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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覺性很強,馬上道:“炙玄,怎么了?”“有異獸在附近?!?/br>江朝戈馬上翻身下床,“多遠?”“有點距離?!敝诵箘判崃诵?,“好像在天上?!?/br>江朝戈想推開窗看看,可是天寒地凍,窗戶早就封死了,他只好走出房門,剛一出門,他就覺出不對勁兒來,空氣中彌漫著一陣淡淡的香氣,那香氣非常清淡,但是冬天室內門窗緊閉,空氣不流動,所以還是能一下子聞出來,他忍不住聞了兩下,立刻就覺得頭腦有些暈眩。他心里一驚,馬上退回房間,關上了門,用力呼吸了幾大口,腦袋才清醒過來。炙玄道:“怎么了?”“有人放迷藥?!苯瓿檫^自己的圍巾,往上潑了一壺茶,圍在臉上,抓起匕首就沖了出去。他剛才感覺在阮千宿的房間那個方向比較濃郁。他沖到阮千宿房門前,一腳踹開了門。屋里一個黑影頓了頓,甩手扔出了什么東西,江朝戈只見銀光一閃,猛地一躲,他感覺眉角生痛,肯定見血了。他顧不上那些,猛地沖了過去,手中的匕首靈活如蛇,往那黑衣人刺去。黑衣人身形靈巧至極,旋身躲過,反繞到江朝戈背后,一記肘擊撞在他后背,把他撞出了好幾步,黑衣人奪門就想跑。江朝戈轉身撲去,飛起一腳踹向黑衣人的后背,這一腳正中肩頭,將黑衣人踹得踉蹌幾步,沖出了屋外。這時,虞人殊和龍薌都聞聲趕來,黑衣人見形勢不對,猛地翻過樓梯,身體重重飛撞像窗戶,將那封得死死的窗戶撞破,飛身而出。窗外,一只大鳥低空飛過,堪堪將他接住,那大鳥正要飛起,一道青白色身影從他們眼前飄過,接著,那身影躍出窗外,瞬間變成了美麗高貴的九尾狐,狠狠將大鳥連帶黑衣人撲向地上。大鳥被醉幽咬住喉嚨,沒幾下就不動了,黑衣人想跑,也被醉幽三兩步竄上去給抓住了。江朝戈趕緊去檢查阮千宿。那黑衣人把枕頭壓在阮千宿臉上,明顯是想悶死她,他掀開枕頭,一探鼻息,人還活著,只是還昏迷,他這才松了口氣。醉幽叼著黑衣人回來了,往地上一扔,妖媚地狐眸輕眨,“死了,自殺的?!?/br>龍薌掀開黑衣人的面罩,掰開黑衣人的嘴,只見他嘴里碎開了紫紅色的藥丸,最讓人驚訝的是,這個黑衣人沒有舌頭。龍薌劍眉微蹙,又去解黑衣人的褲帶。虞人殊皺眉道:“你干什么?”龍薌充耳不聞,解開褲帶后,撩起來看了看,“這是剎血培養(yǎng)的刺客,無舌,無根,已經被洗腦,絕對以任務為第一優(yōu)先,任務失敗就死?!?/br>“剎血是什么?”虞人殊神色有些凝重:“是北方一個神秘的刺客組織,據(jù)說沒人能逃過他們的追捕?!?/br>江朝戈心有余悸,“如果不是炙玄聞到了異獸的味道,阮千宿可能就在睡夢中被悄無聲息地暗殺了?!?/br>“難道是祁凌峰雇來的?”虞人殊不解道:“祁凌峰要是想讓她死,為什么不在祁府動手?!?/br>江朝戈搖搖頭,“看來只能等她醒來問問了。”醉幽化作人形,款步走到阮千宿窗前,微微俯下身,輕吐一口氣,軟聲道:“美人,醒來了?!?/br>阮千宿羽睫微顫,慢慢睜開了眼睛。她醒來后,眼神很快從迷?;謴土饲迕?,她猛地坐起身,看著一屋子男人,愣住了。虞人殊見她只穿了里衣自覺地轉過了身,“你先穿上衣服吧?!?/br>阮千宿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似乎反應過來怎么回事了,她一聲不吭地下了床,穿上衣服,蹲到尸體面前,跟龍薌做了一樣的事,掰下巴,撩褲子,整個過程都超乎尋常地冷靜。看完之后,她站起身,幾不可聞地輕嘆一聲。江朝戈道:“有什么想說的嗎?”第34章一屋子的人都在看著阮千宿。阮千宿露出一個諷刺地笑容:“終于決定殺我了?!?/br>“誰?”“傳說是我父親的人?!?/br>“祁凌峰?”江朝戈前后一尋思,突然醒悟道:“他怕你泄露祁氏魂力功法?”阮千宿點點頭。江朝戈心里一動,“難道功法還在你身上?”他雖然有大國師生前贈與他的初級功法,但依然對別的功法好奇不已。“在我腦子里?!比钋抟荒_將那尸體踢開,將征塵鉞掛在胯骨兩側,眼神變得兇悍,“被剎血盯上的人,幾乎沒有能逃脫的……不過,一旦過了北岳山,就出了北方,剎血的勢力就會減弱很多?!?/br>“少咸山離北岳山只有不到兩百里?!苯晷Φ溃骸翱磥砟阕⒍ㄒ臀覀兺辛??!?/br>阮千宿看著江朝戈,“謝謝你救了我,這份人情我一定還。”“好,那我就不客氣地記下了?!苯陝傉f完,就感覺有人拽他衣服,他低頭一看,炙玄正仰著脖子看著他,“怎么了?”“你的臉,是不是流血了?”炙玄踮起腳,也幾乎很難看清楚。江朝戈這才想起自己剛才被剎血刺客的暗器劃傷了,他伸手一摸,臉上有一道血痕,他蹲下身,兩手掐著炙玄圓滾滾的腰,“一點擦傷吧?”炙玄深深皺起眉,“你這樣又要減壽了!”江朝戈笑道:“一點擦傷怎么會減壽呢?!?/br>炙玄捧著他的臉,湊了過去,伸出粉嫩地舌頭舔著他的傷口。江朝戈愣了愣,就想移開臉,炙玄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別動,我的唾液可以加速傷口愈合?!?/br>“真的?”“廢話?!敝诵J真地舔著他的傷口,口水糊了他半邊臉。江朝戈雖然無奈,卻也不能拒絕,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有點不好意思,趕緊一把抱起炙玄,回自己房間了。炙玄專注地把那傷口整個舔了一遍后,又舔了舔嘴角,“你的血是甜的,rou應該挺好吃的?!?/br>江朝戈打了個冷戰(zhàn),“聽說血越甜的人,rou越酸,一點都不好吃?!?/br>“你吃過人rou?”“呃……”炙玄輕哼道:“焚念吃過各種人rou,我相信他說的?!?/br>江朝戈皺眉:“焚念是誰?”“你們人類叫他饕餮?!敝诵嗣掳?,“那家伙比較有趣,至少酒和美食能湊到一起去?!?/br>“上古十二異獸,每一只你都認識嗎?”“活了上萬年,該認識的都認識了?!?/br>“那有沒有跟你有仇的?”萬一他們不小心找到一只跟炙玄有仇的,還召喚出來了,豈不是自尋死路。“忘了……”炙玄歪著腦袋想了想,“如果有機會,真想把它們都咬死,最強的異獸,有我一個就足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