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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秋冷,雖說死去的時辰難定,但從記錄看來,也大致是在報案之前一至兩日,確實是與牧奚在方山時間吻合。 不過,他拿起手上的匿名信,里面的內(nèi)容業(yè)已看過,是繡莊的伙計的證詞,梁繡與梁錦既是有著嫌隙,那么梁繡也是有嫌疑之人。 手邊正好是帶過來的木棍,陸經(jīng)綸拎起來,重又細看了一下,突然,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 ************** 夜已深,褚彧和衣躺在書房的臥榻,翻來轉(zhuǎn)去還是有些睡不著。 璃兒她,可還在生他的氣。 褚彧翻了一個身,雖說初九說的不似她的語氣,可萬一,真是她說的呢。他繼而又往回翻了一個身,若真是她說的,那自己不去,似乎也不太好。 若是其他的事,他斷然不會猶豫,可這次關(guān)系到的是她娘親,他就怕貿(mào)然去了徒惹她傷心,可若是不去。。 罷了,褚彧從塌上起身,披上一件素色錦袍。 臥房的門突然吱呀一聲——輪椅與門檻的銜口處有些細弱的聲音,像是黑暗中突然亮起的燈,在這寂靜的夜里尤為明顯。 床上的女子對著墻壁側(cè)睡,背對著外側(cè),湛藍軟被凹下的腰肢不盈一握,看起來格外的楚楚可憐。 褚彧借著月光,靜靜地上了床,習慣性地想將蘇璃摟進懷里,指尖微涼,帶著藥香氣襲向蘇璃。或許是隔了好幾日,蘇璃突然有些一僵,但此時褚彧已經(jīng)將她撈進了懷里,哪還有放手的道理。 “璃兒,我母妃是南朝人,言相亦是?!?/br> “我不是有意瞞你,只是不知該如何提起。那事之后,我再無騙過你?!?/br> “與你相遇的確在我算計之中,但我從未后悔。如今,你可后悔?” 褚彧的聲音幽啞低沉,聽得蘇璃心下一軟,她還什么都未說呢,他倒是一股腦先拋了出來。 “你可是覺得我可憐。。”所以才喜歡她。 “是,但是動心,是在那之前。” 褚彧的話像是一顆石子,投入了深不見底的湖泉,表面是波瀾不起,內(nèi)里卻蕩起陣陣漣漪。 因愛她,才會憐她。自己瞞著他,一開始便是她不夠坦誠,到底了她反而還怪到他的頭上。蘇璃啊蘇璃,你不就還是憑著他寵你么。 “對不起。。我那日不該對你發(fā)火的。。?!碧K璃轉(zhuǎn)過身看著褚彧,即使是在黑暗里,她依舊能看清他的溫柔如水。 “璃兒,你便是對我發(fā)火,我也喜歡?!?/br> “真的?” “真的?!鳖^頂傳來一聲帶著鼻息的輕笑,“只是,睡不到床,還是有些難忍?!?/br> “睡吧?!瘪覐{(diào)整了一下手勢,緊了緊懷里的蘇璃,唇畔帶著這連日來難見的弧度。 璃兒,這天地之悠悠,讓我于人海遇見了你,此生我便決計不會再把你還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明白大家對案子不感興趣,我也是。。哈哈,但我寫這個呢,主要是因為男主洗錢也不可能一帆風順啊。。嘿嘿。拉攏人心啥的。。。我已經(jīng)盡量留白了哈。。我覺得我劇情節(jié)奏寫的挺快噠。。。 第77章 平江城府的府衙大堂之上,陸經(jīng)綸今日傳喚了新的仵作,對此案,他心下已是有了了斷。當然,堂下此時還站著兩方人,牧奚與梁繡。 “仵作,你同梁繡說說你的發(fā)現(xiàn)?!?/br> “是,大人。”仵作向上首的陸府尹施禮之后,轉(zhuǎn)向站在右側(cè)的梁繡。 “小人驗了梁錦的尸身,發(fā)現(xiàn)其身上又多處擦傷,似是曾從山上跌落。至于頭骨,其血一直從表面滲透到了被木棒擊打之而裂開之處,即使是縫隙處亦有血跡??墒?,在我刮去那一層血跡之后,之下的骨頭竟沒有沁上絲毫顏色。而傷口周圍的血色也是呈兩種。一為跌打暗紅色,一為正常血色,因此小人認為,這棍傷并非是致命傷,而是死后導致,并且潑以鮮血偽作?!?/br> 梁繡聽了仵作的話,神情異常激動。 “你胡說!之前的仵作明明都驗過了,棍傷便是致死傷,況且傷口處有里外之分,有些差色難道不是尋常的么!” “梁繡,我不過是據(jù)實作答,你若不信,亦可以自己再去尋其他仵作。” 陸經(jīng)綸敲了一下驚堂木,“梁繡,仵作驗尸當日,本官也在場,所見的確與他說的相同?!?/br> “而你,為何要隱瞞你與梁錦因轉(zhuǎn)讓繡莊生了嫌隙一事,說,梁錦是不是你殺,嫁禍給牧奚的!”陸經(jīng)綸最后一句陡然上升了音量,表情嚴肅。 “我沒有!我的確瞞下了些事情,但我沒有殺我哥!”梁繡咬牙說道。 陸經(jīng)綸盯了梁繡一會兒,聲音放緩,“我知道你沒有,可是,那血跡是你潑上去的,是不是?!?/br> “我。。?!绷豪C的臉色露出了裂痕。 一旁的衙役上前將在他房內(nèi)搜到的血袋子扔在他眼前。 “停尸門之前有具新尸被人割傷,你便是偷了那人的血,涂在你大哥身上,是不是?!?/br> 證據(jù)確鑿,梁繡臉色刷一下變了,“大人。。。?!?/br> “我亦查過那根木棍,也是你將鮮血潑上去的是么?!标懡?jīng)綸說完,一旁的衙役已經(jīng)遞上了那根木棍。 “我初看時便覺得有些奇怪,后來才找到奇異之處,那木棍上面因施力,斷裂了少許木屑,但當我剝離開時,里面卻不見滲透進血色?!?/br> “所以根本就是你因不想將繡莊轉(zhuǎn)讓,便損壞你大哥的尸體,以此來污蔑牧奚!” 牧奚一直站在左側(cè)頗為安靜,他在牢里已得了消息,王爺會替他洗脫嫌疑。因此他也不是那么急躁,如今聽到陸經(jīng)綸如此說,他也是看向梁繡。 而梁繡此時已是沒什么好再掙扎,癱坐在地,“是。我不想轉(zhuǎn)讓繡莊,所以我去方山山腳看到我哥的尸體之后,才有此計?!?/br> “可是,大人,我哥是從山頂?shù)洌阌謶{何斷定,不是牧奚推他下的山坡!” 牧奚聞言一愣,他確實未曾推過梁錦,但這難以實證,他的心里突然有些焦躁。 只見陸經(jīng)綸卻未見慌亂,“你說的,我自然是想到了。但的確不是牧奚所推,梁錦鞋底的青槲喜陰,是以滿布方山西側(cè),若牧奚走過必會留下痕跡,但在牧奚的鞋底卻是方山東側(cè)的陽晏草,且我已尋得人證,證明牧奚的確是從方山東頭出來?!?/br> 梁繡此時才徹底失了希望,他神情呆滯。當日,他去方山遍尋不得,在山腳處看到梁錦的尸身,便生出了這個想法。他與他大哥不同,他不想賣掉繡莊,因此才出此下策,用木棍擊打梁錦,以此造成假象誣陷牧奚。 此案到如今也算是塵埃落定,還剩下一些收尾自然是由通判處理,牧奚也被當堂釋放,而他一離開府衙,去的便是璃王府。 “王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