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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住,住酒店恐怕也不能負(fù)擔(dān)很多天,而且她心情極差,陳池怕她有意外,幫她打聽房子。” 許霜降垂眸,令顧一惟無法看到她眼中的神情。 “方瑩瑩一個人住,她的房租是我付的,我就對陳池說,可以讓陸晴和方瑩瑩住一塊,等她找到房子后再搬出。” 顧一惟盯在許霜降的睫毛上,似有若無地嘆了一聲:“陳池只在領(lǐng)陸晴過來的時候去過那里,后來陸晴搬走,據(jù)我所知,她搬去的地方是合租房。” 許霜降一聲不吭,良久才文不對題問道:“方瑩瑩不跟你走?” 顧一惟輕聲笑了一下,抬手抿了一口酒。“她有她自己的生活?!?/br> 許霜降瞧向顧一惟,半晌將嘆息咽了下去。 “我下個月出發(fā),我們幾個人是組團(tuán)去的,日期不能改?!鳖櫼晃┒⒅S霜降,“我先去,到那邊立立腳跟,一開始我們幾個只是考察,也許會合伙干,也許會單獨(dú)租地,但最后始終會各找各的項(xiàng)目,所以不會影響我們。你這邊支教結(jié)束再過去,我去接你,我們一起租一塊地,我種糧食你種花。” 顧一惟嘴角微彎:“以前打小工時,我還懂點(diǎn)泥瓦匠的粗活,要是在那邊不好請人,我大概還可以自己搭個粗坯房,我們就把房子建在田間,聽說那邊氣候好,你種的花會一年四季開放?!?/br> 許霜降張張嘴,問道:“你弟弟呢?” “他和他女朋友要成家,而且我要把他留給我爸媽,不能一個兩個都跑了?!鳖櫼晃┹p笑著,慢慢攏了笑。 “也許只是幾年,成功了就回來?!彼p聲道。 許霜降沒說話,飲盡了杯中椰奶,將顧一惟的白酒拿過來,倒了杯底一截高:“我陪你喝,祝你成功?!?/br> 她舉起杯子,望著顧一惟,半晌啟唇道:“我爸媽會不放心我。” 顧一惟頷首。 三盤菜,兩杯酒,對坐默默飲。 “許霜降,你知道嗎,”顧一惟忽而笑起來,“我一開始看你,心里想,哪里來的嬌嬌女,把我煩得不行的偏鄉(xiāng)僻壤當(dāng)新鮮美景看,后來你到我那個公司來上班,有時候看你在苗圃幫忙,大包的培養(yǎng)土也肯抬,那些瓶瓶罐罐一車一車地推,我挺服你。我想,你可能不會嫌棄那邊條件艱苦,所以……想找你做搭檔。” “我……牽掛多?!?/br> “我明白?!?/br> 顧一惟離開了。 他走在小徑上,知道許霜降目送著他。心頭恍然想起多年前,他被她的視線緊迫著,有點(diǎn)氣虛地扛著釘耙離去。人在低谷期,總有一點(diǎn)點(diǎn)窘的,那時便種下了因吧。 今天他又回到了低谷期,她的視線仍然不會遺漏他背后的任何一處。若有襤褸,必當(dāng)顯。 顧一惟覺得沒什么要緊了。身后的這人不會笑人,只會用同情祝福的目光望著他走向前程。 他也祝福她。 他心中有一個秘密,永不會言明,哪怕對著樹洞也不會說。 她到坳溪頭的第二晚,下了暴雨,夜半,他的屋子中漏了七八處,他將裝衣物的編織袋扔到床上,所有的盆盆罐罐擺上接水,打開大門,心急著想,有沒有可能翻上屋檐,抱走檐溝中的積葉。 然后,他看到了汪家二樓燈火通明。 在漆黑狂暴的雨夜里,那一處是最近的人跡,光看燈火,就有一絲無端暖意,略略緩解了急火攻心的焦躁。 