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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里的綠豆芽,心忖這是小妹子在擰鼻涕之前給她撈的,有些慶幸。她再瞅瞅新聚上去的幾個顧客,小妹子已然不管她弟弟,調(diào)子歡快地和顧客招呼著,那弟弟穿得鼓鼓囊囊地,前頭還在犟,這會子倒踏實坐在一旁的高凳上,圓圓臉蛋上頂著冬天里被凍出來的兩塊紅,一聲不吭地啃著甘蔗,看樣子牙口非常好。 許霜降暗地吐吐舌頭,繼續(xù)在鬧哄哄的菜場內(nèi)外晃蕩。 她一向蠻喜歡這種吆五喝六中蓬蓬勃勃的生活氣息,盡管提著的幾個塑料袋勒紅了她的手,清早冷冽的空氣盤旋在她口鼻,她仍興致盎然地兜遍了全場。 雖然像她這把年紀的女子大清早在菜場上轉(zhuǎn)悠的不多,她那生澀模樣也輕易泄露了她的經(jīng)驗欠缺,但許霜降的小門檻真不錯,混在大爺大娘間,買來的菜和大爺大娘籃子里的菜,性價比是一樣一樣的。 只有一件事她適應得不好。 老早以前陪mama去菜場,許霜降一般被當做隱形人,菜販們精明,一眼就知道哪個是有話語權的主顧,全都只向她mama打招呼。這天她獨自一圈下來,一路走,一路攬了多少奇怪的稱呼。 “小姑娘”被叫了十來次,這個令她歡喜。 “meimei”被叫了七八次,這個算是正常的。 “姐”被一家攤位叫過,這也是合理的。 但有一點讓她絕對想象不到,“阿姨”被叫了十七八次,而且叫她阿姨的人不是攤主家里幾歲的小豆丁,是絕對上了六十有余的賣菜大爺大娘。 老人家們有多么地客氣和淳樸,才能對著她這張二十幾歲的臉尊一聲阿姨。她其實是理解的,現(xiàn)在各式各樣人多,老人家憨厚,可能顧不上細分,就囫圇著給個稱呼,目的還是想對顧客熱情點。 但許霜降仍然糾結(jié)了一整天,等陳池一回來,做好的四菜一湯熱氣騰騰擺上桌,就開始迫不及待向陳池傾訴,不過,許氏敘事法的邏輯鏈向來有點長:“今天我去菜場,邊上有家水果店,我買了一個柚子,里面的男店主,大概二三十歲吧,他叫我美女?!?/br> 陳池回家來,臉上掛著輕松的笑容,正往嘴里送一口湯,聞言眉頭一抬,這口湯就熱乎乎滾下肚,都沒機會在舌根好好逗留。他細瞅,見許霜降是一副說故事的模樣,并無任何氣憤填膺的神色,“嗯?”他先不表態(tài),鼓勵她說下去。 “后來,我經(jīng)過了一家專磨五谷雜糧的店,我想給你買一點,以后當營養(yǎng)早餐,泡在牛奶里,就著面包吃。那店主也是一個男青年,他開口也叫我美女。” 陳池這回倒沒有初聽時那么不虞,反而有些想笑,他吃不透許霜降想要表達什么,硬是忍住了笑意,聽她繼續(xù)說。 ------------ 第364章 明月幾時有 “再后來,被我在街上發(fā)現(xiàn)有一家窗簾布藝店,我們不是要換窗簾嗎,我進去瞧了瞧……” 聽到這里,陳池連忙打斷道:“媽讓你過了冬天再換窗簾。 ” “馬上就要過了,再說,定制窗簾又不是你今天下單,明天就能拿到的,要等一段時間呢?!痹S霜降說著就扯了開去,“我看了看,他那里的棉花布很少,我喜歡棉布窗簾,想想還是在網(wǎng)上買算了?!?/br> “嗯?!标惓貙Υ撕翢o異議,一切隨老婆定奪,他思路緊湊,提醒道,“窗簾店就這一件事?” 