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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反而說道:‘自己不吃倒留給寡人?!芏嗄赀^去了,彌子瑕年老,色衰愛弛。有一次,他得罪了靈公,靈公便說:‘彌子瑕無賴。當(dāng)初曾假托君命私駕君車,又曾把吃剩的桃兒給寡人。’于是給了彌子瑕一頓鞭子,害得彌子瑕三日不敢上朝。二位殿下倒說說,一樣的事情,為何靈公前喜后惡?”[51] 高曜支頤思想片刻,朗聲道:“衛(wèi)君寵愛彌子瑕時(shí),他便作jian犯科,也是好的。待彌子瑕失寵,這位衛(wèi)君便愛翻舊賬,真不爽氣!” 眾人都笑了起來。然而我只想著一句話:故諫說談?wù)撝?,不可不察愛憎之主而后說焉。[51] 乳母帶高曜回了啟祥殿,穆仙卻還沒有離開的意思。我便讓綠萼與紅芯帶著小丫頭們先去洗漱,只留芳馨服侍。穆仙也讓乳母安氏帶平陽公主先出去,方上前悄悄道:“娘娘請姑娘去思喬宮。不過還請大人委屈一下,扮作奴婢身邊的小宮女。這會(huì)兒恐怕車大人就要回來了?!?/br> 我會(huì)意,忙讓芳馨找來綠萼的衣裳換上,重新梳了頭發(fā),戴上銀環(huán)。芳馨一邊在我口鼻處圍上rou紅色絲帕,一邊說道:“日常宮女們得了風(fēng)寒,或是臉上生了痘瘡,都會(huì)遮上面孔,姑娘只低頭走路就好,想來思喬宮里,也無人敢查問穆仙?!庇谑俏揖o跟在乳母安氏身后,一徑來到明光殿的西偏殿,所幸車舜英在房中梳洗,并未出來查看。 明光殿的西偏殿是陸貴妃的書房。黃花梨木雕花大書案上,放著一只玳瑁盒子,盛滿了七寸長的如意云頭描金宮墨。一只潔白的右手自水色廣袖中探出,隨意取出一支,遞與侍立在旁的宮女。手背固然嬌嫩,手掌卻布滿了淡黃的繭子,這是常年cao劍練武的緣故。我心下了然,在宮里,常年習(xí)武的妃嬪,除了周貴妃還會(huì)有誰? 穆仙將我送入西偏殿,便退了出去。殿中極靜,只有墨條與硯石廝磨的輕響。墨汁漸漸濃厚,終于歸于沉靜。周貴妃端坐于書案之后,看我行了禮,便指著一張櫸木圈椅請我坐了:“本宮還以為請不來朱大人,想不到來得倒快?!蔽椅⑽⒁活潱挥X她的目光似銳利寒冷的刀鋒在我臉上極快地刮過。 我抬頭直視她的雙眼,坦然道:“縱然娘娘不召臣女,臣女也要來思喬宮的。臣女聽說錦素meimei被囚,很想見她一面?!?/br> 周貴妃冷冷道:“你要見錦素,當(dāng)去遇喬宮求本宮才是,來思喬宮做什么?” 周貴妃要見錦素不難,難在請皇后饒恕錦素。因怕皇后耳目眾多,方借陸貴妃的書房、陸貴妃的侍從召見我。她口氣不善,分明是疑心我告發(fā)了錦素。 我嘆道:“不是娘娘在思喬宮召見臣女的么?” 周貴妃孰視良久,目光稍稍柔和:“這么說,你愿意搭救錦素?” 我忙道:“錦素meimei的妄語,臣女亦有聽聞。如今她身陷囹圄,臣女自是不能置身事外。” 周貴妃點(diǎn)頭道:“很好?;屎笳f,她是因?yàn)橥h立太子之事被問罪的,除了朱大人,不知還有誰聽了去?” 對史易珠和車舜英的恨意瞬間布滿了四肢百骸,我坐直了身子,揚(yáng)眸凝視,一字一字道:“除了臣女,遇喬宮史大人也聽過?!?/br> 周貴妃眸光一動(dòng),不動(dòng)聲色地向后靠去。良久方起身道:“走吧。