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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大明天下在線閱讀 - 【大明天下】(13-15)

【大明天下】(13-15)

,那郭旭好福氣,家中有如此佳人cao持,江湖上又有美人

    掛念,幾生修得福緣啊?!苟燮G羨不已?!缚上О?,這些人都被鄧忍那小子

    擺了一道,用假娃娃贖人,不是逼人翻臉幺?!?/br>
    果然,兩方接頭后,天幽幫帶頭的黑袍漢子帶出鄧忍準(zhǔn)備換人,卻突然發(fā)

    現(xiàn)翡翠娃娃是假的,一時伏兵四起,數(shù)十名天幽幫眾殺出,郭旭武功雖高,怎

    奈對方人多勢眾,想要護持身邊全不懂武功的二人捉襟見肘,一時不慎,程采

    玉被人砍傷左臂。

    「牛嚼牡丹,辣手摧花,豈有此理?!苟劭吹眯奶郏廊耸悄苡玫犊车?/br>
    幺,應(yīng)該用心疼,用鞭抽,用槍刺,至于「鞭」、「槍」是不是rou做的,哪那

    幺多廢話。

    「四鐺頭,你看。」計全喚醒了痛心疾首的丁壽,丁壽抬頭看去,大批錦

    衣衛(wèi)向交戰(zhàn)雙方奔去。

    「來的都是北鎮(zhèn)撫司精銳,四鐺頭我等該走了,若是失陷在這里怕是解釋

    不清楚?!褂嬋叩?。

    「你先走,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現(xiàn)在走了天幽幫必然全軍覆沒,從公

    來講,少了這幫魚蝦不好把京城風(fēng)雨攪渾,從私來講,當(dāng)年與天幽幫幽堂堂主

    杜三魁好歹有過一面之緣,這個順?biāo)饲榫瓦€了給他。

    這時崗下戰(zhàn)場又有變動,錦衣衛(wèi)不愧天子親軍,一加入戰(zhàn)團便如沸湯潑雪

    ,天幽幫眾死傷枕籍,只剩領(lǐng)頭黑袍漢子和十余人困獸猶斗。

    山坡之上又出現(xiàn)一群錦衣衛(wèi),當(dāng)中簇擁著一名相貌威嚴的錦袍老者,老者

    身旁一條大漢身材高大,右臉從額頭到臉頰一條蚯蚓般傷疤更顯猙獰,大步踏

    前,大喝:「錦衣衛(wèi)指揮使翁大人在此,賊人還不束手就擒?!?/br>
    見天幽幫眾仍在負隅頑抗,大漢躍下山坡,落地時手中已多出一對鑌鐵判

    官筆,兩筆猶如神龍出水,追風(fēng)破月,將沿途頑抗之天幽幫眾盡皆打倒,直取

    黑袍漢子,那黑袍漢子手中單刀與之斗了三十余招,左右支拙,抽冷子被挑飛

    單刀,隨即被一腳踹倒,還沒來及起身,判官筆已逼在自己胸前。

    那大漢剛自喜賊人被一網(wǎng)成擒,忽然一顆石子飛來打在自己判官筆上,將

    判官筆震蕩開去,眼前一花,那倒地的黑袍漢子已不見,抬眼見一藍袍蒙面人

    攙著那漢子立在自己丈余外。

    大漢知遇強敵,凝神戒備,開口詢問:「錦衣衛(wèi)指揮同知百里奔請教閣下

    高姓大名?!?/br>
    丁壽示意黑袍漢子退后,悶聲道:「無名小卒,有辱尊聽,不提也罷?!?/br>
    「瞧閣下武功斷不會是無名無姓之人,藏頭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是何

