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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陪你,看不到其他人類更好?!?/br>云息無語地看著他,小聲嘀咕:“其他人類招你惹你了……”江朝戈無奈地只能在山洞里走了走。這時,飲川進來了,江朝戈一見他,遠遠地就彎身拱手:“飲川大人,您的恩情我江朝戈感激不盡。”飲川笑道:“不必客氣,你能活下來,我也好向炙玄交差了?!?/br>炙玄重重哼了一聲。云息顛顛地跑了過來,小聲說:“江大哥,你腰封系歪了?!?/br>“別吵?!彼聪蝻嫶?,“飲川大人,我當(dāng)時明明感覺自己要死了,可跟著你念了那個咒語,好像就活過來了,那究竟是什么咒語啊?!?/br>云息在身邊繞來繞去,看著江朝戈腰封上那個斜到一邊的鳶尾花圖案,渾身難受起來。飲川道:“那是我研究古籍時無意中找到的一個咒語,能聚元復(fù)神,保住瀕死之人的心脈,我當(dāng)時見你情況危急,所以讓你嘗試一下,能夠救回你,我也很意外?!?/br>江朝戈心里有些疑惑,像飲川這樣性格嚴謹?shù)娜耍瑫谒纳狸P(guān)頭用一個連自己都沒把握的咒語來救他?誰知道那咒語是不是誰喝多了編出來的?這答案實在讓江朝戈無法相信,但見飲川神色鎮(zhèn)定,也不敢懷疑他,便道:“那咒語我都忘了,飲川大人可否再告訴我們一次,讓每個人都記住,以后若是再出現(xiàn)危機,說不定能救命?!?/br>飲川搖搖頭:“那咒語并不安全,是我見情況危急才讓你試試,若是其他人,我不敢保證,還是別輕易嘗試的好?!?/br>這理由未免有些牽強,但話已至此,江朝戈也不好再追問,這件事始終讓他覺得哪里不對勁兒,但也理不出什么頭緒,便暫時放在一邊了。他現(xiàn)在完全沉溺在打通了三條經(jīng)脈的喜悅里,想著自己兩個月左右就能將炙玄召喚出來,他喜不自勝。他想了想,又道:“飲川大人,我還一件事想問您。”云息還在盯著江朝戈的腰封發(fā)呆。“請說。”“你知道我是異界人?!苯暾f起了自己如何從自己的世界來到這個世界的經(jīng)歷,說完之后,他滿懷希翼地望著飲川,“您知道我該如何回自己的世界嗎?!?/br>飲川道:“看來將你送來這個世界的是個大巫?!?/br>“大巫究竟是怎樣一種人?我只知道非常稀少?!?/br>“大巫其實就是上古巫祖的后人,這個問題,我要從巫祖給你說起,你才能明白。所謂上古巫祖,就是天神,但他們跟其他天神不同,大多不是正統(tǒng)修煉飛升而成,而是被天神‘招安’的異獸。”“什么!”江朝戈驚訝道,“上古巫祖是異獸?”飲川點點頭,“他們的出現(xiàn),比我們還要早遠,他們具備各種各樣的能力,御五行,cao控時間、空間與速度,等等等等,力量之強大,與我們難分上下。后來不知是何原因,他們都被收歸天神。萬年之前異獸混戰(zhàn)時,天神無力戰(zhàn)勝我們,最后就將前身是異獸的他們放入了人間。我們和巫祖爭斗了百年,這百年間,有些巫祖在人間留下了血脈,他們的后代都具有巫力,只不過血液經(jīng)過萬年的稀釋,巫力一代比一代薄弱,但依然具有在普通人類看來非常神秘的力量。將你送來天棱大陸的,就是一個大巫,至于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又和天棱國的國師有什么關(guān)系、什么目的,就不得而知了。”