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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還真行,您要是有進圈子的心思,咱連男主角都不用再挑了。” “還是沈總最豁得出去,這是求親吶,這陣仗挺破費吧,經費可不能給報銷?” 沈峯指間的煙落了屑,他抖了抖,看起來云淡風輕。 見他反應稀松平常,幾個主創(chuàng)也加入討論。 “這要是成了,這些鄉(xiāng)野東西也算是小菜一碟了,咱們都用不著三顧茅廬了?!?/br> “沈總哪里是這種把自己搭進去的人阿,除非阿,是真看上人家了,趁這機會一箭雙雕?” 小林清了清嗓子。這一聲很管用,場面靜下來。 沈峯把未燃盡的煙摁進泥巴里,拍拍手直起身,笑了笑,“既然成了我家的人,又怎么可能任人魚rou......” 路濤忙上前:“這當然了,共贏,共贏?!?/br> 沈峯:“共贏?諸位是不是誤會我很好商量......” 話未說完,被樓上的手機鈴聲打斷。 眾人視線往上。 樓上,尹桑肘趴扶手,手背支著下巴,靜靜看著樓下。一腿曲著,光著的腳丫掂著地,悠閑地晃。突然的暴露行藏,并沒有讓她顯露“偷聽”的驚慌,她挑挑眉,慢悠悠掏出手機,一邊接一邊往屋里走。 沈峯的眉頭在不經意間緊緊相抵。 他指著路濤說:“長話短說,還要合作,就安分些?!?/br> 說完他快步上樓去。 留下怔忡的人眾和驚魂未定的路濤。 事實上在這群人里,最不搭邊的就是路濤,他是編劇的經紀人,說得不好聽那就是個中介,所以被當成炮灰,除了自認倒霉,他連訴苦的地兒都沒有。 幾個人下山的時候,還有點不敢相信,沈峯說翻臉就翻臉,不留情面。他看起來并不是他自己說的好商量的類型,卻也算是個禮數周全講究的人。 手指直指著人,這問題看起來就大發(fā)了。 這讓人有點摸不透剛才樓上那個女人到底什么身份了。 就是遺憾,這紀錄片大概就這么泡湯了。 ** 是盛岳的電話,尹桑挑挑眉,這個師兄,這幾天好像過得樂不思蜀了。看朋友圈里小視頻不斷,到處串寨游玩,蹭吃蹭喝蹭姑娘。 “師妹,年都過中了,該回了沒?我可記得你下周可就期末考試了。” 尹桑:“是該回了。” 盛岳:“一道回啊,我給你訂票,就當是答謝你帶我過來了。” 尹桑:“這個好說,應該的,我行程不定,師兄還是先回吧?!?/br> 屋子里擺滿了籮筐,里面裝著糯米、糍粑,稻穗,豬牛rou等等“彩禮”,還有碩大的木箱子,尹桑一邊聽電話一邊點禮,打開箱子。 箱子里是全套的銀飾,看著不像普通手工出品,飛鳳形貌精致,栩栩如生。手指點了點鳳尾,翩翩搖曳。 電話里,盛岳在說:“這一路多無聊啊,對了,還有正事呢,大事!” 這邊,趕來的沈峯抓她的肩膀把她轉了過來,“桑桑。” 盛岳似乎是聽見了,頓了頓,問:“師妹?” 尹桑掙開沈峯,對上視線抬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朝電話那邊說:“師兄你說?!?/br> 然后又轉身過去擺弄那只飛鳳玩耍,一邊認真聽電話,不時嗯一聲。 沈峯盯著她的背。 好。 等那么久,也不差這一時。 寂靜的屋子里,只剩手機里傳來的男聲。不算清晰,能聽個大概。 簡單來說,就是盛岳的一個發(fā)小,在巴黎美麗城開中國商品店,看到他的朋友圈知道他在做少數民族特色產品,接洽很久了,沒細談,目前人剛好在國內,想見面談。 “靠譜嗎?”尹桑問。 盛岳:“這發(fā)小不簡單,我媽那邊的遠方親戚,老一輩是偷渡到法國去的老溫州了,現在在法國溫州商會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干紡織制造的,和我爸媽也是認識的,不過多年不見了,靠不靠譜還不得見了面才知道。” 尹桑頗有興致的口吻:“偷渡去法國,還有這種cao作?” 盛岳:“這歷史就復雜了,坐火車去蘇聯,從蘇聯繞找的蛇頭,辦假日本護照,渡黑海過地中海,意大利上岸,又爬過阿爾卑斯山......” 尹桑:“厲害了?!?/br> 盛岳:“可不嘛,溫州人做生意這勁兒啊,沒法比?!?/br> 尹桑:“確實了?!?/br> ...... 兩人你一搭我一唱,竟閑聊起來。 “尹,桑?!睉C怒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忍不住了? 尹桑轉過身,低眉抬眼,微微笑看著他。 那副閑哉哉的表情讓沈峯忍不住握拳頭。 盛岳:“你那有事啊,那......” 尹桑:“不礙事,師兄,這樣,你約下對方,看看在哪兒見合適?!?/br> 電話終于掛斷。 沈峯:“是盛岳?” 尹桑有些意外他知道這個名字,“干嘛,調查那么仔細?” 沈峯:“師兄,叫得挺好聽。” 呵,總比學長要正經些。 尹桑:“陰陽怪氣,有事就說?!?/br> 他不知道她什么時候站在上面,不知道她聽進去多少,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他追上來,卻要看著她和別的男人談天說地,對他明顯的不爽持無所謂的態(tài)度。 真是他的好妻子。 沈峯:“讓我等著,和別的男人聊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你是越來越能耐了?!?/br> 尹桑環(huán)抱雙臂,“他是我這兩年養(yǎng)貓糊口的財神爺,并非無關緊要?!?/br> “財神爺?”這個詞似乎戳到沈峯的著火點,“沈家對你不薄,也沒見有這樣的待遇?!?/br> 不過是接了個長一點的電話,沈峯刻意上綱上線地強調,反倒讓尹桑冷靜下來。 電話里閑聊,說無意是無意,說有意算有意。 看了一場鬧劇,聽了兩番對話,又見了諸多彩禮,她都記不清心里那班過山車翻過幾個頂峰,又落下幾個深谷。跌宕之后,這個電話就像是過山車的電閘,扣下,她回到平地,還是那個機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