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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沉聲道:“霜霜,我記得你說過,我們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事要對自己負(fù)責(zé)。你這一個星期,是對自己負(fù)責(zé),對家人負(fù)責(zé)嗎?你一點都體會不到嗎,你一個星期音訊全無,到今天,假期的最后一天,我是怎么煎熬的?你遲遲不回,我扛到天黑已經(jīng)扛不住。” “扛不?。磕闾咸喜唤^詭辯就是扛不住的表現(xiàn)?煎熬?”許霜降上下一瞄陳池,頭發(fā)不蓬亂,胡茬沒亂冒,上身毛衣下身西褲,用她mama的形容詞,就是穿得三清四秀,這叫煎熬?她嗤之以鼻,有她在山上每天吃不飽飯洗不了熱水澡煎熬嗎,十個人一桌分兩塊小豆腐乳當(dāng)早餐,電熱水壺?zé)粔赜质呛人质窍茨?,開個暖風(fēng)空調(diào)要撐到晚上十點以后旅館老板親自進(jìn)門啟動,夜里她又餓又冷縮在窗簾后看空無一人的大街黯然傷神,她千里迢迢找個高山之巔默默療傷,她叫苦了嗎? 許霜降當(dāng)即尖聲諷道:“有保險你煎什么熬?你怕保險用不上是吧?” “許霜降?!标惓孛摽诟吆鹊?,見她明顯一愣,他的目光緊凝在她臉上,終究還是摒下氣,語調(diào)降低,肅臉澄清:“我再說一遍,我和黛茜沒什么?!?/br> 這么多年來,許霜降從來沒有在陳池口中聽到他連名帶姓叫她,除了他們第一次約會去看郁金香,可是那會兒他是笑嘻嘻叫的,看完郁金香他就自說自話改口叫霜降,再不久總是親昵呼她小名霜霜,婚后軟語溫存時就喚她胖meimei。 現(xiàn)在他叫她許霜降,叫別人黛茜,她有個不常用的名叫蘇西,他指不定早就忘了呢。 許霜降怔住后,突然迸出大喊:“我不要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不要聽到你說你和她怎么怎么樣,不要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提這個小偷的名字。” “霜霜,話不要亂說。”陳池蹙眉喝阻。 “不是你說的嘛,她偷東西被人懷疑,”許霜降嗤笑道,“只許她做不許我說?” “我沒說她偷東西,我只說她受到了牽累?!?/br> 許霜降更炸,口不擇言:“這就心疼了?她不偷,清白,怎么會不牽累別人牽累她?她就是小偷,不僅偷東西,還偷……” “許霜降?!标惓貐柡取?/br> 這一道聲音非常大,震在房中。隔了一張床,震到許霜降耳邊。她滯住,陳池的表情那樣氣憤、不敢置信,好像她即將從電視劇八點檔的長舌婦嘴里模仿的詞有多不堪入耳似的。 “難道不是嗎?”許霜降驀然拔高聲音,扯起床上的枕頭就朝陳池扔過去,自己都不知道在叫什么,“你的眼光就這么低俗?小偷你也不介意?” 快速飛來的枕頭如一道黑影直撲陳池面門,他出于本能揮手一格,枕頭在半空中折向墻壁,再擦著墻掉下來。 陳池瞥過去,這只可憐巴巴的枕頭歪歪斜斜躺在地上。雖說是許霜降自個用的,他卻經(jīng)常要揪一揪摸一摸。許霜降夜里喜歡滑到枕頭下睡,他練就了一個習(xí)慣動作,半夜惺忪迷糊間總要自動去摸索她的枕頭角,看能不能摸到她的頭。如今這一角的棉布直方邊完全鋪在地上了。 陳池轉(zhuǎn)向許霜降,但見她臉色漲紅,雙眼圓瞪,喘著氣據(jù)守在床那側(cè)。 “你也是我的眼光?!