汪家二樓東側(cè),那一扇窗戶不一樣,透出亮黃亮黃的光,比其他的房間窗戶都亮,似有微幅白紗,將就掩了窗框邊,令得那黃格子一般的窗框,分了大半的亮黃和一指頭寬的霧黃。 有一女子,似在換衣。 ------------ 第590章 只是生活 三月末,最后一撥寒潮過去。 陳池回家,甩了外套,捋起袖子,熟絡(luò)地煮上半鍋水,一瞅時間,丈母娘每晚必看的三集連播的電視劇快要開始了,他把火調(diào)小,卷面先放一邊,撥了電話。 “喂?” 陳池暗中松了口氣,是丈母娘的聲音。他現(xiàn)在和當(dāng)初毛腳女婿上門時有點(diǎn)反過來,當(dāng)初他覺得老丈人好說話,特慫丈母娘。現(xiàn)在他每周去漁具店看岳家老夫妻,瞅瞅有沒有搬抬的力氣活可以幫忙,老丈人基本不和他說話,丈母娘兇是兇,但還嗯啊兩句,他改成慫老丈人了。 不過,他以后要是養(yǎng)個女兒,誰和他女兒鬧離婚了,他就給誰鬧心。理解,可以理解。 “媽,飯吃過了嗎?” “吃過了?!毙夯]好氣道。 這個待遇已經(jīng)比先前好很多了,先前丈母娘連媽都不準(zhǔn)叫,現(xiàn)在大概懶得說他了。 “媽,清明快到了,你和爸是這個周末去給爺爺奶奶掃墓,還是下個周末去?我開車送你們?nèi)ァ!?/br> “不用。就這樣,掛了。”宣春花啪地把電話機(jī)放下,終究沒有直接說,你不是我們一家人,老祖宗墓地不能去。 她啪嗒啪嗒踩著拖鞋,回到沙發(fā)正對著電視機(jī)坐下,廣告著急火燎地播,她瞅也不瞅,瞟向一旁的許滿庭:“陳池的電話,想送我們?nèi)ツ沟亍彼约河X著這話不對頭,吸了一口氣,倒似氣呼呼添了補(bǔ)注,“掃墓。” 許滿庭喝著茶吹氣,沒吭聲。 宣春花瞧著丈夫這口氣都沿著茶杯溜一圈了,等不及問:“你怎么看?” “不是自家人,清明時節(jié)到墳頭亂走什么?” “就是,他要是去,老祖宗還不作怪他?”宣春花扯扯嘴角,“霜霜小時候,你爸多寶貝,抱不動還要抱。” 許滿庭話少,沒接,宣春花自己皺眉想了一會兒,又開口問:“你怎么看?” 老夫老妻默契足,問題一模一樣,許滿庭卻是知道這次宣春花在問什么?!翱词裁??”他哼了一聲。 “你們父女倆都一樣,問上去都像悶葫蘆?!毙夯ú粷M道,“那我還要不要給介紹人回話啦?” “一樁一樁弄弄清爽再說?!?/br> 陳池呼嚕嚕地放了面條下去,把他那有限的油鹽醬醋調(diào)料瓶在湯碗前擺開,每樣都往碗里灑一點(diǎn),一會兒攪和好了面湯。又拆了一包火腿片,放進(jìn)碗中,回頭一瞧,面條也差不多了,于是麻利地關(guān)了火,從鍋里撩起面條。 這晚餐就好了。 他埋頭吃了一筷,順手撈起手機(jī)看,不想沒兩眼就停了筷。 陸晴要求與他視頻通話。 這兩天,他要離職的消息已經(jīng)在公司傳開。 陳池繼續(xù)吃,稀里呼嚕吃完一碗面,陸晴仍在鍥而不舍地要求通話,他想了想,暫且不去洗碗,應(yīng)允了請求。 “陳哥?!标懬缦矏偟亟辛艘宦?。 “你好,這么晚,有什么事嗎?” “我聽公司里的同事說……”陸晴眉頭輕攏,妝容精致的臉上便現(xiàn)出了一絲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