“那我有什么辦法回去嗎?”“我研究過巫術(shù),盡管我不具備巫力,但我知道有一種巫術(shù)是可以以水為媒介,將人放入異世空間的,你必須找到一個會這種巫術(shù)的大巫才行。這種巫術(shù),應(yīng)該不是只有那個人能做到?!?/br>江朝戈看到了很大的希望,只要能找一個大巫幫忙,他就有機會回自己的世界!他第一個就想到了寺斯村子里的那個大巫,離開昆侖山之前,他要回一趟耳侻族的村子問一問。炙玄又問道:“上次我問你的那件事呢?”飲川搖搖頭:“我暫時還沒有好的辦法,任何讓人類永生的方法,幾乎都有更為殘酷的代價和后患,讓我再想想吧?!?/br>炙玄有些失望,他看了江朝戈一眼:“要是沒有辦法,我就把你做成魂器?!?/br>江朝戈無奈道:“你想什么呢,我成了魂器,誰來召喚你?!?/br>炙玄撇撇嘴,不說話了。云息見倆人說完話了,可憐巴巴地看著江朝戈:“江大哥,你的腰封歪了?!?/br>江朝戈一拍自己的肚子,笑嘻嘻地說:“我就喜歡歪著戴?!?/br>云息抿起嘴,敢怒不敢言。江朝戈哈哈大笑起來,朝他招了招手:“真好玩兒。來吧來吧?!?/br>云息聞言一個箭步竄了上去,把江朝戈的腰封上的圖案拽到肚臍正中央,這才舒服地換了個氣。聽聞江朝戈醒來,所有人都進來看他,寺斯的腿已經(jīng)能走路了,只是暫時不能像猴子一樣蹦跶,著實把他憋壞了,他拉著江朝戈,嘴里噼里啪啦地往外倒豆子,有時候江朝戈都懷疑,他是哪兒來的那么多的話,讓人都插不上嘴。為了慶祝江朝戈九死一生,還成功打通了三條經(jīng)脈,天戎特意去山里獵來一只羊,江朝戈拿出納物袋里的酒,眾人大肆吃喝了一番。喝到興致上來,飲川端著酒杯走到琴旁,就地坐了下來,指尖隨意劃過琴弦,音律如流水般傾瀉而出,叫人耳朵立刻精神了起來,喧鬧的聲音也自動消失了。飲川放下酒杯,十指落在琴弦上方,在空氣中模擬著彈琴的動作輕輕舞動,似乎在給生澀的手指找感覺,那白皙優(yōu)雅、骨節(jié)分明的雙手本身就像一件藝術(shù)品。他手指最終輕壓在琴弦上撫動起來,音律頓時在山洞中流淌,如翠玉擊缶、清風(fēng)撞鈴,聲聲迷魂、絲絲入扣。那美妙的聲音仿佛不似來自一件琴,閉上眼睛,就好像置身于大山深處,鳥兒的脆叫,河水的潺潺,清風(fēng)的吟唱,草木的輕嚀,他們好像聽到了世間萬物的聲音,那是充滿生機的動人聲音,竟叫人禁不住戰(zhàn)栗起來。青雙聽著聽著,狹長地雙眸滾下了兩行熱淚,她想起自己還是一條區(qū)區(qū)小蛇時,多少個日日夜夜,她盤身在兩個天人腳邊,聽著那琴聲入眠,酥了她每一根骨頭,昆侖山的夜再也不孤寂冰冷。一曲終了,琴聲的余韻卻在眾人耳畔久久不散。飲川幽幽一嘆,不知嘆盡多少滄桑悲愴。云息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背脊僵直,一眨不眨地看著飲川,眼神迷茫不已,他的指尖微微顫抖著。飲川瞥向他,淡然一笑,云息如遭雷擊,心臟傳來一種難以言喻地悸動,仿佛有什么東西要沖破身體而出,那感覺不過轉(zhuǎn)瞬即逝,卻讓他很是震撼。炙玄的下巴墊在江朝戈的肩膀上,眼巴巴地說:“飲川,我要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