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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松了口氣,總算是心安了許多,這才扶著暈過的妖孽,轉(zhuǎn)頭對一旁的小廝說:“送我哥上樓?!?/br>小廝楞在那里一動不動的看著她,就像被人施了定神法一樣,她這才發(fā)現(xiàn)此時全樓的人都在定定的看著她,似乎這一刻連空氣也凝固了一般,她想可能是她披頭散發(fā)救人的樣子太嚇人了,只能不好意思的陪著干笑說:“不好意思,出來匆忙,忘記洗漱,嚇到各位了,還請各位見諒?!?/br>小廝卻顫抖的說:“你……你……你……你……你是……人,是……是鬼?”她一愣,看著呆呆傻傻的小廝,竟是覺得他有點莫名其妙,抬手摸臉時,竟是看到一絲白物,落在手上,她隨手一甩,此物甩落在肩頭,這才覺得有點詫異,轉(zhuǎn)頭之時,竟是滿肩的白色絲發(fā),恍然間明白為何眾人如此怕她,想必是嚇得。她嘆了口氣,沒想到逆行經(jīng)脈竟是造成黑發(fā)變成了白發(fā),也難怪嚇壞了眾人,雖然有點心疼,可也沒辦法,總比失去妖孽要強??吹奖娙四歉斌@恐的摸樣,她只能自己背起妖孽,緩慢的往樓上走。剛走幾步,就聽身后有人喊道:“你……你……,你是……影兒?”她轉(zhuǎn)頭看,就見顧淵站在門口,呆呆的望著她,她沒有多言,只是微微笑著說:“我會跟你走的。”她扶著妖孽繼續(xù)上樓,進了妖孽的房間,她把他輕輕的放在床上,替他蓋好被子,轉(zhuǎn)身卻看到木魚一臉呆愣的表情望著她,見狀她連忙交代道:“我哥就麻煩你和金嬸了,我走了?!?/br>木魚連忙上前攔著她:“你怎么會這樣?”她微微笑著搖頭說:“你不用管我,哦,忘記了,紫光中了軟筋散,你能弄到解藥嗎?”木魚點了點頭,她這才松了口氣說:“那好,趕緊把他扶到床上,他現(xiàn)在還躺在地上,很容易凍壞的,我先走了?!?/br>木魚始終檔在她面前,不肯退讓半步,見狀她只好繞開,他卻拉著她說:“怎么回事,你要是不解釋清楚,就永遠也別想走?!?/br>她嘆了口氣,也許妖孽說的對,他不會放她走,尤其是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想必很嚇人,他更不會讓她這樣走。她抬手快速的點了他的xue道,對還在詫異的木魚說:“我走了,以后不用找我,我也不想在見到你們,你們都很煩,我想過屬于我的生活,替我照顧好我哥?!?/br>那一刻她的心第一次偏向妖孽。她走出門,門外依舊是眾人驚異的目光,平時鶯鶯燕燕的魅香樓,此時卻是死一般的安靜,眾人都紛紛等在門口,詫異的看著她,她也不想多說,就這樣走下樓,走到一層時,她微微一頓,想起紫光還躺在地上,轉(zhuǎn)身往紫光房里走。進了屋子,看到紫光還躺在地上,她的心也難受起來,這次是她害了紫光,若她不在他房中,他也不會被她害成這樣,也許還在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覺。她微微搖了搖頭,抬手艱難的將他扶起,紫光驚異的看著她,想說什么?卻開不了口,她微微笑著說:“不用擔心我,幫我好好照顧我哥,也不要埋怨顧淵,他也是有苦說不清,再說我們兄妹確實欠了他太多,若是連你都恨他,我們就真的不起他了?!?/br>她扶著紫光走到床邊,將他小心的放好,又替他蓋好被子,紫光的眼一直看她,眼角深深的掛著淚滴,卻怎么也不敢落下,大概是看她這樣難過吧。她不忍讓他看到她這樣離開,于是抬手抱了抱他,輕輕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笑著說:“記住我的話,你永遠是我的好哥哥。”☆、音紫光的淚那一刻竟是止不住的往外流,看著他堅強的外表下脆弱的一面,她忍不住也想哭,可她不能哭,她若哭了,紫光會更擔心的,她抬手點了他的睡xue,這才卷起袖子,小心的幫他擦了擦眼角的淚,忍著內(nèi)心的酸楚,邁步走出紫光閣。顧淵見她出來也微微一愣,竟是低頭不語,似乎再也不想見到她一般。見狀她走到他面前,默默的拉著他的手,他的手很涼,他只是抬頭詫異的看了看她。她沒有解釋,直接拉著他走出魅香樓的大門。此時樓外也有不少看熱鬧的,一時間眾人見到她紛紛回避,竟是躲的老遠,人人都開始紛紛議論猜測,謠言就像瘟疫一樣四處傳開,來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她快速的拉著顧淵上了門口的驢車,對阿發(fā)說道:“出城?!?/br>阿發(fā)顯然也被她嚇楞了,許久才晃悠著腦袋往前走。她趁機看了看坐在她對面的顧淵,此時的顧淵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呆呆的看著她,手還拉著她的手,臉上帶著懊悔之色。她微微抽了抽被他拉著她手,沒想到卻被顧淵攥的更緊,似乎要將她的骨頭都攥碎一般,痛的她微微皺眉,此時她才感到他有多么的恨她,想必他連殺她的心都有。她沒有擺脫他的鉗制,而是低頭說了聲:“對不起。”他的手越攥越緊,卻在那一瞬間竟是松開了。忽然他用力一拉,她被抱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沒有多說,只是緊緊的抱著她,她想他也許也需要一個擁抱,一點溫暖吧,她抬起另一只手,輕輕的抱住他,靠在他的身上。顧淵緊緊的抱住她,忽然低頭狠狠的咬住了她的肩膀。她沒想到他會這樣做,雖然很痛,可她沒有本能的推開他,只是咬著牙,默默的忍受,她想這是顧淵對她恨吧,他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警告她,是她們奪了他的幸福,是她們害了他的人生。肩膀的痛隨著他慢慢用力,痛也在慢慢的加深,就好像要轉(zhuǎn)到骨子一樣揪心,可比起剛剛逆行經(jīng)脈的痛,要好了很多。驢車在慢慢前進,不時有人好奇的議論著什么,她已經(jīng)無心在聽,本來她以為顧淵會一直咬下,忽然她感覺衣服上傳來絲絲的涼意,是顧淵在淚水嗎?漸漸的她能感覺到他微微的抽泣,卻始終咬著她的肩膀不肯松開,她不知道他為什么哭,只能抱著他,輕輕的拍著他的背說:“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會好受些?!?/br>顧淵微微松了松口,卻緊緊的抱著她,無聲無息的抽泣起來,就好像伏在她的肩頭哭訴他的不滿一樣。他一邊抽泣,一邊捶打她的背,力氣用的很大,震的她的身體也不停的椅,似乎他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宣泄他的不滿與無奈。那一刻她的心也酸了,他的苦就像流入她心里一樣難受。她嘆了口氣,本來想安撫他一下,忽然感覺肩頭一痛,他竟是再次狠狠的咬了下,她沒想到他居然這么恨,竟然在剛剛的傷口上又咬了一口。立刻鉆心的痛傳來,她忍不住悶哼一聲,只是仰著頭死死的咬著牙。正在此時他卻推開她,憤恨的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不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