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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先忍不住的那個人竟是她自己。 尹桑捂著臉在床上自言自語,門被敲了兩下就被打開,沈母的臉出現(xiàn)在門口,“桑桑,中午了,起來準備吃飯了?!?/br> “噢,就來了媽!” 餐桌上,沈母猶猶豫豫地開口,“桑桑,你的披肩怎么掛在玄關了,早上出門了?” 尹桑一愣,想起來昨夜他抱著她下車,一進門她捧著他的臉蛋就親,還勾著他的下巴讓他留下來。她那個樣子,跟喝醉了有什么區(qū)別?披肩落在地上,沈峯低頭去撿,她不管不顧地抱住他,他克制地提醒她注意胎兒,她在他耳邊呵氣,細聲細氣地說六個月很安全,他再沒忍住,扣著她的下巴吻,親熱之中他隨手就把披肩掛在了玄關。 尹桑急中生智道:“呃,是啊,下來喝水,聽到有人敲門就過去看看,打開門又不見人?!边@可能是她懷孕以來最機智的一刻。 “早上涼,有什么事你叫我就行了?!?/br> “嗯謝謝媽?!彼奶摰氐皖^吃飯。 沈母也低頭,不著痕跡地笑了笑。 下午尹桑在沈母的陪同下去五道營看腐竹,米瑞說腐竹在和客人玩耍,尹桑走過去,看到了這位客人,是個熟人。 腐竹一見她就向她跑來,尹桑的身子已經(jīng)不方便彎腰抱它,便找一處沙發(fā)坐下,拍拍了身邊,腐竹乖乖跳上去坐好,腦袋一下一下蹭尹桑的大腿。 沈母在門口和米瑞寒暄了幾句才進來,見貓離得太近有些擔憂,“小米啊,給腐竹拿些零食來吧?!比缓笞呓税沿埍нh,“這時候還是注意一些。” 尹桑也沒有意見,“媽,坐?!?/br> 沈母抱著貓坐下來,這才看到身邊還站著個人,正看著她們。 尹桑抬眼,對呂落說:“前輩,一起坐吧?!庇终泻舴諉T把呂落點的咖啡挪過來。她可不認為呂落來這是純粹喝咖啡,她是來找她的,那來者便是客,禮數(shù)還是要周全的。 沈母問:“這位是?” “媽,這是我公司前輩,作家呂落,”尹桑介紹道,“現(xiàn)在還是一名編劇。” 呂落的微笑溫柔和善,她朝沈母伸出手,“阿姨好。” 沈母抱著貓,給她一個“騰不出手很抱歉”的笑容,“坐吧?!?/br> 呂落訕訕收回手,坐下了。 沈母對尹桑說:“昨天阿峯打電話來的時候你已經(jīng)睡了,我把產(chǎn)檢報告發(fā)給他了?!?/br> “有什么好看的,不一直是健康嗎?” “他就愛看,你可不知道,頭一回看到有模糊的人像的時候,他那小眼神吶,看著都快哭了,喲長這么大頭一回,這小子也有點做爸爸的模樣了?!?/br> 那張彩超單現(xiàn)在還在他錢包里,尹桑是知道的,想起他每次趴在她肚子上,都能自言自語半天,她不由地笑起來。 沈母揉著腐竹的腦袋,問尹桑:“怎么取的這個名字?” “當時想叫螺螄粉的,太長了,就腐竹吧?!?/br> 沈母樂不可支,“敢情都是吃的,我現(xiàn)在有點擔心你們要給我的孫兒取什么名字了,必須過我這一關的?!?/br> “媽,叫豆泡怎么樣,或者酸筍?” “你們敢?” “逗您呢媽?!?/br> 兩人說說笑笑,呂落捏著杯柄喝了一口咖啡,細微的動作還是讓二人注意到還有第三人在場。沈母關懷道:“看我光顧著說話了,呂小姐看著比我們家桑桑大些,婚配沒有???” 呂落扯出一個笑容,“還沒呢,工作忙?!?/br> “也是,我看桑桑寫書的時候也跟不要命似的,黑白顛倒的,白天光顧著睡覺了,難不成黑燈瞎火的時候找對象去呀,”沈母放下腐竹,拍拍呂落的手,“得抓緊,女人吶,歲月痕跡眨眼的事情,相夫教子老規(guī)矩了,卻也是有道理的啊?!?/br> 呂落連連點頭,“是啊,不過沒有遇到合適的?!?/br> “你這么優(yōu)秀,是挑花了眼吧,別的不重要,對方對你好啊,那感情都是慢慢來的不是?” 呂落訥訥地不知道要回答什么,臉色有點尷尬,尹??粗伎毂锍鰞葌?。沈母大概是真的把這位看起來溫柔賢淑的女人當成她的好友前輩了,那諄諄教導是言辭懇切得很。 “媽,您這樣自來熟,看前輩臉都紅了。” 沈母才收回手,笑道:“看我,大概是孫子快要出世了,開心,見誰都想要說一番,抱歉啊呂小姐?!?/br> “沒事兒的阿姨,感覺您很親切。” “誒,那就好,”沈母道,“忙事業(yè)也好,不像桑桑,現(xiàn)在除了吃,就是睡了?!闭f罷兩人又笑。尹桑嗔怪,“媽您這是說我吃白食呢?” “哪敢,你供著我們老沈家的小祖宗吶?!?/br> 兩人這樣子是又要旁若無人地侃起來了,呂落說:“說起來我和阿姨還是有緣分的,沈峯是我大學時候的學長,現(xiàn)在我們也正在合作電影項目?!?/br> 沈母的笑容不著痕跡地滯了一瞬,隨即笑開,“都認識啊,確實是緣分?!?/br> 第52章 尹桑離開后, 盛剛回到病房,盛岳靠坐在病床上, 看著茶幾上的水果刀和半個蘋果出神, 他抬頭,看到了憔悴程度不亞于他的盛剛。 白浩宇被捕, 現(xiàn)在最難受的, 或許不是白婉婷, 是盛剛。手心手背都是rou,這個家庭, 也許就此支離破碎。 盛剛:“你打算幫沈峯?” 盛岳:“我不是幫他, 我只是不想自己卑鄙到卑微?!?/br> 他再清楚不過了, 什么所謂情敵相爭的動機,完全是無稽之談。他最無力的, 莫過于, 在沈峯看來,他連情敵都算不上。 而沈峯為什么出現(xiàn)在山上,他不清楚。也許是見死不救, 又或者是落井下石,但他從沈峯的眼神, 可以確認, 他沒有參與這件事。 盛剛:“替浩宇,謝謝你什么都沒有說?!?/br> 盛岳緩緩抬頭看著盛剛,替他? 悲哀的是,他現(xiàn)在是被列在外人的那一列了, 他們三個,才是一家人,如果不是因為白浩宇天生染色體異常,這個家里早就已經(jīng)沒了他的位置。他們需要一個兒子充門面,只有他能。 他醒后,警方不止一次地向他詢問白浩宇的犯罪過程,他以自己被迷魂,從頭到尾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