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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 陳池回頭一看,許霜降擁著被子坐起在床中央,滿臉?biāo)猓雌饋砣诉€是糊涂的。 “霜霜,房間漏水了,你繼續(xù)睡吧?!标惓厥稚弦挥昧Γ瑢⒛浅林氐膶?shí)木沙發(fā)又拖動了一截,凳腳摩擦著沾水的地板,發(fā)出了尖細(xì)的吱聲。 許霜降清醒過來,見水珠子順著陳池的背淌下來,就仿佛他在淋浴似地,趕忙爬下床道:“我來幫你。” “不要過來,地上滑?!?/br> 陳池才說完,許霜降的塑料拖鞋就“吱溜”一下,身形一歪,險(xiǎn)險(xiǎn)不穩(wěn),嚇得心砰砰直跳。 “沒事吧?”陳池急道。 許霜降搖搖頭,她下了床,才看清屋頂漏水很嚴(yán)重,陳池上方的天花板好幾處都在滴水,交替著往下掉,都快趕上水簾洞了。 她的力氣簡直不值一提,站在沙發(fā)另一端,抬又抬不動,拉又拉不動,弄得陳池反而不敢用大力,就怕使勁一推,壓到她腳趾。 “過來?!标惓匾姷剿锛t的臉,即使情況糟糕,他也忍不住好笑,“站我一起。” 兩人終于將那笨重的沙發(fā)搬離了漏水區(qū),許霜降氣喘吁吁地望向天花板,不禁搖搖陳池濕漉漉的手臂:“你看。” 屋頂角兩側(cè)墻壁的水漬印不僅明顯變大,而且貼著墻壁,好像有一層薄薄的水淌下來,就跟水幕墻的效果差不多。 陳池到床角撈起自己的T恤,在臉上隨便一擦,直接套到身上。他快速對許霜降交代道:“換件衣服?!币贿呎f,一邊拉開門,“我去拿拖把和盆,我舅舅可能要上來?!?/br> 陳池疾步往外走,順便探進(jìn)其他房間一并檢查。二樓的起居室情況最好,基本沒事,另一側(cè)他表哥表嫂的房間卻不容樂觀,轉(zhuǎn)角墻壁這一塊也有滲水現(xiàn)象,但比他和許霜降住的客房要好一些,至少沒有像下小雨似地滴水。 許霜降手忙腳亂地?fù)Q下吊帶絲質(zhì)睡衣,不一會兒就聽到陳池和汪舅舅咚咚咚上樓來。 汪忠德上身一件圓領(lǐng)老漢衫,下穿一條平角短褲,趿著一雙拖鞋,顯然也是急匆匆起床?!鞍パ?,”他摸著墻,仰頭望向頂角,全然不顧身后的水滴,焦慮不已,“一定是排水槽被竹葉塞住了?!?/br> 汪家的樓房邊上就是一片竹林,有風(fēng)時(shí)竹林婆娑,端地好意境,只是也帶來一樁煩心事,不少竹葉落到屋頂瓦隙間,日積月累,漸漸能堵住排水口。 “這樣漏不是辦法,外面出不了水,全進(jìn)屋內(nèi)了,我去拿梯子上房頂。”汪忠德奔下樓去。 陳池轉(zhuǎn)身跟下去,許霜降慌忙叫?。骸瓣惓??!彼榱艘谎弁饷妫瑝旱吐曇舻?,“叫你舅舅別去呀,外面又黑又下雨,明天再說?!?/br> “我知道。”陳池拍拍她的手背,柔聲道,“拿上被子到隔壁沙發(fā)上躺一躺,那間屋還好。我去看看。” 許霜降哪里能休息?她瞧著陳池跑下樓去,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兩圈,不多時(shí)見汪忠德扛了一架竹梯上來。陳池臂彎里夾著草綠色和白色透明的兩件雨衣,手里提著手電筒,扶著竹梯后部,他和汪忠德兩人在樓梯轉(zhuǎn)彎處頗費(fèi)了一番周折,幸而汪家樓房的每一層都建得高爽,有足夠的騰挪空間把竹梯拿上來。 許霜降一看這架勢,這是還要上屋頂,她急得跟在陳池身后,伺機(jī)扯了扯他的衣擺。 