    道理。」百里奔咄咄逼人。

    「閣下若瞧不慣在下裝束,只要尊駕能有這個本事只管來取掉就是,在下

    也好領(lǐng)教昆侖派的震天鐵筆?!?/br>
    百里奔大怒,挺筆上前,「鬼筆點睛」直取丁壽雙眼,丁壽輕輕后仰,讓

    過筆鋒,左掌揮出,已籠罩百里奔胸前要害,百里奔后退避讓,又揉身向前,

    雙筆猶如疾風(fēng)驟雨,攢刺丁壽周身大xue,丁壽不慌不忙,每次出手都攻敵之必

    救,逼得百里奔這一番狂打竟無一招使全,也并非百里奔本事不濟,xue中習(xí)武

    三年,那老怪物以萬象秘籍所載各派武功與他喂招,如今丁壽雖不敢說精通百

    家絕學(xué),但各派武學(xué)長短可是一清二楚。

    百里奔越打胸中越是煩悶,他本是心高氣傲的剛烈性子,從未交手的如此

    憋屈,一式絕招「朱筆點冊」刺向丁壽要害,心中已經(jīng)打定主意無論對方出何

    招式,都要在對方身上捅出一個窟窿來。

    丁壽見百里奔不管不顧的想要同歸于盡,也不再戲耍,這招「朱筆點冊」

    雖為震天鐵筆殺招,兩筆同時可分點人周身十三處大xue,唯有兩筆一錯之際空

    門大露,時機稍縱即逝,當(dāng)下施展天魔迷蹤步,切身直入中宮,背靠百里奔身

    前,兩手已搭他雙腕,一記靠山背,將百里奔壯碩身子頂飛了出去,兩手同時

    一揮,將奪到手中的兩只判官筆直插入地,尺余長的鑌鐵筆全身入地,不留一

    絲痕跡。

    丁壽剛剛自傲的拍了拍手,忽覺身后一股磅礴暗勁涌來,不及細看,扭身

    雙掌拍出,「嘭」的一聲,震得雙臂發(fā)麻,一股大力涌入體內(nèi),身子不由向后

    飛出,丁壽驚訝同時看清出手之人正是錦衣衛(wèi)指揮使翁泰北,不想這老兒內(nèi)功

    深厚如斯,當(dāng)下不再戀戰(zhàn),借此掌力倒翻五丈,拉住了正在逃竄的黑袍漢子,

    腳尖點地,再次躍出,數(shù)個起落,已消失不見。

    翁泰北抬手止住欲追趕的百里奔等眾錦衣衛(wèi),幾個呼吸平穩(wěn)自己翻騰的氣

    血,緩緩道:「你們不是此人對手,將活口押解北鎮(zhèn)撫司?!?/br>
    一處山坳內(nèi),被救的天幽幫黑袍漢子不住的向丁壽道謝,「在下天幽幫地

    堂堂主羅一飛,此次得蒙恩公施以援手,得脫大難,此恩此德羅一飛沒齒難忘

    ,不知恩公可否將大名相告,在下也好銘記于心?!?/br>
    「羅堂主客氣了,在下丁壽,與貴幫杜三魁堂主乃是舊識,些許小事無須

    掛在心上?!苟劢蚁旅娼淼馈?/br>
    「原來是敝幫的朋友……」羅一飛突然醒悟過來,「丁壽,閣下莫不是贏

    了富貴賭坊二十余萬兩銀子的那位?」

    「哦,難得羅堂主也知道在下?!?/br>
    羅一飛苦笑,何止知道,杜三魁莫名其妙賬上少了近三十萬兩銀子,為了

    面子又不肯說是在賭桌上輸了這許多銀兩,只說為幫上交了一位武功高強的好

    朋友,可說起名字誰知道江湖上有這幺一號人物,總護法左沖親自帶人盤了他

    的賬目,又對賭坊中人詳加盤查,確定確有一名丁姓年輕人與杜三魁盤桓半日

    ,雖不是杜三魁黑掉了自家銀子卻也非他所說主動贈與,而是實打?qū)嵉妮斄耍?/br>
    斥責(zé)了一番他辦事不力,也就罷了,在幫中還成了一段時日的笑柄。

    「此番貴幫有不少人陷落錦衣衛(wèi),京中落腳處不宜久留,羅堂主最好早作

    打算,在下告辭,有機會還請向杜堂主帶好?!苟垡矡o暇久留,幾句話交代

    完就閃身離開。

    ***    ***   ?。   。?/br>
    深夜,小財神府。

    「嗚嗚嗚……真舒服!」僅著中衣的翁惜珠赤裸著下身,騎在鄧忍的身上

    ,上下挺動著腰胯,用多毛肥厚濕潤的yinchuntaonong著鄧忍的陽物。

    鄧忍的中褲未及脫下,只褪到膝蓋上,已經(jīng)射過一次的陽物,在翁惜珠激

    烈的taonong下漲得發(fā)麻。鄧忍暗自叫苦,自家醋娘子不光性格強勢,在床上也強

    勢如此,剛剛從天幽幫手里逃出,就夤夜求索。

    翁惜珠也是滿頭大汗,連續(xù)盞茶時間的taonong,把她累得氣喘吁吁?!赣昧?/br>
    ……使勁……干穿我……」?jié)u漸進入狀態(tài)的翁惜珠yin話連篇,在鄧忍的身上拼

    命扭動著大屁股。

    鄧忍像被強jian了一般,被壓在身下肆意玩弄,倍感屈辱,但陽物還是在翁

    惜珠溫暖的xiaoxue中越來越堅硬,在翁惜珠的身下連連挺腰,陽物連續(xù)插在花心

    上。

    「啊——」翁惜珠失聲大叫,抬起大屁股狠狠地向下坐了幾下,然后渾身

    抽搐著達到了高潮,幾乎同時,鄧忍也哆嗦著射出今晚第二波jingye。

    「今晚你還行!」 終于得到滿足的翁惜珠,意猶未盡地在鄧忍圓圓的臉

    龐上親吻著,鄧忍卻叫苦不迭——他真怕自己有一天會被母狼一樣的女人榨干

    ,心中不由想起了神仙居內(nèi)那個楚楚可人的倩影。

    一聲長嘆,拉過錦被將二人蓋上,道聲睡吧,忽然警覺床邊站了一個身形

    高大的黑衣蒙面人。

    翁惜珠一聲驚叫,縮在一邊,那人抽刀逼住二人,悶聲道:「不許出聲,

    說,翡翠娃娃在哪里?」

    鄧忍眼珠一轉(zhuǎn),「前天夜里府中遭賊,想是被那人偷走了。」

    「不錯,那夜的人就是我,我根本沒有找到翡翠娃娃,所以一定還在你們

    府里,若是不說……」那人作勢欲砍。

    鄧忍驚怕的說了實話,「翡翠娃娃讓我送人了?!?/br>
    翁惜珠驚訝的看了眼鄧忍,沒來得及教訓(xùn),再看那黑衣人拉下了面巾,一

    道刀疤赫然入目,正是自家父親愛將百里奔,才要出言呵斥卻又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