許霜降提起窗簾店當然不是講這個,她要點出的是和稱呼有關的事:“窗簾店的伙計大概有二十幾歲……” “叫你美女?” “是啊。吃這個?!痹S霜降給陳池夾了一截有骨髓的筒骨,接著說,“哎,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滿大街都流行叫美女?” 陳池點點頭,煞有介事地附和道:“有這種風潮。” “但是,但是,年紀大的人不是這樣的?!痹S霜降千辛萬苦地終于講到重點,鼓出眼睛很不可思議地告訴陳池,“他們看見像我這樣的人,居然叫阿姨?!?/br> 陳池噗地笑起來,終于聽明白許霜降絮絮叨叨這一長篇要表達啥了。 “你說,這是誰第一個想出來的?太讓人想不通了,我都不好意思接話?!痹S霜降想想還是委屈,“現(xiàn)在的稱呼真的有點亂,他們叫四五十歲的婦女,也叫阿姨,沒區(qū)別的。” 陳池特地從湯碗里選了一塊帶純瘦rou的骨頭,夾到許霜降碗中,以示安撫。 “年紀大的人,碰到真美女,一般也不會很直白,諒解一下?!?/br> 許霜降舔著骨頭,連瞅了陳池兩眼,總覺得這話恭維得不夠有水平,好像哪里有點怪,他的意思是,老人家遇見真美女都不會咋呼,遇見假美女就更不好意思瞎說了? 陳池沒給許霜降揪小辮子的時間,他含笑催道:“快吃,這種天氣,飯冷得快?!?/br> 許霜降依言刨了兩口飯,她一個主題結(jié)束,又起一個主題。這回說電梯里的紙條:“你回來看到了嗎?樓下在控訴有人高空拋物,好像是一袋垃圾。” “看到了。” “竟然有這樣的人?!痹S霜降嘆道。 “以后你在樓下走,不要鉆綠化帶底下,貼著別人家墻根看花。”陳池趁勢叮囑道。 “我沒有鉆過綠化帶?!痹S霜降反駁道。 陳池笑著在宮保雞丁里夾了一塊雞丁給她,點道:“你以前在爸媽家里,隔壁單元一樓窗戶底下種的月月紅開了后,你不是喜歡過去蹲著看嗎?他們還叫你想采就剪一支回去。” 許霜降只好低頭,啊嗚把雞丁嚼了,不吭聲了。沒有陳池這番提醒,她真有可能等春暖花開日,被樓下墻根處種的一排花吸引過去,聞聞花香。這兩天她就已經(jīng)遠遠瞅了好幾眼了,暫時吃不準是玫瑰還是月季,對那排小花樹早存了窺探欲。 兩人一餐飯,又吃又說。 以前許霜降在家做姑娘時,宣春花每次在飯桌上向她和許滿庭搬弄一些附近的家長里短事,他們父女倆嗯嗯啊啊聽,宣春花熱熱絡絡地說,許霜降有時會暗地腹誹,mama怎么有那么多的話,從別人家一直講到自己家。 其實,許霜降自己都沒有發(fā)覺,她和陳池兩個人吃飯,她也有此話嘮的傾向。留學時,兩人相聚的時間不多,但在一起吃飯,就已經(jīng)有這樣的征兆了,只不過那時候互相關心,盡顧著自己兩人柔情蜜意,不太多扯旁的人或事?,F(xiàn)如今他們熬過異地工作這段苦日子,才搬出來正式過起小家庭的生活,她就承了她mama的衣缽,在飯桌上,利用一頓飯的功夫,將鄰里見聞都盡量說給陳池聽一聽。 陳池的表現(xiàn)可比她當初強,互動得挺好,沒讓她唱獨角戲。想當初,她mama在飯桌上得到的應和,比她現(xiàn)如今要少點。 事實上,許霜降是啰嗦的,但陳池不這么形容,他說許霜降像春天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