彼谅暤溃D(zhuǎn)身走出臥室。 背后短暫地沉寂,驟然爆出一聲尖凄的“滾”,陳池腳步一頓,繼續(xù)拐進(jìn)小書房。 緊接著沒多久,臥室的門砰地一聲,被大力摜上。 陳池坐在書桌前,閉上了眼睛。 房內(nèi),許霜降失去自控地爬上床,抓起陳池的枕頭往門上扔,又野蠻地扯起被子,還朝門上扔。印有圓圈圈的淺灰大羽絨被拖拖拉拉地,飛不到半中央就亂七八糟撒到地上,鋪得到處都是。 許霜降下床,紅著眼拎起被子,又使出全身的力氣扔回床中央,盯著逆來順受軟趴趴的被子,忽地嗚咽一聲,奔到床沿,扯了一個被角拍灰,拍著拍著就撲上去抖著肩膀哭。 ------------ 第508章 誰夸過卿卿聰明 夜里,許霜降合衣醒過來,凍得身體微顫,尤其是那兩只腳,只穿了薄棉襪露在空氣中,好像已經(jīng)冷僵成石塊了。手機(jī)顯示的時間是十一點半,她茫然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硬硌的脖子,對著天花板發(fā)呆,慢慢地算出她這樣睡了兩小時了。 周圍靜得出奇,就像書中形容的那樣,能聽到冬夜雪花落地的聲音。許霜降猶豫剎那,放棄了繼續(xù)睡下去的懶惰想法,待身上蓄了一些力量后緩緩撐手坐起。 剛醒過來的肌rou關(guān)節(jié),就像被蠻橫拆開又胡亂組裝過,全身都是擰巴的,根本不能得心應(yīng)手。 她傻愣愣坐在床上,脖子微微轉(zhuǎn)動,掃到地上的行李箱,記起里面還有大半是旅途中換下的臟衣服,窩卷在一個塑料袋里。她的目光又定定地移向門口,陳池的枕頭一半靠著門,一半躺在地板上。 許霜降盯了半晌,視線逐寸沿著門框掃描,來回仔細(xì)地觀察了兩遍,沒看見木皮有裂縫,微微松氣。然后,她的視線落回到床上,身下的羽絨被皺巴巴慘不忍睹,她旋而想起,先前扔到地上時沾染的灰塵都沒有拍盡,她剛剛相當(dāng)于睡在垃圾中,并且,依陳池的個性,他昨天回來肯定撩開被罩就直接睡,沒經(jīng)過晾曬通風(fēng)。 很快,許霜降意識到,她竟然還在cao心被子夠不夠干燥潔凈、門框有沒有被她摜壞、會不會對房東不好交代、臟衣服還沒有洗這類雞毛蒜皮的家務(wù)事,在今夜這樣的爭吵氛圍中,她又氣又累小瞇之后稍稍回了一點力氣,整個身心就自動被她的主婦思維侵占。這發(fā)現(xiàn)讓許霜降愈發(fā)為自己難過,披頭散發(fā)坐在被子上半晌黯然。 房門打開。 客廳里只剩了一盞壁燈,陳池坐在客廳沙發(fā)上,身上什么蓋的都沒有,看上去像靠著閉目養(yǎng)神。許霜降的開門聲驚動了他,他立即側(cè)頭望過來。 “還沒有睡?”陳池的聲音溫和了。 許霜降抱著一大團(tuán)衣服徑直從他面前經(jīng)過,恍若未聞。 “霜霜。”陳池喚道,見她全無反應(yīng),他抬手揉了揉臉,跟到洗漱間。 許霜降寒著臉將衣服浸到洗臉池里。 “霜霜,已經(jīng)很晚了,衣服明天洗吧?!标惓卣驹陂T口,透過玻璃鏡子瞅著,她眼眉都未掀,他伸手輕輕搭到她的肩膀上,再勸,“霜霜,別洗了。” “拿開你的手?!?/br> 鏡子中,陳池愕然無奈,許霜降怒目瞪視,眼看著生龍活虎又要發(fā)起第二波。 “霜霜,我們別話趕話地吵了?!标惓仨槒牡厥栈亓耸?,聲音軟和道,“我們好好地談一談,我平時做得不好的地方你一樣樣指出來,我會改,你也別這樣兇。” “原來是我兇,比不得別人溫柔是嗎?第一條理由找到了。” 陳池見許霜降滿面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