    翁泰北站在門前臉色陰沉的盯著自家夫妻二人。

    第十五章 香餌釣金鰲

    一晃數(shù)日,京城九門及大街小巷以緝捕兇犯名義嚴加盤查,弄得人心惶惶

    ,百姓畏懼錦衣衛(wèi)權(quán)勢,敢怒不敢言。

    正陽門周圍以及南至鮮魚口、廊房胡同一帶作坊林立,商旅云集,從錢莊

    票號到珠寶玉器店各行各業(yè)不一而足,為免宵小乘機擾亂京師太平,弘治元年

    開始在街頭巷尾設(shè)置大柵欄,晝開夜閉,倒也成了京中一個消遣去處。

    廊房四條一帶還有許多茶樓,茶樓內(nèi)提供點心小吃,還設(shè)有戲臺,各茶樓

    都有演雜劇的,唱南曲的,說平話的招攬顧客,如今一個茶樓內(nèi)臺上說書的是

    京城有名的快嘴劉,吐沫橫飛的講著一段,此平話從前朝就已

    流傳,此時把各類平話、傳說整理編寫出的吳承恩吳大才子不知在

    哪個地方穿開襠褲和泥巴玩呢。

    丁家二爺如今就是百無聊賴在二樓一桌邊喝茶捧場,時不時惠而不費的喊

    幾聲好,待快嘴劉講到五行山下大圣被壓,且聽下回分解時臺下眾人一片意猶

    未盡,鄰桌有人嘟囔道:「難得出來一次,聽書都聽不爽快,那孫猴子恁得可

    憐,本領(lǐng)如此高強卻還被佛祖降服,壓在山下五百年,僅靠銅汁鐵丸為食。」

    丁壽扭頭看去,鄰桌坐著一個貴介公子,年紀(jì)約十五六,衣飾華麗,身旁

    陪坐一個管家模樣打扮的,正開口勸解:「公子爺無須為這猴子擔(dān)心,佛祖慈

    悲心腸,五百年苦不過是磨礪猴子心性,將來破山而出賜予大任,護佑江流兒

    到達靈山,取得真經(jīng),受封成真,也是一大圓滿?!?/br>
    少年心性易于開解,那年輕公子果然展顏,卻聽旁邊一聲嗤笑,那管家對

    旁人可不像對自家主人一般和氣,抬頭瞪向丁壽,雙目開合竟然精光四射,儼

    然是一內(nèi)家高手。

    丁壽內(nèi)心驚詫,臉上卻不露聲色,「二位恕罪,適才聽得兄臺所言一時失

    態(tài),還請見諒?!?/br>
    少年倒是沒有動怒,饒有興趣的看著丁壽:「這位兄臺對孫大圣最后得成

    正果有別樣看解?還是覺得大鬧天宮如此大罪佛祖不該對這猴頭網(wǎng)開一面?」

    「看解不敢當(dāng),孫大圣英雄蓋世卻落個修成正果的下場,覺得可悲罷了。

    」

    「哦,修成正果不好幺,兄臺何以用」下場「作比?」少年奇道。

    「修成了佛卻也沒見哪個廟供奉,佛祖也許真的心存慈悲,只是有一件事

    ,佛祖沒有猜到,也沒有看透。那個壓在五行山下歷經(jīng)五百多年磨難的,已經(jīng)

    不是當(dāng)年那個逍遙自在,號稱齊天大圣的猴子了,如來沒有殺他,卻毀了原來

    的他!」

    聞言那二人都默然不語,少年臉上陰晴不定,喃喃道:「他已不是他,毀

    了他……」

    此時戲臺上已經(jīng)換了一出,丁壽再無興趣,一幫男伶扮上女裝

    咿呀作態(tài),自家三鐺頭不用扮相都甩出他們一條街去,同二人道聲告辭就起身

    離開。

    丁壽正尋思著適才二人什幺來路,年輕的一身貴氣,隨從深藏不露,忽聞

    一陣酒香,抬頭見路左一家酒樓,旗幡上隨風(fēng)飄飄「胭脂酒坊」四個大字,暗

    道聲巧了,這莫不是那個血手胭脂開的酒樓。

    當(dāng)即抬步入內(nèi),過來迎客的是一小老頭,笑容可掬,引得丁壽在一桌前坐

    下,「公子爺需要點什幺?」

    「將你這的好酒拿出一壇,下酒菜幺隨便來上幾個好了?!苟垭S口答道

    。

    那老兒應(yīng)了一聲,便捧出一壇酒來,丁壽拍開泥封,略略一聞,「老頭兒

    ,你在哄弄我,說了要你們這的好酒?!?/br>
    「小老兒怎敢,這確實是本店最好的酒了?!估项^兒惶恐道。

    「別的不敢說,公子爺我可是在酒缸中泡大的,你這酒絕不是我在店外聞

    到的酒香?!?/br>
    「公子恕罪,您說的可能是本店東家自釀的」胭脂桃花釀「,這酒是東家

    自用的,從不外售?!?/br>
    「這叫什幺話,店中有酒卻不予人,莫不是怕我付不起酒錢?!苟劭蓮?/br>
    來不是什幺善男信女,不會兩句話就被人打發(fā)。

    「酒是我的,我愿意白送人喝也是無妨,不愿意就是搬座銀山來也是不賣

    ?!拐Z音清脆,從樓上走下一名女子,身材高挑,柳眉杏眼,神色間滿是潑辣

    。

    「你是……」丁壽遲疑問道。

    「這便是敝東主,胭脂姑娘?!鼓抢蟽航忉尩?。

    「二叔,今天心情不好,關(guān)門,送客?!闺僦铝酥鹂土睢?/br>
    「喲,這是打算攆本公子走人了,我若不想走呢?!?/br>
    胭脂柳眉倒豎,走上前就打算親自動手,把眼前這小白臉扔出店去,忽然

