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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袁杰聞言面色一變,雙眼微瞇,眸子里劃過一絲陰狠,又很快掩飾下去。繼而朝墨白笑了笑,卻是笑不達眼底,“墨公子還是莫要拒絕的太早。我袁家雖不濟,在這永樂城里也還算說得上話。墨公子入駐袁家,只會富貴無愁,還不用這般辛苦奔波。何樂而不為?”墨白笑了笑,沒說話。其拒絕的意思卻是明顯。袁杰自小到大享受慣了別人的阿諛奉承,還從未被人如此拒絕過,當(dāng)即被他這態(tài)度惹惱,冷笑道,“墨公子這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恐怕到頭來受苦的還是你自己?!?/br>說著,他忽然釋放出周身隸屬于元嬰中期的威壓,狠狠朝墨白攻了過去。通常得罪他的人,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既然這人如此不識趣,他倒不介意給他點教訓(xùn)瞧瞧。然而原本他意料中的承受不住威壓而痛苦倒地的畫面卻并沒有發(fā)生,就見對面那少年依舊閑庭信步的立在原地,笑容可掬的看著他,連面上神色都不曾變過分毫。袁杰忍不住面色一變,驚疑不定的盯著眼前的少年看。心里暗暗猜測莫非這人是隱藏了實力,還是有何規(guī)避威壓的法寶?他向來多疑,如今看著對方依舊神色坦然毫無懼色,心頭更覺他是隱藏著實力,頓時駭然。聽聞對方不過一落魄種靈戶,修為更是只有筑基后期,便沒帶高階的修士傍身,如今卻是錯的離譜。正暗自忐忑間,便聽對方笑著開口,“多謝袁公子好意,只是在下實在無福消受?!闭f著,他朝前幾步,伸手拂過袁杰的衣袖,笑道,“衣衫沾了點塵土,在下替公子拂拂。”他這狀似無意的動作,卻是駭?shù)迷茈U些從座位上跌下去。借著方才那一下,對方借機朝他釋放了一絲靈力,那涼絲絲的氣息卻是蘊含著濃烈的威壓,不知比他強了多少倍。雖是一觸即離,卻仍是讓他出了一身冷寒。這是明晃晃的警告。袁杰慘白著一張臉瞪著他,頭一回面臨死亡的威脅,這滋味不太好受。墨白見他不說話也不惱,只輕笑道,“既然袁公子不欲與在下做買賣,那便作罷吧。時辰也不早,在下這便告辭?!?/br>說著,他轉(zhuǎn)身欲走。一旁一直未出聲的掌柜見狀,伸手攔下了他。墨白頓了頓,回頭看向袁杰。袁杰被他這眼神駭?shù)靡惑@,只得強忍著內(nèi)心的恐慌,道,“讓他走?!敝贿@么一回,聲音卻是沙啞的厲害,還隱隱帶了絲顫音。掌柜的不明其意,卻也不敢忤逆,只得不甘的放下手放人離開。等著人走后,正欲問問大少怎的突然就變卦了,卻見軟榻上的人像是被抽調(diào)了精力,忽然便癱倒在位置上。******這廂墨白出來,便直接回了馬車往家趕。方才在那袁大公子跟前故意露那一手他的確有震懾的意思。這天香酒樓接二連三的打他主意,實在令人厭煩。若是能老老實實的同他做生意,他倒也并非那記仇之人??蓪Ψ狡虻檬橇硗獾耐嶂饕?。他倒是不覺得方才那一手便能徹底杜絕了袁家的叨擾,短時間可能會被震懾住,時日一長......還得再想個法子才行。有些疲憊的捏了捏眉心,他閉目打算養(yǎng)養(yǎng)神。馬車有條不紊的奔馳著,忽然,車夫嘀咕了一句,“這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變天了。”他聞言一愣,掀起窗簾一角,便見原本還晴空萬里的天色被烏云籠罩住,已經(jīng)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來。心里正納悶著,又聽馬兒一聲長長的嘶鳴,馬車驟停下來。緊接著車夫的驚呼聲自外頭傳來,“大少,前面地上躺著個人,像是昏過去了?!?/br>墨白心頭一愣,這情形怎的這般耳熟。掀開門簾,便見層層雨幕前頭,地上橫陳著一具軀體,渾身濺滿了泥濘,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再一探視,那身體的周邊靈氣暴動得厲害,還夾帶著絲絲血腥氣。作者有話要說:車夫:大少,前面又躺了個人。墨白瞅了一眼,咋覺得這情景這么眼熟。邱時:嘿嘿……第11章那靈氣還隱隱散發(fā)著熟悉的氣息。墨白抿了抿唇,總覺得這事巧的蹊蹺。車夫愣愣的看他一陣,見他只是定定的看著卻并不挪動,又看了看越來越大的雨勢,只得小心翼翼的詢問,“大少,小的過去看看?”墨白沉默一陣,最終還是伸手攔下了車夫,“我去。”說罷,掀衣下了馬車。道路被大雨沖刷得有些泥濘,墨白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一雙眼卻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前面的人影,心里思緒不斷。男人身上的靈氣暴動似乎比之上回更嚴重了些,即便隔著這樣遠的距離他都能感覺強烈。且隨著靠近,那一絲絲的血腥氣息也變得愈發(fā)濃郁起來。他斂目看向前面橫陳地上的人,依舊是那身紫色的錦袍,只是浸染上了血液,顏色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黑。他在離男人十寸的地方停下,漫不經(jīng)心的打量起地上狼狽的男人。男人墨色青絲裹滿了泥漿糅雜成一團披散在地上,蒼白的臉上青筋根根暴起,底下的靈氣暴動得異常激烈,額頭好些地方都被撐裂,細小的口子里往外浸著絲絲鮮血,夾雜著雨水流了滿臉。偏生男人還毫無知覺,就連呼吸都微弱到仿似下一秒就會消失。墨白目光復(fù)雜的看他一陣,雖然明知道這事可能有詐,卻依舊抵不過良心的拷問。掙扎一陣,還是伸手將人撈進了懷里,緩步往馬車走去。熟門熟路的將人體內(nèi)的暴動暫時壓制,又施術(shù)將人清潔一番,看著這人臉上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緩緩自愈,他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馬車走了一陣,穿出樹林后雨便停歇下來。墨白挑窗看了眼外頭艷陽高照,一絲濕氣都無的土地。這異樣的天氣令他忍不住蹙了蹙眉,總覺得那林子里的雨都顯得蹊蹺。不過想著往昔還有艷陽天打白雨的事情,倒也沒太將這事放在心上。等著到了宅院,他將人撈起便直接回了院子。這人的情況實在嚴峻,他不敢耽擱。囑咐仆從不許人進屋打擾,又快速進屋筑起結(jié)界,便將人放在床榻上,開始替他疏導(dǎo)靈氣。好在這回靈氣暴動瞧著驚險,但體內(nèi)的靈氣還不是很亂,他剛釋放靈力往里一放,那些散亂的靈氣便迅速依附過來,倒是比上回輕松一些。擬推著靈力將對方體內(nèi)的靈氣盡數(shù)歸順,他又引導(dǎo)著靈氣開始運轉(zhuǎn)。本打算運行滿幾個周天便退出來,卻發(fā)現(xiàn)那些靈氣在運行的過程中似乎在漸漸減少,等著運行完一整個周天下來,那些靈氣已然所剩無幾。這情況實在詭異,他忍不住再次推導(dǎo)一回。卻發(fā)現(xiàn)依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