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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大統(tǒng)。先帝對這個弟弟真好,是不是要冊立皇太弟了???隆王強取豪奪,以家人性命逼娶隆王妃,其實隆王妃根本沒愛過隆王。敏筠縣主其實是隆王妃和其他男人的野種,隆王蒙在鼓里,歡歡喜喜當(dāng)了爹。更喪心病狂的是,隆王知曉女兒并非親生,但仍愿意養(yǎng)在身邊,乃是為了等孩子長大之后,發(fā)泄獸欲。前兩條,顓孫肅行沒理會,因為那時年紀(jì)太小,再接著兩條,他還是沒理。最后一個,他告到帝都府衙,把造謠的人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一人打了八十大板,打得一個個皮開rou綻,再也不敢亂嚼舌根。如今這樣的流言,顓孫肅行已經(jīng)聽得耳朵生繭,出于“過日子,自己開心最重要”的原則,他仍然決定置之不理,但有人偏要他理。“弟弟,”頌康公主皺著眉頭,略不滿的看著心不在焉的顓孫肅行,“我在和你說正經(jīng)的呢?!?/br>“我耳朵長在這兒,能聽見?!鳖厡O肅行微笑。頌康公主保養(yǎng)不錯的面容上持續(xù)被不滿所籠罩,她沒好氣的輕輕打了一下弟弟的肩膀,“你心思不在這兒,長了也是白長?!?/br>顓孫肅行繼續(xù)保持自己的笑臉,其實先帝和頌康公主是元后生的,他是第二任皇后生的,前后兩位皇后是一表三千里的關(guān)系,加上親爹這么一個血脈聯(lián)系著,壓根沒有多親密,從前沒見有多少來往,現(xiàn)在頌康公主忽然跑來,真的讓他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我知道你在說晉敏筠為郡主的事?!?/br>親王之女為縣主,皇儲之女為郡主,他如今貴為皇太叔,女兒的地位也該升一升了。他沒想到圣上還能考慮的這么周到。“嗯,”頌康公主沒有指望顓孫肅行能聽進去多少,到這一點她已經(jīng)很滿意了,“如今帝都里流傳著對你不好的言論,今時不同往日了,你以前做一個閑散王爺自然不必搭理平民百姓的胡說八道,否則還自貶了身份。但現(xiàn)在,你是皇太叔,未來的皇帝,應(yīng)該更注重自己在民間的風(fēng)評?!?/br>“哦。”顓孫肅行草草了應(yīng)一句,表示自己在聽。“不然的話,將來你繼承大統(tǒng),百姓們心里會不服氣,江山會不太平。先祖打下這片江山不容易,特別是經(jīng)過太安帝時期的戰(zhàn)火硝煙,要不是開徽帝力挽狂瀾,我們這些人還不知在哪兒呢。”頌康公主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弟弟,你如今萬事都要以國家大義為先為重啊?!?/br>顓孫肅行像是一個認(rèn)真聽先生教導(dǎo)的好學(xué)生,用力的點點頭,“皇姐說的對極了,不知有什么好主意?”話終于進行到正題上,頌康公主露出欣慰的笑容,“趁著為敏筠舉行典禮的機會,你和你……家那位,在人前多露露臉,打破外界的謠言?!?/br>顓孫肅行不緊不慢的看眼頌康公主,這樣的眼神讓她聯(lián)想起當(dāng)今的太皇太后,也就是肅行的親生母親——一個平日里溫柔和善、連說話都不會大聲的女人,在某些時候卻能讓人不得不跪伏在面前。這種人,平時就像只溫順的兔子,但咬人之時往往猝不及防。就在頌康公主以為顓孫肅行準(zhǔn)備了一大堆反駁的話時,卻聽他說道:“如此,便聽從皇姐的建議?!?/br>她倒是愣了愣。顓孫肅行笑了,不是他眼神有多厲害,而是有人心中有鬼。頌康公主心滿意足的離開,顓孫肅行慢悠悠的喝口水,盤算著趁這次機會挽回之前粗暴對待的形象,拉近戰(zhàn)友的心。狗蛋搓著手,站在不遠(yuǎn)處的樹叢后面,忽聽“狗蛋,還不快來伺候本王”,他忙堆起滿臉的笑意,屁顛屁顛的湊上前,殷勤的端茶倒水,“殿下,小的有個小小的請求,能不能讓小的改回原來的名字呀?”“不能?!鳖厡O肅行斬釘截鐵。“為什么?”狗蛋的臉又苦起來。顓孫肅行嚴(yán)肅的說:“有人給我下巫術(shù),可以預(yù)見王府里不知還有多少危險,俗話說賤名好養(yǎng)活,我還需要你這個得力稱心的人在身邊跟著呢。狗蛋啊,你可不能英年早逝,撇下本王一人。”狗蛋打了一個寒顫,不想和皇太叔說話了。但是顓孫肅行還想和他說話,“你說,典禮的時候,我和杭豫左要如何表現(xiàn),才能打破外界謠言呢?”“殿下,您原先不是挺不高興jian夫進王府的嗎?”狗蛋警惕多疑的問道。顓孫肅行瞧見了他一瞬間的神色變化,雖然好奇,但是沒問這個,“進了門,木已成舟,還能如何?你知道本王的,就想好好過日子。而且皇姐說的在理,我如今身為皇太叔,再不能率性而為了。”狗蛋大聲夸贊道:“殿下英明!”“我不是馬?!?/br>“啊?”“用不著拍馬屁。”顓孫肅行瀟灑的揮揮手,回房睡覺。典禮定在本月十五,又一個黃道吉日,由禮部在皇太叔府主持,結(jié)束后皇太叔需要帶著一家老小進宮,和皇帝吃頓飯。消息夷傳出去,各個皇室宗親、王公貴胄、官宦權(quán)貴自然大波大波的上門送賀禮。彼時,顓孫肅行正在親自從十幾件樣式顏色各不相同的成衣之中進行挑選,聽狗蛋匯報門外來了人求見,不由地蹙起眉頭,露出被打擾后的不悅,“客人就不見了,說本王身體不適,正在靜養(yǎng)。禮分兩種,字畫書籍筆墨紙硯的走東偏門,其余一律走西偏門。”“為什么?”狗蛋的狗膽一不小心又肥起來。顓孫肅行嗤笑:“皇太叔府的正門只有本王能走?!?/br>他說的霸氣威武,狗蛋覺得有道理,便照著去辦。顓孫肅行向鐘大夫招招手,在他耳邊吩咐兩句,嘴角揚起詭譎莫測的笑意。半個時辰后,顓孫肅行終于艱難的決定好衣服,讓侍女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膾煸诩茏由希缓笕フ堈诮o敏筠授課的杭豫左。杭豫左進門的時候,看到堂堂皇太叔殿下正拿著針線在衣服上比劃,眉頭深鎖著,不知在苦惱什么。“殿下?!彼雎晢镜?。顓孫肅行轉(zhuǎn)頭一看,露出笑臉,“豫左快過來看看,這件衣衫是否喜歡?我親自為你挑選的?!?/br>笑靨如朝陽般明媚,就連眼底都蘊含著深深的笑意,杭豫左一時被這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