    十幾名錦衣衛(wèi)涌入,領(lǐng)頭一人一臉絡(luò)腮胡子,「誰是胭脂,出來答話。」

    胭脂看向丁壽,以為這是他請來的幫手,丁壽聳肩示意與己無關(guān)。

    「我就是,什幺事?」轉(zhuǎn)身走到那絡(luò)腮胡前。

    「胭脂勾結(jié)匪類,劫持鄧府主人,我等奉命拿你去鄧府賠罪?!菇j(luò)腮胡頤

    指氣使道。

    胭脂神色一變就要翻臉,身前卻被一道藍影擋住,「在下斗膽請教閣下大

    名。」

    那漢子掃了他一眼,「本官錦衣衛(wèi)副千戶張彪?!?/br>
    丁壽再度拱手道:「不知閣下奉了何人之命?」

    「錦衣衛(wèi)指揮使翁大人千金翁大小姐,也就是鄧府女主人之命,你問這些

    作甚?」

    「著啊,錦衣衛(wèi)為天子親軍,掌管刑獄,有巡察緝捕之權(quán),何時淪為他人

    私器,行打手爪牙之事?!?/br>
    「牙尖嘴利,必是人犯同黨,一同拿下。」張彪怒道。

    眾錦衣衛(wèi)一擁而上,若只是對人也就算了,無論胭脂還是丁壽都不是這些

    錦衣衛(wèi)能傷的了的,另有幾人直接對著店內(nèi)陳設(shè)酒壇亂砸一氣,那「二叔」上

    前攔阻,也被打倒在地,這可惹惱了母老虎。

    胭脂連出重手,將身旁錦衣衛(wèi)打倒一地,又飛起一腳將正被丁壽耍弄的張

    彪踹出了酒坊,氣勢洶洶的奔了出去。

    「她這是去哪兒?」丁壽就著一個打爛的酒壇底,聞了聞,這酒還不錯,

    嘴湊上去做長鯨吸水,喝個干凈。

    「壞了,壞了,定是去鄧府尋仇,這可如何是好,對了,去找封大爺?!?/br>
    二叔急急地奔了出去。

    去鄧府尋仇?這娘們腦子到底怎幺想的,你脅持了人家老公,害的人家落

    到天幽幫手里遭了大罪,人家老婆教人過來尋釁又被你打了,好歹是你錯在先

    ,你現(xiàn)在還敢去找人尋仇,這,這,有樂子看了。

    鄧府之內(nèi),數(shù)十名護院錦衣衛(wèi)圍著胭脂斗作一團,個個拼死,現(xiàn)今不好收

    拾了,這小娘皮自恃武功竟然掌摑大小姐,若不能留下她回頭被翁大人曉得了

    ,大家還不如現(xiàn)在被這娘們打死的痛快。

    有道是一人拼命,百夫莫敵,何況這些護衛(wèi)個個存了決死的心,待錦衣衛(wèi)

    兩名指揮僉事曲星武和丁焰山也加入戰(zhàn)團后,胭脂想走也走不了了,這二人在

    江湖行走時便是焦不離孟,一根九節(jié)追魂鞭和一雙月牙護手鉤配合默契,后被

    翁泰北網(wǎng)羅麾下,雖官越做越大,手上功夫卻從沒落下,胭脂頻頻使用絕技血

    印神掌,雖能逼開二人卻也無力突圍,漸漸內(nèi)力后繼不足,只聽曲星武一聲唿

    哨,一張大網(wǎng)從天而降,八名錦衣衛(wèi)各持一角,將胭脂牢牢鎖住,翁惜珠冷哼

    向前,下令將此女打入府中地牢。

    忽然一道人影從房脊躍起,落地后直奔繩網(wǎng),周遭錦衣衛(wèi)皆非他一招之?dāng)?/br>
    ,紛紛跌倒,奔至近前,抓住繩網(wǎng)一抖,緊扣繩網(wǎng)的錦衣衛(wèi)便覺一股大力由網(wǎng)

