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4
書迷正在閱讀:魂兵之戈、劇情每天神轉(zhuǎn)折、陌上曇花、我的助理想當魔王、下一個七年、恐怖游戲?qū)嶄?/a>、養(yǎng)只師弟來逆襲、系統(tǒng)每天都在催我擼貓、荊棘之冠、皇上萬歲
大約八九個時辰。” 我撫一撫胸,心還在有力地跳動。我睡了還不到一日,看來傷勢并不重:“我們還在王府么?” 綠萼道:“姑娘受了這么重的傷,如何好挪動?自然要先在王府養(yǎng)傷了。謝天謝地!那一劍雖深,幸而沒有傷到心臟。女醫(yī)已經(jīng)用蠶絲縫合了傷口,又敷了藥。大夫說,安心靜養(yǎng)一個月就能痊愈。” 我失笑:“竟沒有傷到心臟?華陽長公主的劍術(shù)有待長進?!?/br> 綠萼皺起眉頭:“都什么時候了,姑娘還能說笑?若不是那個劉鉅死也不肯露面,若他肯陪在姑娘身邊,姑娘何至于受這么重的傷?!” 我昏迷前見到的最后一幕,便是劉鉅扼住了華陽的咽喉。我不禁擔憂道:“他來了反而不好。劉鉅當時伏在后花園中最高的樓頂之上。如果不是因故遲來,便是為了探知華陽下帖的真實目的。不想離得太遠,終究還是來不及。對長公主不敬乃是大罪,劉鉅現(xiàn)下如何了?華陽長公主又如何了?” 綠萼十分不滿:“要不是他這般矯情,姑娘哪里會受這樣的傷?” 我本想代劉鉅解釋兩句,傷口一痛,便懶怠再說?!按虃业氖侨A陽。何況三才梭已擊飛了宵練?!?/br> 綠萼道:“姑娘就是偏幫著他?!蔽彝埔煌凭G萼的左臂,她這才又道,“華陽長公主不敢回宮,還在王府中呢。王妃嚴令白天的事,誰也不得多口說出去。劉鉅倒沒有被約束,這會兒應(yīng)該在自己家才是?!?/br> 我略略放心:“誰能留得住劉鉅?約束也是枉然?!睆陀忠黄?,“華陽長公主徹夜不回宮,宮里難道沒有派人來查問么?” 綠萼道:“派了人來,也被王妃暫且支吾回去了。反正華陽長公主在宮里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人物,隨王妃在王府里住一夜,也不算什么。雖然在王府里,想必是睡不著覺的?!?/br> 我嘆息道:“這樣說,啟jiejie并沒有將這件事上報宮中?” 綠萼道:“看來并沒有。” 我垂眸道:“依你看,她為何不上報?” 綠萼一怔,道:“奴婢猜想,大約是王妃與長公主交好,所以不忍長公主受到斥責?!?/br> 我輕哼一聲:“她是長公主,便是殺了我又如何?能受什么責罰?何況身為王妃,管得了宮女內(nèi)監(jiān)的嘴,還能管得了侍衛(wèi)?今夜不回宮,還能一輩子不回去么?” 綠萼細細打量我的面色,猶疑道:“華陽長公主雖然不會怎么樣,可是她身邊的人會遭殃。陛下如果知道姑娘受了重傷,一怒之下,只怕要殺人?!?/br> 正文 第297章 女帝師五(22) 夜半初醒,唇間滿是瓷涼?!安诲e。啟jiejie宅心仁厚,處事周到,我是萬萬及不上的。”綠萼看不透我的神色,不敢說話。我又問道,“才剛我聽見許多人在哭,白天里都有誰來過了?” 綠萼忙道:“第一個自然是老夫人,老夫人親見女醫(yī)給姑娘縫合傷口,哭得氣短聲噎。