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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的細(xì)線。“唉,真是可惜?!本V吉不知所謂地嘆息道。不知什么時候一個頭梳飛機頭、叼著草稈西裝革履的男人送來了兩把傘。他的身邊站著一個穿著鴉色菱格條紋浴衣的人,純黑的碎發(fā)快要隱入相同色調(diào)的傘面內(nèi)。然后那個不知用了多少發(fā)膠固定,在瓢潑大雨的侵蝕下發(fā)型紋絲不動的男人將其中的一把遞給了火神。“好大的雨?!鄙砀唠[性地決定了撐傘的人。緊貼著山本站著的綱吉他溫聲說道,濕熱而浮起的霧氣朦朧了他的面容。“趕快回去吧,別感冒了?!鄙奖編颓?,握住傘柄的手指骨節(jié)突兀。竹刀則被他轉(zhuǎn)為架在腰側(cè)。撐開傘的瞬間,黑色的幕布般地將雨的攻擊隔絕在外。“借我傘真的多謝了,澤田?!被鹕駴_著遞給自己傘的男人點頭表示感謝,他注意到飛機頭身側(cè)的和服男人正冷淡地瞥了自己一眼,隨后就無言地移開了目光。雨絲毫沒有轉(zhuǎn)停的跡象,方才還條理具在的思考軌跡如今卻像是被這無征兆的雨鎮(zhèn)靜住了,鮮明的意識卡殼地遲鈍著。“下次再聊吧,火神君?!?/br>火神點頭:“那傘就先放我這里了,謝了?!?/br>對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奶白色霧氣縈繞的密林里。現(xiàn)在,滿世界都是藍(lán)色的雨。他微瞇起眼睛,放松似的將半身的重量靠在友人的身上,疲憊地嘆了口氣。“真是一場及時雨。”“嘛,畢竟阿綱不擅長撒謊?!彬v出的手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山本看了看套在中指上的戒指,上面正靜靜燃燒著藍(lán)色的火焰。“又退化了嗎,澤田綱吉?”寡言許久的云雀終于冷著臉開口道。綱吉則以無奈的笑容代替自己的回答。內(nèi)心暗自否定著對方從一而終、自成一派的“物種退化論”。畢竟他現(xiàn)在可是能和曾在某一階段給予他無數(shù)詭異恐懼感的并盛中風(fēng)紀(jì)委員長心平氣和地小酌幾杯,好好地聊上幾句。非揮拐相向的那種。腳邊的土地上已經(jīng)形成了或深或淺的溝壑。他又想起剛才那渾身浸沒在郁氣中、非人非鬼的東西和那黑發(fā)的青年。與其發(fā)色極其不相稱的純白,但卻意外符合他身上所帶給感官的氣質(zhì)。宛若剛從污血中展翅的仙鶴,以尖銳且堅硬的黒喙啄食著不祥之物。“云雀學(xué)長和山本能看到那些東西嗎?”這種靈奇的東西可受不了只有他一個人看到。他聳了聳肩膀,用幾近怯懦的語氣問:“還有那個黑發(fā)白衣的男人?!?/br>“可以,但很模糊?!鄙奖菊髟兊赝蛲牛霸迫笐?yīng)該也是這種感覺吧?!?/br>就是那種……視野被蒙上一層薄厚均勻的霧,若即若離的感覺。他絞盡腦汁地憋出這么句話,并用期待的眼神等著云雀的肯定。作為雨的幫兇,浮云不屑多言地回了一個不屑的鼻音。“真是差勁的比喻?!北澈笏坪跄苈犚娔秋L(fēng)中搖曳的鳳梨葉子詭異的笑聲。他冷冷地甩了個眼刀給比喻用得爛到甚至不如過期水果罐頭的山本武。“不過?!鄙奖久蛄嗣蜃齑?,背在身后的愛刀不著邊際地回到了他的手中。包裹刀劍的柔軟布料褪去,流暢的刀身透亮且鋒利。如同黎明前的夜空。“只能肯定火神跟這件事脫不了干系。”他抓了抓頭發(fā),“下次我會好好問清楚的?!?/br>“弄壞了我可是會生氣的?!?/br>“畢竟時雨金時可是老爸留給我的東西?!闭Z氣雖然輕佻,但那雙琥珀色的瞳孔卻如古井般幽深。雖然目前的情況并未顯出任何端倪。隔著布料愛撫著刀身,他樂觀地想著。“哲,走了?!?/br>傘檐滴落的雨水分毫不差地落在云雀的頸窩。“別讓我失望,澤田綱吉?!比缒暮诎l(fā)被吹起,輕撫過他線條堅毅側(cè)臉在額頭上倒下陰影。有一束微光正掙破深灰色的密云中,漸露鋒芒。·這場雨下得毫無征兆?;鹕駪c幸剛才綱吉借了把傘給自己,不然他現(xiàn)在就和街上那些全身濕透,被驟雨打得猝不及防的行人一樣了。腳下踩踏著凹坑的積水,濺出小小的水花。直到鞋底全濕透,他這才驚覺自己雨中行走的記憶已經(jīng)將近模糊?,F(xiàn)在在腦海中取而代之的都是那會灼燒皮膚的熾熱。雨勢漸小,宛若煙霧般薄稠的細(xì)絲劈頭蓋臉的迎面而來。一不留神,撐著遮擋了大半視野雨傘的他就撞到了人。要不是火神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對方可能就會當(dāng)場摔倒在地。本來心中還腹誹著“這也太夸張了吧喂”,但當(dāng)他觸碰到那可以清晰地摸到皮下的硬骨時,火神硬生生地把那想法扼殺在肚中。對方真的太瘦了,目測不足他肩膀的身高,微駝起背脊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嬌小孱弱。雖然這次或許用在少年身上并不是那么恰當(dāng),但火神覺得自己完全可以毫不費力的一只手提起他。“你還好吧?Sorry!”火神有些慌張地松開那纖細(xì)的手腕,生怕自己一激動就將其折斷。與此同時,他隱隱地嗅到了少年身上傳來的消毒水味。“沒事,是我自己沒看清路?!?/br>少年不好意思地擺著手,寬大的衣領(lǐng)露出凸顯的鎖骨。他感到對方日語說的并不流利。直覺有時候并不是那么靈驗的東西,于是火神試探地說了幾個英文單詞。意想不到的是,對方幾近透明的蒼白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驚喜的神色。他撲閃著淺褐色的眼睛,一串流利的英文就這樣直直地砸進火神的耳朵。砸得他顱腔嗡嗡作響。“冷靜一點?!彼唤蚝笸肆藥撞健]想到少年個子不高,嗓門倒挺大。“是跟家人旅游的時候走散了嗎?”良好的聽力讓他準(zhǔn)確地捕捉到了對方想表達(dá)的關(guān)鍵意思。少年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他輕咳一聲:“是的?!?/br>“去過警察局了嗎?”“還沒,我不知道在哪兒。手機也丟了?!?/br>放棄似的垂下雙肩,火神看見了少年因被雨水沾濕而抿幾綹的頭發(fā)。“我陪你去吧。”火神說道,同時把傘往少年的方向撐了撐。“哇,那你真的太親切了!”他無任何戒心地雀躍道。“對了!”并排走在人行道上,少年突然開口問道。“還沒問你名字呢,大叔。”大、大叔……?!火神覺得自己的額角抽搐了一下。“我才20歲好嗎?”不輕不重地在對方腦袋上敲了一下,火神沒好氣地說道。“……真的假的。”少年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這讓他更加火大了。“抱歉,抱歉。我一向都習(xí)慣性把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