    穿至掌心,拿捏不住紛紛松手,曲星武丁焰山不及上前,就被他已奪到手的繩

    網(wǎng)反扣而來,兩人手忙腳亂,后縱避開,那人一手攙住胭脂,輕喝一聲,「走

    」,便已躍上府墻,也不停留,腳尖一點墻頭,已消失不見。

    一道灰影在屋脊上奔騰跳躍,沒有束起的灰白頭發(fā)迎風(fēng)飛舞,封平兩手緊

    緊按著身上的十二把飛刀,若是胭脂有了不測,他發(fā)誓要用這飛刀加倍償還,

    心中焦躁,一向低調(diào)的他不顧驚世駭俗,白日里施展輕功,只為能及時的救回

    胭脂。

    「封平,你下來?!?/br>
    封平一愣,聲音不能再熟了,往下一看,巧笑顏兮,正是胭脂。

    縱身而下,「胭脂,你無恙吧,聽二叔說你去鄧府尋仇,我……」

    「沒事,教訓(xùn)了下翁惜珠,小財神府里的確藏龍臥虎,當(dāng)年江湖上的一鞭

    雙鉤竟然都投靠了錦衣衛(wèi)?!闺僦p撫了垂到胸前的長發(fā)道。

    「曲星武和丁焰山?他們在小財神府里?那你……沒有受傷吧?」

    「我這不好好的幺,雖然差點失了手,幸好被人救了?!箤λ年P(guān)心胭脂

    很逃避,因她實在沒什幺可回報給他的。

    「救了?救你的人呢?」封平還是追問道。

    「走了,只說我欠他一壇好酒,回頭來取?!闺僦肫鹉侨说囊桓逼?,

    不由一笑。

    「敢得罪錦衣衛(wèi)指揮使這樣的權(quán)貴只為一壇好酒,此人倒是與我同好,有

    機會定要交上一交,我那里也珍藏了幾壇好酒,可以共謀一醉?!箍吹秒僦瑹o

    恙,封平也恢復(fù)了往日的豪氣。

    「你們男人都是這樣,遇到同道中人就引為知己,什幺都可以讓了給他。

    」胭脂沒來由的發(fā)怒,轉(zhuǎn)身就走。

    封平自是知道胭脂發(fā)怒的原因,可他真的不知該如何解釋,他知胭脂對郭

    旭情根深種,可郭旭對胭脂卻說不清道不明的一味逃避,二人若是情定終身,

    他唯有衷心祝福,可正是這糾纏不清,讓他不甘退出,他怕,怕只要退出一步

    ,便再也無法和胭脂在一起,看著胭脂的背影,他囁喏著,終究沒有追上去。

    這一日,丁壽甫進東廠,就有番子過來稟報,三鐺頭回來了,丁壽疾步走

    進大堂,見白少川剛剛?cè)胱?,看情形?yīng)是向劉瑾稟報完畢,劉瑾見丁壽道:「

    你來的正好,小川已經(jīng)查明白了,那兩人男的是云家莊的云三,女的是他兄弟

    云五的未婚妻,兩人出城后中了唐門的道,都已中毒,中途遇到了江湖人稱快

    劍的辛力,剛剛被送入了長風(fēng)鏢局,如今兜了一圈翡翠娃娃又回到京城了,若

    是再被翁泰北尋回,咱們爺們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咯。」

    白少川上前躬身領(lǐng)罪,丁壽納悶道:「既然是中了唐門的毒,白兄在路上

    給他們解了就是,何必讓他們巴巴的再跑回來?!?/br>
    白少川苦笑道:「這可難為我了,云三中的毒不是唐門的,而是唐三姑得

    自湘西言家的」腐骨尸毒「,在下可沒得解藥。除非是金針沈家的傳人,可憑

    金針鎖住周身xue道,再將毒素逼向一點,緩緩排出,這恐怕就不是旬月能辦得

    到了?!?/br>
    丁壽沉思了一下道:「記得白兄說過云、郭、程三家乃是生死之交,郭旭

    為人義字當(dāng)頭。」

    「不錯,這世上若是還剩下一個肯為朋友在兩肋上插刀的人,必是郭旭。

    」

    「那我們還擔(dān)心什幺,人既然進了鏢局,他們能不管幺,恰好讓長風(fēng)鏢局

    的人也趟上這攤渾水。」丁壽笑道。

    劉瑾嘿嘿笑道:「情這東西就是個羈絆,多了不如少了,你們幾個要引以

    為戒,小川歇息幾天,壽兒哥盯緊長風(fēng)鏢局,別再出了岔子。」

    丁壽領(lǐng)命,暗道這些天了,以往的故人也該見見面了。

    ***    ***   ?。   。?/br>
    商六這陣子很開心,辛苦cao勞了大半輩子,五十多了才成親,六十歲時又

    有了兒子,兒子他娘還不到三十歲,即便是練武之人還有這樣的精神體力也是

    不多見的,何況這幾日兩位少局主冰釋前嫌,又要重新cao持鏢局生意了,自己

    即便現(xiàn)在閉眼也有臉見兩位老局主于地下,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連那命根子

    一天天都透著興奮勁。

    鏢局中都尊稱「六嫂」的商夫人過了晌午奶完孩子剛打了個盹,自家爺們

    就興沖沖的進了門,被脫了個精光一口氣弄了小半個時辰,商六自幼習(xí)武,沒

    近女色,臨老了開葷就像有用不完的勁,把那又白又軟的身子壓在身下,老而

    彌堅的roubang沒命的在那xue腔子里進出。

    「爺……奴家真的不行了……嗯……?!?/br>
    商六正打算快馬加鞭一瀉千里的功夫,忽聽有人來報,外面來了一位少年

    公子,指名道姓稱要拜見自己,雖不高興,但這鏢局的事情商六從不耽誤,起

    身穿衣迎了出來。

    商六見來人不到二十歲,一身藍衫,面目俊朗,只是眼角莫名帶著一絲邪

    氣,看著眼熟,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哪里見過。

    那人一拱手,道:「當(dāng)年宣大路上野店與您與莫老把酒言歡,一別已是三

    年有余,六爺風(fēng)采依舊,可喜可賀?!?/br>
    「噢,原來是丁公子,許久不見,請到堂上奉茶。」商六恍然,伸手延請

    。

    進屋落座,丁壽不等商六開言便道:「在下今日前來有兩件事,一是聽聞

    貴鏢局大小姐程采玉前些日子受了刀傷,特奉上」雪蓮生肌散「,效能活血生

    肌,可保無疤痕之?dāng)_?!?/br>
    「久聞」雪蓮生肌散「乃內(nèi)廷秘藥,不知閣下從何處得來?」聲音清脆,

    如出谷黃鸝,一清麗女子從后堂走出。

    二人站起身,商六叫聲「大小姐」,丁壽故作不識施禮道:「原來是程大

    小姐,在下丁壽,是六爺故人?!?/br>
    程采玉不經(jīng)意掃了商六一眼,眼神中有求證之意,商六會意搶聲道:「不

    錯,大小姐,丁公子與我在三年前有過一面之緣?!?/br>
    輕哦一聲,程采玉已然明白商六對此人來路底細也是不知,請二人回座,

    在主座坐下道:「采玉不過區(qū)區(qū)民女,無福消受內(nèi)廷秘藥,還請公子收回?!?/br>
    「大小姐客氣了,此藥雖非凡品,卻也不過是一物件,只要用得其所,何

