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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誰(shuí)這樣多口?善喜么?” 我笑道:“你別問是誰(shuí),只說我說得對(duì)也不對(duì)?” 朱云緊靠車壁,縮了頭敷衍道:“二姐所言甚是。不過二姐身子不好,家中的瑣事,便不勞二姐掛心了?!?/br> 我笑道:“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我本也不想管。只別讓母親擔(dān)心便是了?!?/br> 朱云忙道:“二姐放心,絕不會(huì)鬧出什么事來的。” 用過晚膳,我送母親出府。因白天畏熱,只穿了單衫,夜晚出了門,只覺冷風(fēng)似生鐵壓在肌膚上,氣都透不過來了。母親怕我著涼,連忙登車先走了。朱云騎馬,乳母抱著朱云的次子坐車跟在母親后面。順陽(yáng)郡主高曈帶著長(zhǎng)女乘坐最后一輛車。 自孩子滿月后,高曈急劇消瘦下來。常常神情抑郁,消沉不語(yǔ)。才剛在席上,她不是發(fā)呆,便是只顧著張羅女兒的飯菜。昔日乖巧活潑、膽大心細(xì)的高曈,如今變得心事重重,木然癡呆。母親的車已緩緩移動(dòng),高曈方才向我道別。她凝視片刻,眸光躍動(dòng),似是有話要說。然而前車已開動(dòng)一丈之地,朱云駐馬回首,默然注目。高曈垂眸含淚,終是黯然無語(yǔ)。 回到府中,小錢已站在西耳室中等我。新沏的姜茶泛著辛辣的熱氣,還沒有飲便已覺得周身舒泰。我坐下,撫一撫僵硬的唇角:“雖說是母親親手整治了酒菜為我接風(fēng),可這一頓飯吃罷,著實(shí)是累?!?/br> 小錢奉上姜茶,笑道:“君侯回府,只有老夫人是真心高興的。公子嘛,即便高興,也是為了別的事情。至于郡主,奴婢瞧她精神不大好。一家子各有心事,難怪君侯受累?!?/br> 姜茶太熱,我飲了一口便放下了:“早知道是這樣了,倒也不必多說。我不在府里的這三個(gè)月,府中可有事么?” 小錢退了一步,道:“啟稟君侯,這三個(gè)月府里沒什么特別要緊的事。只是不大不小的也有幾件瑣事,君侯聽聽就好,不必放在心上?!?/br> 未待我說話,綠萼嘻嘻笑道:“既不必放在心上,那又何必說給姑娘聽?怪勞神的?!?/br> 小錢笑道:“原本是可以不必讓君侯勞神,可是君侯既然問起,奴婢便不敢不說?!闭f著清一清嗓子,“這三個(gè)月來,日日夜夜都有人藏在咱們屋子周圍窺探,連除夕之夜、新年的三天也不例外。奴婢已嚴(yán)令府中的丫頭婆子們不準(zhǔn)擅自外出,違者重責(zé)。直到最近一個(gè)月,想是一無所獲,所以略放松了些?!?/br> 綠萼又笑道:“錢管家,你好大威風(fēng)!” 小錢微微一笑道:“這都是綠萼姑姑平日里調(diào)教有方,不然府中上下這么多人,小的未必能一一約束?!?/br> 這五年來,新平郡侯府全賴綠萼方能井井有條,小錢此言倒也不虛。綠萼聽了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一紅,揚(yáng)起頭道:“這是自然。” 我和銀杏相視而笑。銀杏笑道:“錢管家,你只說你的,何必理她。” 小錢欠一欠身,斂容道:“不知君侯在宮中,境況如何?” 喝了半盞姜茶,隱有汗意,我隨手拿起榻上的折扇,一下一下敲著手心:“周圍除了綠萼和銀杏,都是宮里人,還能怎樣?” 小錢一怔,道:“是奴婢蠢笨多口?!鳖D一頓,又道,“老夫人每月朔望過來,各處查看一番,倒也沒什么。公子也來過兩次,說是找一件火器,急等著用,把咱們府里翻了個(gè)底朝天。公子把君侯收集的所有火器都翻了出來,也沒見他要找的那樣的。因此……”小錢忽然失神,好一會(huì)兒不說話。 綠萼催促道:“因此什么?” 小錢搖了搖頭,歉然一笑:“這……奴婢也說不好,公爺仿佛松快了,又仿佛不大高興,神色忽陰忽陽(yáng),忽喜忽憂。奴婢也說不清他究竟是高興還是懊惱。” 朱云趁我不在府中,竟然親自來翻找證物了。我微微冷笑:“他倒是不客氣?!?/br> 小錢笑道:“公子是君侯的親弟弟,自然也是咱們新平郡侯府的半個(gè)老爺,公子要來尋東西,奴婢們只能幫著找,不敢阻攔。說來也巧,自那以后,外面對(duì)咱們的盯梢竟慢慢松懈下來?!?/br> 我正要命銀杏去添茶,轉(zhuǎn)頭瞥見她焦灼與期盼的神色,頓時(shí)了然,于是放下空盞:“這三個(gè)月,劉鉅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小錢笑瞇瞇道:“劉公子一直不見蹤影,奴婢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住了,仿佛也并沒有在自己的家中居住。這三個(gè)月里,劉公子統(tǒng)共只回府一次,給了奴婢這個(gè)。”說罷自腰間解下一只青灰色囊袋,雙手奉上。 腰囊以絲為經(jīng)線,棉為緯線織成的,平展厚實(shí),觸手光滑,并無任何紋飾。束口的粗繩斷口齊整,是用利刃削斷的。內(nèi)中裝著一枚小小銅牌,幾錠碎銀子,一張疊得齊齊整整的青綢帕子,兩張應(yīng)收的債券,各一百兩白銀。銅牌上端端正正鑄著一個(gè)“信”字。 銅牌直徑寸許,光可鑒人。我掂一掂,笑道:“這是信王府的腰牌。黃銅價(jià)貴,那人身上帶的銀兩也多,還有一方青綢帕子和兩張大額債券,許是信王府的大管家也說不定。”說罷將銅牌裝入囊中,“劉鉅怎么說?” 小錢笑道:“劉公子說,他那日出去喝酒,足足在城里被人跟了一天,做什么都不痛快。于是甩開他們,反跟了回去,便看見他們與這腰囊的主人說話,當(dāng)下悄無聲息地拿了來,交給了奴婢?!?/br> 銀杏忙道:“果然這些日子盯梢咱們府里和劉公子的,都是信王府的人。” 我將腰囊交給了銀杏:“收起來吧。還有別的事么?” 小錢笑道:“還有兩件小事,一是前兩日君侯生辰,雖然沒在府里過,禮卻不少收。君侯要看么?” 我笑道:“迎來送往的,都是你和綠萼做主,不用看了?!?/br> 小錢道:“還有一事,西南陽(yáng)苴咩城的牟亦送了好些孩子進(jìn)宮為奴,內(nèi)阜院特意挑了兩個(gè)模樣好的丫頭送了過來。這二人該在哪里當(dāng)差,還請(qǐng)君侯示下?!?/br> 正文 第307章 女帝師五(32) 宮中府中都尋不到破綻,信王府仍是不肯放棄。我笑道:“宮里送來的,不可薄待。那就把我衣裳首飾還有私蓄交給她們掌管吧?!?/br> 綠萼立刻道:“這些東西一向是奴婢掌著的,她們才來,姑娘怎可——” 我笑道:“你累了這么幾年,也該歇一歇了。這兩個(gè)新人便交予你,好生調(diào)教?!?/br> 綠萼還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