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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你的房間在兩樓,別人很容易爬上來,二則冷空氣進(jìn)來人要受凍,你沒在北方長期待過,不知道北方外面的冷到底有多冷,不要以為出了太陽就沒事。” “池蟈蟈,你說完了嗎?我還要刷牙洗臉呢?!痹S霜降皺起臉嗔。 “沒,你先捂在被子里再聽我說兩句?!标惓匦α畹?,繼續(xù)交代,“和公司里的人好好相處,人在外面,說話不要急,能讓則讓,不能讓也先讓,你一個小女人,不要和別人爭。生活上有什么不便利,隨時隨地打電話給我。對了,不要經(jīng)常把錢包拿在手上,下班了不要嫌待在酒店無聊,別想著去周邊兜一兜,就待在房間里。每天晚上要給我打電話?!?/br> “霜霜,怎么不說話?”陳池訝道。 “都給你說走了,我就只有聽的份了,”許霜降開起了玩笑,俏聲自夸道,“我懂事嗎?” 陳池一怔,旋即失笑,呼了一口氣,聲調(diào)不由更輕柔了:“開心成這樣了?” 許霜降確實很開心。 她掛斷電話,跳下床拉開那厚重的紅絲絨窗簾,窗外的景致并不美??闯鋈ブ挥谢宜囫R路,和路邊院墻里搭的小屋平頂,路上都還沒什么人走動,晨霧白茫茫地,見不到絲毫綠色。有一處屋角堆放了木頭段和磚塊,罅隙中竟覆上了一層白霜。 許霜降盯著那一處,在霜和雪之間研判了很久,自己忍不住彎起了嘴巴。 她饒有興致地欣賞著,甚至站在窗前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這樣的早晨在她的感覺里是多么新鮮,雖然觸目是略顯沉悶的土灰色,靜躺在霜霧籠罩下,但看上去多么安靜、開闊、大氣,一切好似等著太陽出來,便會敞亮。 這是她回國之后第一次獨自離家?guī)浊Ю?,環(huán)境是陌生的,陳池說的每一條她都懂,也記在心里,但她其實并不懼,內(nèi)心里做足了準(zhǔn)備要接受鍛煉,開創(chuàng)更寬廣的未來,她實在歡欣鼓舞。 許霜降早就給自己安排得好好的,每天早上都要喝兩大碗小米粥,回去顯擺給陳池聽。 總經(jīng)理助理是個很爽快的人,輪到他給許霜降講公司變革和戰(zhàn)略發(fā)展時,他將幾本公司的宣傳冊遞給許霜降:“最前面兩頁都有。” 許霜降笑出來。 “就那么回事。”徐翀聳聳肩道,說得倒都是實際的事兒,“你回去后一開始沒有辦公場地,所以有些辦公費用,比如打電話、打印文件、發(fā)傳真之類的,都要自己來安排。每一筆可能都挺小的,發(fā)票也拿不到,日積月累挺頭疼的,你最好跟人事財務(wù)溝通好,不然為報銷扯皮,煩得很?!?/br> “謝謝你?!痹S霜降笑得愈加誠懇,“你不說,我一開始還真想不到?!?/br> “嗨,這有什么,咱當(dāng)年也算隔一片海一起讀過書?!毙炝埻伪成弦豢?,好奇問道,“我看你簡歷上寫的,之前做培訓(xùn),現(xiàn)在不做了?” 許霜降老實道:“做著呢,我看你們這個工作,也不敢當(dāng)全職來做?!?/br> “要是我,我也這樣。”徐翀?zhí)拱椎?,“大家都是在嘗試唄。” 許霜降笑了,和徐翀這樣聊,感覺挺輕松的。 “做培訓(xùn)不是挺好嗎?現(xiàn)在這行業(yè)也熱門。” “無非為了糊口而已,其實我不是特別喜歡做培訓(xùn),所以想試試別的機會。”這番話,許霜降在陳池面前都沒有說得這么直白,對一個幾乎是陌生的人,反倒感覺可以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地說出來。 “都是為了糊口?!毙炝埨斫馑频仡h首,“我當(dāng)年剛回來,先奔了首都去,雄心勃勃,找工作找了半年,后來啥工作都申請,最后找到一家外貿(mào)公司,負(fù)責(zé)對接歐美客戶,那時候跟玩命似地,晚上跟著客戶的工作時間,我也工作,白天照樣上班。租的地方遠(yuǎn),我有時候就直接在公司把兩個座位拼起來瞇一瞇。就這樣做了兩年,業(yè)績上去了,工資上去了,我感了個小冒,在出租房里給自己倒藥品兒吃,突然想不通我這是為了啥。于是就回來了,現(xiàn)在這工作是我爸的朋友介紹過來的,清閑一點,也近便,就跟在家門口差不多,吃好了喝好了結(jié)了婚爸媽也照看到了?!?/br> 徐翀說完自己的事,吐了一口氣:“我是說,能糊口之外,咱都得奔點兒東西去?!?/br> 許霜降點點頭:“我也這么覺得?!?/br> ------------ 第408章 天涯同此時 陳池三令五申,不準(zhǔn)許霜降走到公司和酒店之外的地方去,但許霜降從沒有打算遵守過。 她在酒店旁邊的報攤上買了一張城市地圖,找酒店的前臺姑娘和徐翀分別打聽了一下,圈出了幾個當(dāng)?shù)厝送瞥绲木包c購物點,在星期五晚上就規(guī)劃了公交轉(zhuǎn)乘路線。 星期六一早,許霜降殷勤地打電話給陳池,叫他起床,給他羅列家附近有哪些好吃的早點鋪,然后笑瞇瞇地掛斷電話,自己背了一個包出發(fā)。此行她還有一個重要目的,她要搜羅些土特產(chǎn)紀(jì)念品什么的帶回去。 天氣非常晴朗,許霜降在陽光下調(diào)皮地呼氣,樂顛顛地看著眼前冒出一大團白汽。她為這樣的小樂子莫名其妙地開心,但想想自己的歲數(shù),暗地有些不好意思,便像小孩似地鬼精靈,瞅見周圍沒人,才又猛呼一口。 她已很久沒有獨自行走在陌生地方,那種滿目新奇又略帶點兒孤獨的感覺真是難以形容。 許霜降在一座橋上看了半個小時的風(fēng)景。 走路半小時,坐車半小時或者說話半小時,時間一忽忽就過去了,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在一座石拱橋上靜站了半小時,是需要莫大的抗壓能力的。 過橋的人自她背后看不見她的癡迷陶醉,便上橋盯她一眼,橋中盯她一眼,下橋又盯她一眼。 許霜降只好彎起嘴角,偶爾瞥一眼路人,安安他們的心。 她在瞧河面上鋪開的天空,也在瞧人家洗衣服。這一條繞城河,據(jù)她不靠譜的目測,大概有一二十米的寬度,整個河面都結(jié)成了冰,靠岸邊冰厚而白,竟被撅了一個洞,一個大娘蹲在冰面上,將衣服浸到洞里漂洗。 許霜降站在橋頭的最佳位置,不顧河面上撩過來的那些冷風(fēng),瞧著大娘洗完了一桶衣服,走上了岸邊,由此發(fā)現(xiàn)了大娘來回冰面的路徑,她內(nèi)心蠢蠢欲動,十分想站到冰面上去親身感受一番。不過終究膽小沒敢試,但她很高興,心忖,等回去以后,此次行動能向陳池解密的時候,她要給陳池說說稀奇。 陳池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是一個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的傻姑娘,當(dāng)然也有點偷懶的緣故,非得陳池牽著走。陳池不在身邊,她對東南西北依然遲鈍,需要仰頭找太陽來定位,但她行動力驚人,竟然能順利摸到一家高校,暢游了校園,問了幾個女同學(xué),到人家的學(xué)生就餐中心吃了一碗超級便宜又超級滿當(dāng)?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