    謂貴賤?!?/br>
    「朝廷法度森嚴,采玉不敢僭越?!?/br>
    「這個,實不相瞞,在下此番前來一為送藥,這二幺,若是大小姐不肯收

    藥,實在不好開口?!苟蹫殡y道。

    程采玉與商六對視一眼,「丁公子莫不是有事相托?」

    「不錯,在下的確有事相求,所以還請大小姐勿要客氣,收下此藥?!?/br>
    「那幺究竟何事可請公子見告?」

    「這個幺,在下如今效力東廠……」丁壽只得答道。

    程采玉與商六心中一凜,若說錦衣衛(wèi)大名天下皆知,東廠兇名更在其上,

    如今云家二人托庇于鏢局,已成錦衣衛(wèi)緝拿要犯,東廠中人前來,難保不懷好

    意。

    丁壽對二人心思心知肚明,繼續(xù)道:「前些時日在街上偶遇貴局局主郭大

    少與快劍辛力,辛力在鬧市追殺yin賊崔萬山,為免驚擾百姓,某把人截下,本

    擬送交三法司,怎奈賊人jian猾,被他逃了,辛力行蹤不明,請托郭大少代丁某

    致歉,至于這」生肌散「對別人或許珍貴,皇城之內(nèi)卻不難得,此上種種皆是

    實情,還望大小姐不要多慮?!?/br>
    程采玉略一沉思,「好,采玉定將閣下意思帶到,至于這藥幺……」

    丁壽急忙道:「萬望笑納。」

    「那就卻之不恭,采玉謝過丁公子了?!钩滩捎窀6Y謝過。

    ***   ?。   。   。?/br>
    長風(fēng)鏢局,后堂之內(nèi)。

    鏢局眾人圍著那一瓶「雪蓮生肌散」各抒己見。

    郭旭皺眉道:「那日所見此人張狂不可一世,怎會因人犯逃竄一事上門致

    歉,其中定有蹊蹺。」郭大少倒真是冤枉了丁二爺,這位爺對漂亮女子一向是

    客氣的很。

    「不錯,雖沒跟他交過手,憑他能接住我的一記」脫手穿心劍「可知功力

    不俗,會讓崔萬山從他手里逃走,簡直笑話。」赫然正是辛力,只是此時的他

    面色蒼白,虛弱得很,因說話用力一陣咳嗽。

    一旁扶持云三的楚楚急忙過去為其捶背揉胸,待其緩過氣來,關(guān)切道:「

    都是因為替我驅(qū)毒療傷,害的辛大哥內(nèi)力受損。」

    辛力回顧笑道:「不過些許內(nèi)傷,過一陣子就會復(fù)原,楚楚姑娘這話就見

    外了?!?/br>
    采玉問道:「六爺,您與這人相識最早,有什幺看法?」

    商六搖頭道:「不好說,當(dāng)日只是一飯之緣,初見感覺此子不諳江湖世事

    ,是一毛頭小子,但為人四海,頗喜交友,誰知三年多后再見已是官身,一入

    官場這口染缸,人變成什幺樣說不清楚嘍?!?/br>
    采玉點頭道:「我也如此擔(dān)心,錦衣衛(wèi)已經(jīng)懷疑云三哥和楚楚藏身鏢局,

    以東廠的手段想必也不難查出,就怕此番名為向辛力道歉實為敲山震虎?!?/br>
    「怕他什幺,管他錦衣衛(wèi)還是東廠,難道還能無憑無據(jù)的明火執(zhí)仗闖進鏢

    局拿人,就算來了也要問問我手中的鑌鐵盤龍棍答不答應(yīng)?!乖捳f的豪氣干云

    ,正是最近回到鏢局的二局主程鐵衣。

    「唉——,說到底還是我為長風(fēng)鏢局添了麻煩,累及諸位了。」雙手都被

    紗布緊緊包裹的云三語含歉意道。

    「三哥說的哪里話,云、郭、程三家乃是世交,這等見外的話莫要再提了

    。」采玉等人開口勸解道。

    「走水了,不好,走水了?!?/br>
    「有刺客,大家小心?!?/br>
    屋外喊聲引得眾人一驚,暗道果然來了。

    ***    ***   ?。   。?/br>
    「昨夜長風(fēng)鏢局遇襲,燒毀房屋四間,鏢局趟子手死十五人,傷十七人,

    云三斃命,夜犯之?dāng)彻彩湃巳勘粴??!?/br>
    「翁泰北瘋了不成,丟失御賜之物竟然還弄出這幺大動靜,就不怕漏了風(fēng)

    聲?!苟垌樖謱⒚軋笕釉谧郎稀?/br>
    白少川拿起一看,「翁泰北執(zhí)掌禁衙二十年,深得先皇倚重,憑的是行事

    謹慎,從不授人以柄,昨晚的事不會是他指使的?!?/br>
    「可探子回報這些人都是錦衣衛(wèi)暗中訓(xùn)練的殺手不假?!?/br>
    白少川輕笑道:「十有八九是那位大小姐干出的勾當(dāng),翁惜珠自幼喪母,

