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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什么時候起,她和陳池出了錯。 是不停的搬家,是每天要做的飯,是總要換洗的衣,是擦了還會落不停的灰,悄然間抹消了他們對彼此的牽動? 還是之前的兩地分居,他無暇詳說的應(yīng)酬,她無人傾聽的八卦,他們早就習(xí)慣的寂夜,悄然間磨淡了他們的情分? 許霜降甚至企望,更久之前,她阻止了陳池去買那一只股票,他們沒有被逼得捉襟見肘,畢業(yè)便可以從容安排,陳池不必立即接下那份離家遠的工作,他們買房生娃,一樣一樣安頓好,維系是否可以牢不可摧。 她和他,相濡以沫,他們熬過了異國求學(xué),熬過了兩地分居,卻在慢慢好轉(zhuǎn)時,熬不過日夜相對。 許霜降在白玉蘭樹旁,坐到黃昏。 她病了。 這一場感冒,起先她沒有重視。鼻子塞,頭昏沉,還能撐著上班。拖了一日,自己覺得吃不消了,起床都氣喘吁吁,走兩步都像要出虛汗。不用體溫計,她就知道自己在發(fā)燒。她這個樣子,早高峰時間去擠地鐵,不太現(xiàn)實,便先去醫(yī)院拿藥。 看病的人特別多,她渾身無力,頭暈?zāi)垦#袆舆t緩,一個人掛號、候診、驗血等報告,最后醫(yī)生給她配了藥水吊點滴。 留觀室的人也很多,護士給她插了針,她打了一個電話給顧二勤請了假,便闔上眼,靠著椅背休息。 許霜降永遠都不會忘掉接下去的細節(jié)。 多少午夜夢回,她希望這一天會不一樣。如果說,這輩子能夠讓她改一天,那么終此一生,不管其他的日子有沒有不開心,有沒有不盡美,她都可以不改。 她不改和麥修斯湊巧一起扔垃圾淡淡道別的那一天,有時候她想著那一天,覺得自己能開朗爽快地再多說幾句祝福就好了。 她不改令她耿耿于懷的同意陳池買股票的那一天,有時候她想著那一天,總會很心疼那不知流向何處去的錢和他們此后的清苦生活,那時候她連一只紅薯都舍不得買啊。 她不改婉拒教授提議畢業(yè)后在系里做實驗技工的那一天,有時候她想著那一天,就覺得若是有機會繼續(xù)半工半讀博士,從此定定心心在實驗室里過至純至簡的日子,也是一種特棒的人生。 她不改在顧一惟公司面試時沉默微笑的那一天,有時候她想著那一天,總想著自己能強大到云淡風(fēng)輕該多好。 她不改和陳池爭執(zhí)吵鬧的每一天,即便那樣傷心。 她只想改這一天。 “坐這兒,這兒有個位置?!?/br> 許霜降睜開眼來。她本是在打盹,一個人吊點滴,不敢真休息,所以不時會睜眼瞧瞧掛瓶里的液位。這會兒,她旁邊的座位空著,站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年紀大概在二十歲左右。男子頭發(fā)微卷,用啫喱水定了型,看起來就像高中剛畢業(yè)就打工的大男孩。女孩扎了一個馬尾辮,臉蛋圓圓的,好像不是很中意這座位,轉(zhuǎn)頭瞧了瞧四周,扁起了嘴巴。 “是不是想吐???”男孩趕緊道。 “沒,”女孩輕聲道,“那個人好像差不多了,他走了,那邊就有兩個座位,我們坐那兒去?!?/br> “先坐一個,等人家好了再說。” 女孩就坐下了,仰起頭問:“婚紗照怎么辦?” “我媽說等三個月過去了再拍。” “那時候怎么拍嘛?!迸⑧街樀馈?/br> “就聽我媽的?,F(xiàn)在天還冷,衣服穿穿脫脫,再著涼怎么辦?” “也是哦,可……不好看了嘛?!迸⑵持泻ⅲ荒槦?,過一會兒似乎有點忐忑,“掛鹽水要不要緊???” “那怎么辦?醫(yī)生配的,不掛好不了?!?/br> “看病的時候,我忘了說,要不要緊?。俊?/br> 男孩遲疑道:“我去看看,護士怎么老不來,順便再問她們一下。” 許霜降微微側(cè)頭,瞥了瞥女孩,繼續(xù)閉眼。 ------------ 第528章 請允許她改這一天 不一會,護士推著車來了,大聲喊了一個名字。 許霜降聽到鄰座的女孩應(yīng)了一聲,同時另外有個男聲插進來喊道:“護士小姐,我這里好了?!?/br> “好,我給你拔掉?!弊o士就近停在對排喊話的男子處,向女孩看過來,“你稍微等一下啊?!?/br> 過一會兒,護士問道:“哎,你要去哪兒?坐好,坐好,輪到你了?!?/br> “我坐那兒去?!迸⒌馈?/br> 椅子振動了一下,許霜降又睜開眼來,見女孩朝對面一排走過去,一個中年男子摁著棉花球起身離座,那邊就空出了兩個連在一起的座位。女孩坐下,將手里的包放到了隔壁的空位上,想來是幫她的男朋友留個座位。 “哪只手?”護士吊好了鹽水瓶,接上了輸液軟管,手指輕彈,排除了氣泡。 女孩左右看看,伸出了左手,眼睛睜大幾分,抿了抿嘴唇,就像懼怕打針的那些軟妹子一樣。 許霜降望過去,護士在女孩手背上涂酒精消毒,她皺起眉頭,視線移向女孩的面部。 女孩眨了眨眼,盯著護士,一臉弱弱的表情,隨后微扭脖子,瞥向別處,躲閃著不敢看。 護士將針頭插了下去。 許霜降張口嘴巴,卻沒有聲音,只是目光一直在女孩面部打轉(zhuǎn),再瞧著護士利落地固定住針頭。 “手脹不脹?”護士問道,微微傾身注視著滴液管,見女孩沒有不適,“那就這個速度,好了?!彼浦囎幼吡恕?/br> 許霜降繼續(xù)盯著女孩,只見她調(diào)整了一下手的位置,又扭頭瞧向留觀室的門口,最后無趣地嘟著嘴靠向椅背。不多時,許霜降瞄到她的男朋友進來了。 “喲,插上了?” 斂眸安坐的女孩立即活潑起來,抬頭嬌嗔道:“你去哪兒了?” “給你買個面包,都快中午了?!蹦泻⑻崞鹗种械拇?。 “哪兒買的?在醫(yī)院大廳旁邊那個小超市?。俊?/br> “嗯。要不要現(xiàn)在拆開吃?” “還不餓,那個小超市能買著什么好的?價格又死貴。”女孩不屑道,指著旁邊的座位,示意男孩坐下,臉上還是歡喜的,拿不插針的右手撥開了袋口,探頭朝袋中看,輕快道,“面包有夾心嗎?” “有豆沙。吃不吃?”男孩再次問道。 “不吃,有也只是一點點?!迸尚Φ?,“你問過了嗎,沒問題吧?” 男孩正彎腰拿起女孩的包要坐下,動作不由一頓:“護士站沒人,我沒問著,你插針的時候沒問過?” “沒有?!?/br> 許霜降看見男孩和女孩面面相覷。 “那……孩子還能要嗎?”女孩懦懦道。 男孩有點懵,把包放回座位上:“我再去問問?!?/br> 隔不多久,男孩身后跟著剛才的護士。 “你懷孕了?”護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