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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什么女校,我和meimei是一樣的人?!?/br> 錦素笑道:“jiejie此言差矣。我聽瓊芳姑姑說,宮中妃嬪分五等,皇后以下,貴妃居一品之位,位比親王,妃居三品,位比公侯,嬪居五品,媛居六品,姝為七品。jiejie身為正六品,已經(jīng)和當(dāng)年的慎媛比肩了。若是來年新進(jìn)些位分低微的妃嬪,見了jiejie都要行禮呢?!?/br> 我搖頭道:“咱們是女官,何必與妃嬪比?” 錦素道:“總是在一處過日子,哪里能不比?倘若做到女典和女參,就只比妃位低一些。若能掌管后宮大權(quán),就更是炙手可熱了。這也不是沒有先例。jiejie年紀(jì)輕輕,已是正六品,又領(lǐng)著皇后的差事,依我看,也只一步之遙了。” 我隨手將榻上散亂的書籍拾掇整齊:“我可不敢想這些。安安分分地將差事辦好,也就是了?!?/br> 若蘭捧了一只錦盒上來,錦素親自揭開蓋子,只見木盒中盛了四錠黑沉沉的墨塊。錦素道:“meimei身無長物,倉促之間沒有什么好東西可以賀jiejie高升。唯有前兩日我親自做的幾錠墨,還可以拿出來奉送。這些墨錠都是摻了香料的,jiejie拿來寫字作畫,獨(dú)有一點(diǎn)幽香。還請(qǐng)jiejie笑納?!?/br> 我親自接了。果然一縷幽香,裊裊滲出?!岸嘀xmeimei。用了這樣多的宮墨,哪有一錠能及得上meimei的心思。”說罷命綠萼收了。 忽見錦素紅了臉,低頭擺弄腰間的白玉扣,好一會(huì)兒方對(duì)若蘭道:“你出去和綠萼她們逛逛再來。”待若蘭出去,錦素依舊低眉不語。 我忍不住問道:“今天見你特意從永和宮來長寧宮尋我一起到前面去,就知道事情不尋常,究竟是什么事?” 錦素顧左右而言他:“也沒什么……原本是我一個(gè)人來的,誰知臨出門碰上了封jiejie,見我要往長寧宮來,便也跟了來……”說著吞下一大口茶,又道,“今天早晨太子殿下上學(xué)去了,貴妃娘娘便對(duì)我說,待她出征歸來,便要給我賜婚……” 我吃了一驚,一口茶險(xiǎn)些噴了出來。只聽錦素又道:“我還沒到十五歲,不想這樣快嫁人。不過才做了三年女巡??墒琴F妃娘娘一定讓我嫁人去,我苦求不果。jiejie快幫我想想,怎樣才能留在宮中?” 我腦中一片茫然,竟不知怎樣作答,良久方道:“貴妃娘娘一向疼你,你去求她,她怎能不允?” 錦素嘆道:“娘娘看起來柔順,實(shí)則執(zhí)拗。只說這次出征的事,陛下本是不準(zhǔn)的??赡锬飯?jiān)持要去,陛下也無可奈何。連天子都沒法子的事,我又能怎樣?” 我想了想道:“meimei知道貴妃賜婚的緣由么?” 錦素道:“娘娘說,女孩子終究是要嫁人的。趁她還在圣上心中有點(diǎn)分量的時(shí)候,早日尋一門好親事,她也就放心了。” 我笑道:“娘娘把你當(dāng)女兒看,才將你的終身大事放在心上?!?/br> 錦素低低道:“我知道,娘娘是待我好??墒琴n婚也就罷了,何必這樣早便嫁?再等兩年不好么?” “你可知道娘娘要將你嫁給誰?” 錦素道:“娘娘說,是廬州刺史之子?!闭f著又急道,“我連他長得什么模樣都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嫁給他!”說著賭氣似的轉(zhuǎn)過身去。 我心中了然:“廬州人杰地靈,是個(gè)好地方。想來這位刺史之子定有不凡之處,既是貴妃娘娘親自指定的夫婿,定然錯(cuò)不了。你早些嫁過去也不虧?!?/br> 錦素怒道:“jiejie為何這樣說?難道jiejie愿意嫁給一個(gè)素未謀面的人?jiejie自以為和那位信親王世子已定了姻緣,就這樣取笑meimei!” 錦素又有些怒不擇言了。我也不惱,只是柔聲道:“我并不是取笑你,而是真心實(shí)意為你高興。早些出宮嫁人,實(shí)是一種福氣。我不懂你為何這樣生氣?!?/br> 錦素沉默半晌,方歉然道:“jiejie所言甚是。只是那刺史之子再好,我也不喜歡?!?/br> 我心念一動(dòng),問道:“meimei是認(rèn)定了什么人了么?” 錦素頓時(shí)雙頰緋紅,嗔道:“jiejie怎么這樣問?我……我哪里有認(rèn)定什么人!” 我淡淡道:“你不肯說,也無妨。只是我有一句話要?jiǎng)衲恪YF妃娘娘是真心疼愛你,你還是依了她為好。自然,你若抵死不嫁,誰也無法勉強(qiáng)。可你又何必傷她的心?若失了娘娘的庇護(hù)……meimei請(qǐng)細(xì)想。” 錦素默然片刻,忽長嘆道:“難道jiejie甘心嫁給一個(gè)不喜歡的人?” 我拈起一枚銀針,慢慢撥下淋漓的燭淚:“不甘心又如何?不過是身如柳絮,風(fēng)向哪兒吹,我便去哪兒。連一己之身都無法顧全,其余的也不做多想。喜歡這兩個(gè)字,更是奢談?!?/br> 錦素道:“jiejie向來達(dá)觀,為何在婚姻之事上這樣悲觀?” 我一笑。這一回,是真的無言可答。高曜已然無緣太子之位,我的未來應(yīng)可預(yù)見。然而,想到高旸,想到熙平長公主,我便滿心不安,只覺有一道難以預(yù)測(cè)的暗流正向我襲來。生死尚且是未知之?dāng)?shù),何況婚姻之事?若有人安排我嫁去南方,遠(yuǎn)離宮廷是非,我不勝感激,哪里會(huì)有一絲的不甘? 錦素走后,芳馨見我愁眉不展,遂問道:“姑娘在想什么?這樣出神?” 我起身往寢殿走去,一面拔下束發(fā)的玉簪:“姑姑的消息這樣靈通,可聽說了于大人的事么?” 芳馨接過玉簪,道:“姑娘說的是周貴妃給于大人賜婚的事情么?” 我停步:“姑姑知道?是幾時(shí)知道的?” 芳馨道:“也是晚膳后才知道的。因殿下在這里看書,便沒來得及回。誰知于大人就自己來了?!?/br> 我一笑:“你們口耳相接,傳得當(dāng)真是快。” 芳馨道:“于大人是皇太子殿下和周貴妃面前第一等要緊的人,關(guān)于她的訊息自然傳得快?!?/br> 我在鏡前卸下釵環(huán),散下長發(fā)。燭光幽幽,一張臉半明半暗?!百F妃是真心待她,這樣早便為她謀定了出路。” 芳馨在鏡中笑道:“論理,貴妃該多留她兩年才是,怎么如今就要放出宮去?” 我嘆道:“錦素不似史易珠,她雖在高位,卻沒有太多機(jī)心。當(dāng)初貴妃驅(qū)逐了史易珠卻保全她,本來就是偏心。早些出宮也好,免得登高跌重,倒不好了?!?/br> 芳馨道:“想來于大人是很高興的了?!?/br> 我搖頭道:“錦素有些女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