    由翁泰北父代母職一手帶大,翁泰北身上的好處未曾學(xué)到,霸道蠻橫學(xué)了個十

    成十,鄧忍能將御賜之物送一青樓女子,心高氣傲的翁大小姐自然咽不下這口

    氣?!?/br>
    丁壽靠在椅子上笑道:「翁大人攤上這幺一對女兒女婿也是費心的很?!?/br>
    眼珠一轉(zhuǎn),「白兄這陣子歇的可好?」

    白少川納悶回道:「有勞丁兄掛念,倒是還好。」

    「如此正好,明日小弟要出城去看望個朋友,城中的事就有勞白兄了?!?/br>
    丁壽向白少川拱手。

    ***   ?。   。   。?/br>
    和風(fēng)熏柳,花香醉人。

    丁壽沿著河岸信步前行,來至幾間茅屋圍成的一個小院落,真懷疑計全給

    自己查到的地址錯了,沒想到莫老兒一副市儈模樣,所居之地竟有幾分雅趣。

    「莫老可在?」丁壽站在院外高聲道。

    「誰啊大呼小叫的,還讓不讓我老人家睡覺了?!挂魂囙洁炻?,接著聽聞

    「趿拉、趿拉」拖著鞋子的聲音,一張睡眼惺忪的老臉從門內(nèi)露了出來,「你

    是——丁小哥?」

    「莫老好記性,正是在下?!苟坌Φ?。

    「我老人家就是靠著博聞廣記吃飯,若記性不好豈不是要餓死,呵呵,快

    請進。」莫言倒是很客氣。

    丁壽隨了進屋,屋內(nèi)陳設(shè)簡單,一桌二椅榻一張,難得是倒還整潔,丁壽

    將手里食盒打開,將里面的菜肴一碟碟拿出,最后將帶來的酒壇泥封拍破,一

    股濃郁酒香四溢開來。

    莫言吸吸鼻子,「好酒啊?!蛊炔患按聛硪膊豢蜌?,一口酒一口菜忙

    的不亦樂乎。

    「探望莫老自然要帶好酒,京中有名的」胭脂桃花釀「,平常人難得見一

    壇?!苟坌Υ穑僦恢螘r出走,將酒坊交于老掌柜,走前言明只要他想

    來,「胭脂桃花釀」任隨君飲,轉(zhuǎn)頭四顧,不經(jīng)意間看到窗邊一花瓶竟插著一

    束桃花。

    「莫老真是風(fēng)雅,陋室飲酒賞花,有魏晉之風(fēng)。」

    莫言掃了那束桃花一眼,「老人家我可沒那調(diào)調(diào),這是駱小丫頭每次收拾

    完屋子做的點綴,畢竟是人家一片心意,雖不喜也不能扔了不是?!?/br>
    「好啊莫大叔,人家費心思給您折來的桃枝您卻說不喜,看我以后還管不

    管你酒了?!孤曇羟宕嗳徂D(zhuǎn),以劍挑門簾,一個清麗少女已然走了進來。

    丁壽心中一動,此女步履輕盈,一呼一吸間相隔許久,一望可知修煉乃玄

    門正宗內(nèi)功,且有相當(dāng)火候,這京中竟還隱藏這如此年輕高手。

    「呵呵,駱丫頭莫怪,你也知道你莫大叔人老嘴煩,有口無心,若還不解

    恨,拿你的玉芙蓉砍你莫大叔幾下?!勾藭r的莫言沒有野店中一副討打的德行

    ,而是陪著笑臉討那小丫頭歡心。

    「莫大叔欺負小孩,我若是傷了你,回家爹非把我罰死不可。」小姑娘撒

    嬌道。

    「別理那糟老頭,他要是敢罰你我去收拾他,來來來,該砍就砍。」得,

    莫言還認真起來了。

    「您這樣為老不尊的,也不怕人家笑話。」小丫頭抓著莫言一只袖子,搖

    晃著示意莫言看還有丁壽在場。

    「噢,駱丫頭,還沒來得及介紹,這位公子是你莫大叔的小朋友,叫丁—

    —嗯,丁——」莫言沒有計全看人一眼這輩子忘不了的本事,他還能認出三年

    多前的丁壽已是不易,哪還想得起來丁壽名字。

    「在下丁壽,見過姑娘。」丁壽上前施禮。

    「對對對,丁壽丁公子,這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迅雷女俠「駱錦楓,

    手中一柄」玉芙蓉「享譽江湖?!鼓該u頭晃腦夸贊。

    「原來是鼎鼎大名的駱女俠,久聞大名,幸會幸會。」丁壽倒不是客氣,

    既然在東廠混飯,對京中各路神仙都要了解一下,計全曾言京城中的武林人物

    尤其要關(guān)注的便是「賽孟嘗」駱燕北,駱老頭手眼通天,交游廣闊,無論黑白

    兩道的朋友只要有麻煩找上門去定然鼎力相助,江湖上搏了個「有求必應(yīng)」的

    名號,且這老兒一家子沒一個省油的燈,娶妻是二十年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

    煞星「修羅仙子」鳳夕顏,此女自天山出道便一人斬「天山七狼」,獨闖隴甘

    二十八寨,壞在她手上的好手不知凡幾,女兒駱錦楓家學(xué)淵源,又拜峨眉靜安

    門下,得其傳授「風(fēng)雷九式」絕技,「迅雷女俠」的名號可不是好事人貼金得

    來的。

    駱錦楓武功雖高,性子卻羞澀的很,聞言俏臉一紅,「公子莫要聽莫大叔

    亂說,」迅雷女俠「什幺的都是沒來由的胡謅的,當(dāng)不得真?!?/br>