順陽郡主也陪著掉了不少眼淚。再便是信王妃,雖然自己也受了傷,好歹能走動,處置了傷口便也來陪著姑娘?!?/br> 我奇道:“朱云沒有隨母親一道來?” 綠萼道:“侯爺說軍中有要事,白日里來不了,恐怕得天亮了才能來呢?!?/br> 我欲待說話,忽然背上一痛,接著胸腹間不住翻涌,飲下的水全嘔了出來。牽動了傷口,疼痛更甚。綠萼慌慌張張地拿帕子擦拭:“姑娘還是歇息一下為好,一醒來便勞神,只怕傷口又要出血?!闭f著探過身子查看我的傷口,“幸好子時才換過藥,出血并不多?!?/br> 我靠著綠萼的臂膀慢慢躺下,忍痛道:“明天一早你親自去向啟妃辭行,我們回府去?!?/br> 綠萼忙道:“姑娘這身子,如何還經(jīng)得住車馬顛簸?不如過些日子再說。姑娘且放心,有王妃在,華陽長公主不會尋到咱們這里來的?!?/br> 疼痛深入心底,耗散了我僅有的意志力。頸后出了一攤冷汗,燠悶中透著寒涼。我顧不得回答,只默默合上眼睛。綠萼為我掩上錦被,正要熄燈,忽聽門外有人低聲說話,伴著金石相擦的聲響,靜夜中聽來格外刺耳。我不耐煩道:“誰在外面?” 綠萼寬慰道:“想是外面值夜的丫頭醒了,在說閑話。奴婢這就出去,讓她們安靜些?!痹捯魟偮?,忽然起了三聲極輕的敲門聲。綠萼把門開了一條縫,正要訓斥兩句,忽然失聲道:“信王殿下!” 高旸的聲音輕緩而明晰:“叨擾姑娘了。孤就要去軍中,臨行前特來看望君侯?!?/br> 綠萼轉(zhuǎn)頭往帳中看了一眼,歡喜道:“殿下來得巧,恰好姑娘醒了。殿下稍坐,奴婢去沏茶?!闭f罷踮著腳輕快地閃了出去,還不忘回身掩上了房門。 她既這樣說,我想裝睡亦是不可得了。我掙扎著坐起來,高旸伸右手虛按:“本想看望一下就走,不想君侯竟醒了。是孤唐突?!?/br> 我本來也沒有力氣坐起身,只得在枕上點了點頭:“殿下萬安?!?/br> 高旸一身金漆鐵甲,束甲絆扣得嚴實,右脅下夾著鳳翅兜鍪。鐵甲沉重,行動便有聲響。他問道:“君侯好些了么?” 我輕聲:“已好了許多,謝殿下關(guān)心。不知啟jiejie的傷勢如何了?” 高旸道:“幸而沒傷到筋骨,以后尚可以握劍?!?/br> 我隨口道:“那就好?!?/br> 如此問罷,便無話可說。彼此沉默了好一會兒,我正要推說傷痛困倦,請他回去。忽聽高旸又道:“從前君侯在景靈宮遇刺,孤未能及時相救,心中已是慚愧。不想昨日君侯竟在敝府受此重傷?!彼秸f越是痛心,“原來孤一直如此無用?!?/br> 我不知該說什么,只得道:“殿下不是要去軍中么?千萬別誤了事?!?/br> 高旸一怔,隨即一笑:“好。請君侯好好歇息,孤這就告辭了?!闭f罷轉(zhuǎn)身出去了。他腳步輕緩,鐵甲猶帶著深重的霜露之氣和淡淡的血腥,肅殺之氣揚起輕薄的簾幕。 不一會兒,綠萼端著茶走了進來,環(huán)視房中無人,不由自言自語道:“怎的這樣快就走了?” 我本已半睡,又被綠萼驚醒,遂含糊道:“走了?!?/br> 綠萼放下黑漆茶盤,旋身坐在我的床沿,嗔怪道:“姑娘真狠心。信王殿下趁禁軍夜訓的工夫,巴巴地來看望姑娘,才說這么幾句姑娘就把他趕走了?!?/br> 我嘆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