你與本宮一道去粲英宮?!?/br> 我扮作周貴妃的使女,由陸貴妃相送,浩浩蕩蕩出了思喬宮,向北走去了粲英宮。粲英宮的執(zhí)事杜若領(lǐng)了一眾宮人上來迎接。周貴妃帶著我徑直走進(jìn)值房,兩個(gè)守門的小內(nèi)監(jiān)不敢阻攔。 屋子里連蠟燭都沒有,昏暗的油燈奄奄欲熄。門一開,冷風(fēng)將油燈也吹滅了。門口燈火通明,照不見深處的黑暗。只聽杜衡的聲音問道:“是誰?” 桓仙忙提了一盞燈進(jìn)來,取出紅燭重新點(diǎn)燃了油燈。但見通鋪炕上,宜修面墻躺著,杜衡抱著錦素靠墻坐著。桌上連水也沒有,靠門的墻角里,卻有一只破了蓋子的恭桶,空氣中彌漫著sao臭氣味。我忍住胸腹間的翻騰,掩住口鼻?;赶梢参櫭碱^。只有周貴妃安之若素,不以為意。 錦素從母親懷中抬起頭來,見是周貴妃,忙爬下炕來行禮,未出一言,已泣不成聲。杜衡推了推宜修,兩人下地磕頭。 周貴妃道:“桓仙,你先帶宜修出去,本宮有話和于大人說。” 桓仙和宜修出去后,我方敢除下一直覆在我面孔上的絲帕。錦素一見我,臉上現(xiàn)出不可置信的疑惑。只見她一身湖藍(lán)錦衣,倒還齊整,只是發(fā)髻上的銀環(huán)松了,鬢邊散著幾縷碎發(fā)。周貴妃柔聲道:“本宮來晚了。想不到皇后這樣快便定了罪?!?/br> 錦素含淚道:“是臣女有罪,臣女實(shí)在不該多口。如此害了母親,害了宜修姑姑,也害了自己。臣女有負(fù)娘娘的深恩,請娘娘責(zé)罰。”說著就要跪下去。 周貴妃一把托住她的手肘:“你既知有罪,日后便要謹(jǐn)言慎行,更不可輕信于人。現(xiàn)下雖然定了罪,但好在還沒有發(fā)落,倒也不見得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杜衡顫聲道:“娘娘愿意為錦素求情么?” 周貴妃道:“本宮并非不愿去?;屎髮Ρ緦m,你們是知道的,只怕越說得多,越是陷你們母女于絕境。如今,只能由朱大人向皇后求情,還有幾分勝算?!卞\素看了我一眼,疑慮未消。周貴妃又道:“朱大人既然肯來看你,自然是真心想幫你。你二人好好談?wù)劙??!闭f罷起身出去了。 片刻難堪的靜默后,我上前握住錦素的雙手,懇切道:“錦素meimei,我并沒有告發(fā)你。你信我?!?/br> 錦素凝視片刻,疑色漸消。她又傷心又慚愧,低頭哭個(gè)不住:“jiejie若告發(fā)了我,還怎么肯來看我?又怎么肯救我?我原以為jiejie太狠心。如今想想,那位車大人從來也不尊重jiejie,她最喜歡見到我們姐妹反目成仇,她的話怎可相信?” 我搖頭道:“meimei若當(dāng)時(shí)肯信我,便是對質(zhì)也不怕的。我只說沒聽過,皇后娘娘也無可奈何?!?/br> 錦素苦笑道:“若娘娘再傳易珠meimei來對質(zhì),那該怎么辦?立太子的事情,我只向你們二人說過,jiejie縱然矢口否認(rèn),易珠meimei卻難說了。她若問心無愧,為何不肯隨周貴妃來看我?姐妹一場,何必如此絕情!何況,我一個(gè)人認(rèn)罪也就罷了,何苦再拖累那個(gè)并沒有告發(fā)我的人?” 我嘆道:“若我和易珠一道出賣了你,你這樣不就太傻了么?” 錦素流淚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