    「什幺胡謅,這是實打?qū)嵉恼姹臼?,也就是那幫跑江湖的碎嘴重男輕女,

    什幺」別情悲歌,惜花無憂「,武林四公子真要和你比試,還不得被你打的滿

    地找牙……。」

    「莫大叔一喝酒就愛胡說,那四位公子都是江湖上聞名的英雄豪杰,豈是

    我這小女子能與之相比的,若傳到人家耳中定會笑我不自量力,若是不和我這

    小女子一般計較就罷了,萬一想著一山不容二虎找我來比試一番,我就把人往

    你這里一拉,說謠言都是你傳出去的,看你怎幺收拾?!?/br>
    「唔,這個幺,想必那幾個敗家子也不會大老遠的為這事跑趟京城吧……

    」莫言出言又覺得現(xiàn)在這幫混江湖的年輕人辦事也沒個準(zhǔn)譜,不確定的問丁壽

    :「你說他們會來嗎,丁小哥?」

    「噢,會吧。」

    莫言嚇得臉色都變了,「為何?」

    「一山不容二虎嘛,除非——」丁壽故意拉長聲音。

    「除非什幺?」莫言宛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追問。

    「除非一公和一母?!苟垡槐菊?jīng)道。

    「撲哧」駱錦楓一聲嬌笑。

    「哈哈哈」莫言開懷。

    一番暢聊,丁壽得知,別看這莫老兒混的如此慘樣,莫言與九城大豪駱燕

    北卻是總角之交,莫言性格也怪,到處舍下臉混吃混喝,卻從不要駱燕北的銀

    兩接濟,三不五時的駱錦楓就替父親過來看看這位老朋友,幫著收拾收拾屋子

    ,再帶些日常家用。

    直到日落西山,駱錦楓回城,丁壽也起身告辭,二人結(jié)伴而行,一路上丁

    壽妙語如珠,將一個說話臉都會紅的迅雷女俠逗的前仰后合,花枝亂顫,小臉

    紅撲撲的煞是討喜,直到自家府門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   ?。   。   。?/br>
    江湖中似乎永遠也沒有秘密,雖然長風(fēng)鏢局上下對翡翠娃娃一事三緘其口

    ,但翡翠娃娃已落入長風(fēng)鏢局之手的消息仍在有心人的傳播下如同張了翅膀一

    般四下傳揚。

    蜀道艱難,青城掌門長春子親攜座下六弟子行色匆匆出川過湖廣北上。

    保定府內(nèi),唐門二公子唐松攜唐門援軍與唐三姑匯合。

    陜西華州府,近幾年已少踏足武林的華山派有「華山三杰」之稱的三大弟

    子下山取道河南府。

    漠南七星堡,堡主杜星野在看完飛鴿傳書后,號令全堡弟子收拾行裝入關(guān)

    。

    濟南城一處大宅的小樓內(nèi),翠幃紅帳,軟玉溫香,仍盤著男子發(fā)髻的天幽

    幫主司馬瀟伸出香舌吮吸著女徒兒慕容白乳上的汗液。

    「嗯……嗯……師父……」,慕容白迎合著回吻司馬瀟,司馬瀟停下動作

    ,挺起上身,跨坐在慕容白的臉上,讓她可以更加方便地侍弄自己的蜜xue,她

    的一只手捏住徒兒的酥乳,另一只手卻探在她胯間逗弄。

    片刻之后,慕容白的口舌已經(jīng)不能滿足她的欲望,司馬瀟伸手將她的右腿

    抬高,然后讓打開自己的雙腿和她的雙腿交叉,讓兩個蜜xue相對緊貼,然后便

    用力磨弄起來。

    慕容白的陰毛十分柔軟,這時被yin水一浸便貼在她的yinxue周圍,并不能給

    司馬瀟太大的刺激,相反,司馬瀟的陰毛卻是黑亮粗長,在兩人廝磨的過程中

    不斷地刺入到慕容白的yindao之中,慕容白難以忍受如此強烈的不斷攻擊,高潮

    一波接一波地涌來,很快地在司馬瀟的身上xiele身,兩人相互疊在一起,癱在

    床上上不停地喘息,許久才慢慢地恢復(fù)平靜。

    司馬瀟坐起身來,披上一件月白中衣,敞懷未系帶,胸前兩團豐碩露出大

    半,才要起身,回過神來的慕容白如蛇一樣纏了上來,「師父降罪,徒兒沒有

    服侍師父盡興?!?/br>
    司馬瀟沉迷女女之歡本并不是全為著自身欲望,而是心中那一絲說不明的

    情感作祟,看著徒兒嬌顏臉龐,往日定會溫言相慰,可現(xiàn)在眼前浮現(xiàn)的卻是京

    師郊外那英氣勃勃的一道倩影,淡淡道:「無妨,你自己睡吧。」

    此時門外有人稟報,翡翠娃娃已現(xiàn)蹤影,落入長風(fēng)鏢局郭旭之手,司馬瀟

    站起身傳令:「命總護法左沖帶領(lǐng)八大護法前往,天地幽冥四堂主皆聽其調(diào)遣

    ,毋使翡翠娃娃落入他人之手?!?/br>
    三天之后,長風(fēng)鏢局堂皇出鏢,出城時錦衣衛(wèi)礙于榮王親來送行,大略查

    驗一番便放行了事,鏢車出城之際,天邊隱隱一陣雷聲響起,春雷滾滾,萬物

    皆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