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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位份高,恩寵深,旁人如何能比?” 穎妃笑道:“就怕她這輩子要在貴嬪的位份上終老了?!闭f著拿起榻上繡了一半的小兒衣裳,“能封貴嬪已是厚待。這一道圣旨,當(dāng)真是妙不可言。jiejie不知道,現(xiàn)在長寧宮比遇喬宮熱鬧一百倍呢。” “這也平常。昱貴妃閑來讀書練劍,幾乎不理會(huì)后宮紛爭(zhēng),本就好靜?!闭f著搶過她手中的小衣裳,“我的手藝難看得很,meimei還是不要看了?!?/br> 穎妃笑道:“我說呢,這不像是芳馨或綠萼的針線,原來是你繡的。真是犬牙交錯(cuò)?!?/br> 我看了看疏密不均的針腳,無可奈何道:“我不常動(dòng)針線,meimei就別笑我了?!?/br> 穎妃拖過天青瓷盤,滴里里的撥著珍珠:“我記得meimei每年回家送給雙親的鞋襪都是芳馨和綠萼代繡的,誰有這么大的福氣,竟讓jiejie拿慣了筆的手甘心拿起繡花針,還親自挑珍珠鑲在衣裳上?” 我拖回瓷盤,瞟她一眼:“明知故問!” 穎妃坐直了身子假意嘆道:“唉呀,真是親疏有別呢。當(dāng)初我被慧嬪逼得無路可走,不得已竟要交出內(nèi)阜院,meimei也不替我出氣,反而勸我忍著。婉妃jiejie稍稍受了委屈,jiejie的彈子就上膛了??梢娢疫@個(gè)meimei,終究是假的。” “meimei這話就不公道了。且不說那是陛下的意思,退一萬步說,即便陛下不理會(huì),難道m(xù)eimei會(huì)怕一個(gè)區(qū)區(qū)的慧貴嬪?玉樞的心智,如何能與meimei相比?”停一停,我又抬眼笑道,“待meimei有孕,我也為meimei的孩子好好做一身衣裳,用更名貴的料子,更大的珍珠,好不好?” 穎妃哧的一笑,一臉半真半假的不屑:“jiejie的心意我領(lǐng)了,jiejie那點(diǎn)三腳貓的手藝就不要糟蹋布帛了。還是把布帛拿來,我自己送去文繡坊的好。” 我求之不得,笑道:“那也好。只是別抱怨我親疏有別就好。” 穎妃幽幽嘆了一聲:“倘若你不在她身邊,她要如何過日子呢?” 我一怔,這才明白穎妃說的“她”是指玉樞:“我不在家的五年,jiejie歌舞有成。后來她進(jìn)了宮,我偏偏出了宮,那三年jiejie不也過得很好么?” 穎妃道:“別以為我不知道。jiejie不在宮里的這三年,jiejie的丫頭歸她使喚,jiejie的姑姑由她揉搓……我好幾次看見芳馨從粲英宮出來,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她們都是代你守著她?!?/br> 小指頭尖大小的珍珠似露珠渾圓,盡管知道日頭一出來就要消失,仍然奮力張得滾圓,不肯辜負(fù)這短暫的清晨。我合上錦盒,淡淡道:“倘若我真的不在她身邊,就請(qǐng)meimei代我好生照料她?!?/br> 穎妃道:“我和她同是妃嬪,你不怕我……” 我誠懇道:“meimei自有meimei的心意,我不強(qiáng)求。” 穎妃一怔,緩緩道:“我也不敢說,只盡力罷了。其實(shí)婉妃jiejie一直圣寵不衰,又有一位皇子和一位公主,眼見又要有孩子了,只怕是我要求她庇護(hù)呢?!?/br> 我嘆道:“meimei和玉樞誰庇護(hù)誰對(duì)我來說都是一樣的。不過……”說著指一指她的小腹,“你自己也要多留心些,得空好生保養(yǎng)身子,這樣才能早日生下皇子?!?/br> 穎妃臉一紅:“你還沒嫁人呢,就cao心這些?!?/br> 我笑道:“我沒有嫁人,就不能關(guān)心meimei了么?” 穎妃迷茫道:“實(shí)不相瞞,前些日子我還有些著急,現(xiàn)下……由他去吧?!?/br> 我嘆道:“慧貴嬪的恩寵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meimei……” 穎妃道:“我知道,陛下風(fēng)流,沒有孩子終究是地位不穩(wěn)。只看慧貴嬪便知道,腳傷的這些日子,他也只去看過兩三次罷了??蓱z她還要強(qiáng),不肯好生養(yǎng)著,還一味忙內(nèi)阜院的事?!?/br> 我微微一笑:“meimei可憐她?” 穎妃感傷道:“我是可憐我自己??吹剿缃襁@個(gè)樣子,我才知道自己從前是什么樣子的。越是沒有恩寵,就越是鉆營,越是鉆營,就越是茫然。” 我笑道:“她如何能與meimei相提并論?陛下可是以國士待meimei的?!?/br> 穎妃哼了一聲道:“當(dāng)年不過是無人可用,才讓我管少府的。我本也是蠅營狗茍,在jiejie面前也無須粉飾?!?/br> 我淡然道:“無須粉飾,可也不丟人?!?/br> 穎妃道:“不丟人,可也虛度了?!?/br> 我笑道:“胡說!meimei曾掌管國事數(shù)年,也算達(dá)成了生平所愿。既是圣意令meimei退下,meimei何不好好體味圣寵?兩相比較,才知道自己更愛什么。” 穎妃嘆息:“更愛什么?我也這樣問自己。人心真是苦不知足?!?/br> 我笑道:“非也?!右远嘧R(shí)前言往行,以畜其德’[28],無言無行,何以多識(shí)?又如何畜德?meimei隨遇而安,凡事都放心去做便是?!?/br> 穎妃一怔,從天青瓷盤中撿了一粒珍珠向我臉上拋來,笑道:“偏你亂讀書,愛歪解!” 我舉手將珍珠抄在掌中:“這不過是開解meimei的玩話罷了。說回正事,meimei真該回去好好琢磨如何多生幾個(gè)皇子了?!?/br> 穎妃雙頰一紅,揀了一顆最大的珍珠丟在我的肩頭。生疼。 六月初六,我照例休沐。一大早,我便回府看望母親。母親得知我打傷慧貴嬪的前因后果,倒也沒有多說,只含淚顫聲道:“唉,我是越發(fā)不懂你們?nèi)齻€(gè)了。母親沒有別的指望,只要你將來能活著回家就好。早些回宮去吧,不必在這里了?!闭f罷起身往后面去了。我在父親靈前跪著,慚愧得無地自容。 母親走后,銀杏走進(jìn)來扶起我:“二小姐別傷心,夫人的氣消了就肯和二小姐說話了?!?/br> 我坐在榻上,一面緩緩揉著膝蓋,一面問道:“母親這些日子很生氣吧?” 銀杏道:“奴婢以為,夫人對(duì)二小姐是擔(dān)憂過于生氣,對(duì)公子才是生氣呢?!?/br> 我這才想起朱云今早并沒有來接我:“云弟替我張羅火藥火繩,又教我點(diǎn)銃,母親可不要生氣了么?云弟這會(huì)兒在做什么?” 銀杏道:“夫人得知公子為二小姐做了這些事情,大發(fā)雷霆,親自打了公子幾十藤杖,現(xiàn)在還臥床不起呢?!?/br> 母親向來溫柔隱忍,從小到大,從未打過我們姐弟三個(gè)一下。我微微一驚,焦急道:“快帶我去瞧瞧!” 銀杏一路引我向后,竟一口氣走到了后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