還沒等她說話,汪舅舅在前頭喊道:“池伢子,幫我把天臺門打開。” “好。”陳池高聲道,瞅了她一眼,快速叮囑道:“回去休息,別跟過來?!闭f著就蹭蹭蹭大步往前去。 許霜降暗地跺跺腳,咬著嘴唇繼續(xù)跟著。 陳池一推開天臺門,風(fēng)雨立時(shí)撲卷進(jìn)來,外面一片黑沉,簡直伸手不見五指。他急忙穿了一件雨衣,喊道:“舅舅,我把梯子拿出去,你穿雨衣?!彼环判?,往后瞥一眼,見許霜降依舊惶惶然地跟著,不由大聲喝道:“霜霜,別出來?!?/br> 許霜降嚇一跳,頓在原地,一會兒就見陳池拎著竹梯轉(zhuǎn)出去,人影一閃,很快就走出了天臺門口那盞壁燈的照射范圍。汪忠德穿上雨衣,拿起地上的手電筒擰亮,急著跟出去,他也回頭交代道:“霜霜,外頭雨大,你別出來啊。” 許霜降下意識“哦”一聲,腳步仍追上去。她站在天臺門口,雨斜著飛進(jìn)來,打在她臉上,竟然陣陣寒涼。瓢潑大雨聲中,聽到汪忠德大著嗓門喊:“池伢子,擺過去點(diǎn),好,好?!?/br> 她探頭出去,大雨嘩嘩地淋了她一頭一臉,順著下巴流到脖頸中。許霜降巴著門框,根本不在意,專注地看向天臺另一側(cè),靠著主樓前屋檐的下方,手電筒晃動的光束中,隱約可見陳池和汪忠德扶著竹梯。 ------------ 第204章 誰上屋檐 “池伢子,你按著梯子,我上去了。 ”汪忠德的聲音傳過來。 “舅舅,我去?!?/br> 許霜降一急,直接就走上了天臺,但見陳池矯健地?fù)屜炔壬蟽刹街裉?,向下一探手:“舅舅,手電筒給我?!?/br> “池伢子,下來,下來,我去?!蓖糁业掳粗葑樱焙暗?。 “陳池……”許霜降的聲音顫巍巍地。 陳池一偏頭,只見許霜降貼在墻邊,瑟瑟縮縮仰著脖子。后方的壁燈,映出雨勢如注,她背著光,身上的淺藕色半袖襯衫模糊地勾勒出了一個(gè)蜷緊著躲避大雨的人影。 陳池這時(shí)真是急怒交加,厲聲喊道:“回去?!?/br> 竹梯下,汪忠德也側(cè)過頭來:“哎呀,霜霜,快回去,快回去?!彼弥蛛娡玻钤谥裉萆?,許霜降能大致瞧見他雨衣帽檐不斷滴落的雨水,還有雨衣下光著的小腿肚。 她吸吸鼻子,盯了竹梯上的陳池一眼,再瞧瞧竹梯下的汪忠德,阻止的話就說不出口。陳池不爬上去,汪忠德就得爬上去,他可是一個(gè)六十多的老頭。 現(xiàn)在只是半夜,暴雨不像要停的樣子,屋內(nèi)要是漏一夜的水,老人家肯定心疼的,山上起屋有多不易。 “你小心些。”許霜降喊道,轉(zhuǎn)身往回走。 陳池攀在梯上,居高望著她走入壁燈的光影中,扭身對下方的汪忠德說道:“舅舅,手電筒給我,我要是不行,再換你。” “那你小心啊,莫勉強(qiáng)。 ” 陳池應(yīng)一聲,彎腰接過手電筒,再朝許霜降的方向照過去,不見人影,才放下心來往上爬。 許霜降站在天臺入口內(nèi),抬手抹了一把下巴,緊張地聽著聲音,不敢探身出去,讓陳池分心。 汪忠德眼見陳池翻上了屋檐,等了一會兒,心里實(shí)在焦急得很,生怕陳池一個(gè)腳滑,就要出事,這可是他meimei家的獨(dú)苗苗。他按捺不得,蹬蹬蹬踏上竹梯,準(zhǔn)備趴到屋檐邊看著。 許霜降望著天臺外穿不透的雨幕,急得真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會兒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