芳馨笑道:“奴婢就知道姑娘要問這個。不錯,自來皇子在成婚之前會挑兩個女孩放在府里。李氏的侄女將來若能為殿下的侍妾,自然是個好歸宿。更何況殿下還是皇后之子。雖然她位分不會很高,總是一樁富貴,李氏也算能向兄嫂交代了。” 我這才明白,高曜是讀書人,李蕓只有跟在我身邊學(xué)到些“眉高眼低”,日后才有可能為高曜所寵愛。高曜五歲,李蕓七歲,此時尚在孩提之間,李氏若非真心疼愛侄女,又何須這般早早籌謀、極力鞭策?都說“誘人之方,惟名與利”[22],李氏為侄女所謀的,卻并不止于名利。 我呆了一呆,方才問道:“圣上也是如此么?” 芳馨道:“圣上剛登基時,也有兩個身份低微的妃嬪,但不久就被打發(fā)去服侍太后了。” 我又問:“殿下身邊有幾個這樣的小丫頭?” 芳馨道:“暫且只有蕓兒一個。殿下還不到五歲,自然親近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孩子。蕓兒模樣又好,人也聰明,怨不得王氏容不下她?!?/br> 我嘆道:“李嬤嬤還真是一番苦心,平日里倒是不聲不響。” 芳馨笑道:“俗語說燒開的水不響,會咬的狗不叫。姑娘且想一想,殿下原先有八位乳母,如今只剩了兩位,剩下的兩位,哪位又是省油的燈?王氏得皇后和殿下喜歡,人卻不大靈光,不如李氏肯用心思。只看姑娘要成全哪位了。” 聽見“會咬的狗不叫”,我不禁一樂:“我能成全誰?只求太平度日,至于誰在殿下身邊侍奉,誰做了殿下的侍妾,與我何干?” 芳馨道:“姑娘果然這樣想,就是奴婢們的造化?!?/br> 忽聽外面一陣喧鬧,一個稚嫩的童音高聲嚷渴。我啟窗一看,果然是高曜回宮了。只見他小臉通紅,滿頭大汗。李氏領(lǐng)宮人捧著汗巾茶水出來,卻只站在一邊,由王氏服侍。蕓兒恭立一旁,頂著擦過汗的熱巾。不多時,宮人們提著木桶進進出出,準備熱水為高曜沐浴。 我忙帶著綠萼與紅葉去了啟祥殿,只見寢殿外室之中水汽繚繞,一股乳白的香風(fēng)撲面而來。我忙問王氏道:“嬤嬤,請問殿下在何處?” 我身材尚未長成,比王氏矮著一截。她居高臨下,睥睨道:“殿下在里屋更衣,大人不在靈修殿歇息,到啟祥殿來有何貴干?” 我前日自皇后處得知高曜喜愛戲水,每常洗澡,都極耗時。我忍氣道:“嬤嬤,殿下才剛出了許多汗,應(yīng)當靜半個時辰沐浴才好,不然于身體無益?!?/br> 王氏冷冷道:“殿下出了汗,若由他吹風(fēng),反倒生病。大人讀書雖好,卻哪里懂得這些!” 我還要再勸,卻見李氏向我使個眼色,暗暗搖頭。忽見寢殿門自內(nèi)打開,一個宮人提了空桶出來,我向里一望,只見高曜趴在浴桶邊上向外嘻嘻笑著。我無奈,只得先回靈修殿。 紅葉正要抱怨兩句,綠萼卻搶在她前面問道:“姑娘,為何出了大汗不能立即沐?。俊?/br> 我緩緩道:“大汗后血脈僨張,若立刻沐浴,屋子又不透氣,輕者頭暈眼花,重者暈厥?!?/br> 紅葉嫌惡道:“姑娘一片好心,這個王嬤嬤當真可惡?!?/br> 話音剛落,忽聽啟祥殿響起宮人驚慌失措地驚叫:“快去請?zhí)t(yī)!”一個宮人失魂落魄地跑出啟祥殿,紅葉追出去一把拉住她,“出了何事?” 那宮人道:“殿下暈過去了,我要去請?zhí)t(yī)!你別攔我!”說罷用力甩脫紅葉,跑出宮外了。 我忙又回到啟祥殿,只見寢殿門大開,外室中水汽繚繞,幾乎對面不可見人。走進寢殿外室,忽覺腳底一滑,紅葉和綠萼忙扶住了我。我低頭,眼前是茫茫霧氣。腳尖一熱,地上的積水已浸透了繡鞋。 走進內(nèi)室,只見高曜雙目緊閉,裹著浴巾躺在雕花大床上。外室中的水汽沖入內(nèi)室,到處都變得潮濕而模糊。眾人團團圍住大床不知所措,王氏哭了起來。 我忙道:“快打開窗戶!” 王氏哭道:“這會兒開窗,灌進風(fēng)來,越發(fā)不好了?!?/br> 我見她實在無知,也不理會她,忙與紅葉綠萼將隔扇窗戶一一打開。王氏待要阻攔,忽然被紅葉攔腰抱住。眾人都呆了,幾個宮人趕忙上前拉開紅葉,綠萼又上去幫著紅葉。殿中你拉我扯,亂成一片。我又開了寢殿的門,一陣暖風(fēng)穿過,驅(qū)散了大半水汽。 我又道:“讓開些,讓殿下好透氣?!?/br> 眾人不敢耽誤,紛紛退開。我順手拿起一柄折扇,坐在床邊輕輕扇動。高曜眼皮一動,囈語半句,眾人這才大大松了一口氣。忽然身子被人大力一推,我猛然從床沿上摔了下來,左肘在地上一撐,頓時有鉆心的疼痛襲上心頭。紅葉驚呼,忙上前扶起我。只見王氏已搶過扇子,坐在我方才坐過的地方。她雖然無知,卻也不蠢。 綠萼怒道:“宮闈禁地,嬤嬤怎能動手推搡女官?” 王氏白她一眼:“是大人自己沒有坐穩(wěn),怎能怪奴婢?” 綠萼還要理論,我上前扯了扯她的袖子:“不必說了。我們回去吧。”王氏忙著為高曜掩被擦拭,眾人找扇子遞水、擰巾子擦地得忙成一團,無人理會我。 聽聞太醫(yī)到時,高曜已然轉(zhuǎn)醒。 芳馨輕輕為我挽起衣袖,只見手肘上一片青紫。又拉著我的手上下一動,我痛得哎喲一聲。芳馨道:“姑娘恐怕傷了筋骨,還請?zhí)t(yī)來看看為好?!?/br> 綠萼道:“啟祥殿有現(xiàn)成的太醫(yī),奴婢去請?!?/br> 芳馨叮囑道:“你在啟祥殿外候著,看太醫(yī)出來了再請,別落了不敬皇子的口實?!?/br> 綠萼道:“姑姑放心,我曉得。” 芳馨將我的手臂架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