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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先挑起話題。顓孫肅行瞥他一眼,“沒什么了,就怕又讓豫左傷心,那我可真是愧疚不已。”杭豫左稍稍抬起手,遲疑了一會兒,最后落在顓孫肅行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殿下無須自擾,豫左并無責怪殿下的意思。只是豫左好奇殿下為何一定要知曉豫左那么多童年之事,是否……對我有顧慮之心?”顓孫肅行擺擺手,“沒有的事,我只是關心你?!?/br>“謝殿下關心,”杭豫左笑了笑,“請殿下別太在意豫左的這些小事,眼下的情形最重要,不是嗎?”顓孫肅行拍兩下杭豫左的手背,勉強笑道:“嗯?!钡拖骂^去,他嘴角抽了抽,這實情還真難從杭豫左的口中套出來,不過……會不會是杭豫左有意隱瞞呢?等他再度抬頭看過去的時候,杭豫左微笑著遞來一塊溫熱的擦臉巾子。“殿下,早些歇息吧?!?/br>看似單純的眼神,讓顓孫肅行無聲的嘆口氣。心急吃不到熱豆腐,只怕杭豫左更起疑心,還須從長計議才是。第36章有情況平靜了數(shù)天后,宮里傳來消息,圣上要宴請朝廷要員,皇太叔務必出面一趟。顓孫肅行漫不經心的打發(fā)走傳話的內侍,然后繼續(xù)大吃大喝,在吃喝的空隙問杭豫左:“你覺得為什么要我去?嫌棄我堂堂皇太叔府吃不上好的?”說完,他惡狠狠的啃一口烤鴨腿。“殿下,府內的廚子也是從御膳房出來的。”杭豫左淡淡的說道,目光沒從手上的書里挪開半分。這話似乎讓顓孫肅行信心十足,鴨rou越嚼越覺得香,“就是!今兒,我倒要瞧瞧宮里的廚子有多厲害……”他湊近到杭豫左面前,聞到淡淡的書香,這樣的氣味總是叫人覺得舒心,“我求圣上派給我們王府,然后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原本淡雅的香氣被油膩膩的烤鴨味掩蓋,杭豫左緩緩的說道:“殿下,我聽說吃太多令孩子太大,會導致難產。”“……”顓孫肅行不由地摸摸自己的肚皮,嫌棄的丟掉手里那啃了大半個的鴨腿,“只給你吃,我不吃?!?/br>杭豫左側頭看他,眉眼中帶著極淡的笑意,“謝殿下。”雖然有笑,但讓人感覺過于冷淡,一般來說會接不下話然后各做各的去,不過顓孫肅行死皮賴臉的拽著杭豫左說話。“豫左,你說孩子跟誰姓好呢?”“全憑殿下的意思?!?/br>“其實我覺得杭這個姓聽上去不錯,”顓孫肅行摸著小胡子,搖頭晃腦,“就像配上豫左的名字,聽起來溫雅極了。不過呢……我還是認為隨我姓最為妥當。跟我姓,才能當公主,以后和敏筠一塊兒讀書玩耍,做一對好姐妹?!?/br>“哦?”杭豫左應了一聲,“殿下怎知是個女孩?”顓孫肅行拍拍胸口,“本王的孩子,本王能不知曉嗎?你看,你看,這么安靜呢,還能有假?誒,豫左,你說孩子叫什么名兒好聽呢……”狗蛋在旁邊賊兮兮的聽著皇太叔胡言亂語,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兩圈,最后有點聽不下去了,皇太叔越是正正經經的說話,越覺得荒唐可笑。圣上派他來監(jiān)視皇太叔,實則是來天天看笑話的不成?狗蛋聽了小半天的荒唐話,看時候差不多了,提醒皇太叔更衣嗎,免得最后連生第二個、第三個孩子都說出口。雖然他沒了把,不是個真男人,可是聽男的說這些實在不忍聽了,皇太叔的臉皮子一定比城墻拐彎還厚上那么一寸。絲毫不知身邊的侍從將自己腹誹一通的顓孫肅行揉了揉眉心,不大情愿的磨蹭著進里屋。狗蛋殷勤的選來一套華貴的寶藍色衣衫,給顓孫肅行換上,又仔仔細細的拂去有點皺痕的地方。顓孫肅行瞥一眼,看他將飾物系在腰帶上,揮揮手,“去,將本王的狐裘拿來。”狗蛋一面笑,一面去拿,“殿下,現(xiàn)在的天還不算冷,您怎么要穿狐裘了?”顓孫肅行瞄眼背對著自己的狗蛋,“本王擔心女兒凍著了。”他面不改色的說話同時,伸手從枕頭下拿出一樣東西塞進荷包里。狗蛋拿著狐裘轉過身,絲毫不知皇太叔剛剛的小動作。準備妥當了,顓孫肅行帶著杭豫左進宮,早有圣上安排的內侍專門候在宮門口,等人到了再換一頂轎子,抬到辦宮宴的殿閣。圣上已經到了,在和幾個官員說話。不過顓孫肅行比圣上告知的時辰提早到達了片刻,所以大咧咧徑直走上前去,剛要按規(guī)矩行禮,已被圣上虛扶住胳膊免去了禮節(jié)。“皇叔辛苦,自家人無需在意那些虛無的東西?!笔ド闲Σ[瞇的說,看起來心情好而面目和善可親,“今日朝廷有大喜之事,想著皇叔身為皇儲,在慶賀之日也該出席,與諸位臣工熟悉熟悉?!?/br>“誒,圣上,”顓孫肅行擺擺手,又揉了揉額角,“臣現(xiàn)在這肚子大了,越來越覺得記性啊,體力啊什么的不比從前,今兒饒了臣行不?等臣身子養(yǎng)好了,再認識也不遲呀?”旁邊的幾位官員快速地交換眼神,露出復雜不明的笑意。圣上無奈道:“好好好,全依了皇叔?!?/br>顓孫肅行臨去自己的位子前,多看了一眼和皇上說話的人,都不怎么眼熟,看那簇新的官服,想來是新晉的官員,這般頗得圣寵的架勢,將來必然大有所為。他摸了摸胡子,瀟灑的轉個圈兒在席位上坐下,引得狗蛋連連叫“我的祖宗”。在場的人見到皇太叔隨意的舉止,神色不一。顓孫肅行不在意他們怎么看,他眼里只有斜對面的余德。許多天未見,余尚書的神情不大好,臉色晦暗,顯得十分憔悴,明明坐具上放了舒軟的墊子,但好像縫制墊子的人把針線落在里面了,讓他坐立不安,偶爾看向圣上身邊幾人的目光里,有掩飾不住的敵意。余尚書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數(shù)十年,早就練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可今朝能讓他這般,必然是有大事和死對頭出現(xiàn)了。看熱鬧的永遠不會嫌事大,顓孫肅行就喜歡他落魄了,好扇扇風點點火。他掂量了幾下荷包里的東西,沒多久,就和余德對上眼神,話不用說,目光也不用注視太久,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