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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力就大太多了,就算沒打到要害,往往也會造成致命損傷。第29章雷家兄弟中間姜城的傷又壞過兩次,還是說什么都不肯去醫(yī)院,陳未也明白,這種傷勢一被醫(yī)生看出來,免不了又要惹來一堆麻煩。難得周末,陳未看見他一大早就要出門,“去哪兒啊,昨天不是說好今天去看醫(yī)生的嗎?”“出去辦點兒事?!苯翘崞鹜庖?,陳未見狀趕緊上去幫忙。“什么時候回來?。课以诩业饶銌??”姜城回過頭,“一起吧,免得你又說我扔你一個人在家?!?/br>陳未聽了,臉上露出驚喜,“我也能去嗎?”姜城無語,“廢話,我又不是去搞什么秘密活動?!?/br>陳未皺皺鼻子,“那可說不準(zhǔn)?!?/br>“所以你去是不去?”“當(dāng)然去?!?/br>兩人走進桐柏路上的一家小旅社,陳未見到了等在那里的孿生兄弟。雷鳴雷聲二人見對方如約前來,頓時喜不自勝。沈非一臉郁郁從樓上下來,“你看著辦吧,人我真請不走?!?/br>姜城看向這兄弟兩人,“你們不去自謀生路,留在這種地方做什么?”二人對視一番,大哥雷鳴上前道,“我兄弟發(fā)過誓,誰能幫我們報仇,我們這兩條命就是他的?!?/br>“別說得那么嚴(yán)重,我也只是幫忙報了個警而已?!?/br>雷聲突然冷笑道,“靠那幫警察,我們兄弟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姜城下意識地皺了皺眉,沒有接話,陳未聽說兩兄弟的經(jīng)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雷鳴雷聲家在農(nóng)村,父母都是地道的農(nóng)民,二老沒什么文化,早早就送兩個孩子去部隊當(dāng)兵,可是兩人入伍不足三個月卻因為打架斗毆被部隊遣送回鄉(xiāng),沒想到到家才知道父母慘死的消息。開發(fā)商想在鄉(xiāng)下做旅游,建莊園,看中了他們家那塊地,想低價收購,就雇了鄉(xiāng)里有名的惡霸去談,雷父不肯將祖祖輩輩養(yǎng)家糊口的田地低價轉(zhuǎn)賣,對方就無法無天痛下殺手。雷家兄弟報案申冤,兇手卻受人庇護始終逍遙法外,二人對法律喪失了信心,這才決定親自追兇報仇。賴金德也算是一號人物,既會逃又會躲,直到宜城才暴露行蹤。二人身上沒錢,一路上搶劫偷盜的事也沒少干,既要躲警察,又要找仇人,卻也好巧不巧,那天叫他們撞了個正著。雷鳴看向姜城手臂上那晚中槍的位置,“我就剩二雷一個親人,你救他,就等于活了我的命。”雷聲梗著脖子,頂著一張大紅臉,“我不會說話,但除了我哥,沒人替我擋槍,所以從今往后我全聽你的!”陳未下意識看向姜城,連他都看出來了,現(xiàn)在放兩兄弟出去絕不是個明智的決定,以這倆人憤世嫉俗的態(tài)度和天不怕地不怕的膽量,要么碰到厲害的警察被送進監(jiān)獄,要么生活所迫干出更荒唐的事情。“想清楚,跟著我,可保不了你們榮華富貴?!苯敲碱^緊鎖,說得鄭重其事。雷家兄弟面面相覷,半晌還是雷鳴一臉懵懂道,“我們就想著報仇,從沒想過什么榮華富貴。”沈非笑得不行,“我說阿城,你可真叫你爺爺毒害得不輕,這都什么年代了,還來過去江湖上那一套。”姜城沒有理會他的揶揄,“你們要跟著我也可以,我只問一件事情,你們手上,沾過人命沒有?!?/br>雷鳴一聽,當(dāng)即鄭重其事道,“你放心,我們兄弟雖然小偷小摸干過不少,但絕對沒有殺過人!”雷聲將眉一擰,憤憤不滿道,“殺人的膽子有的是,我哥就是不讓?!?/br>姜城臉色一沉,“屁話!你敢殺人,我第一個送你去償命!”雷聲委屈得紅了眼睛,“憑啥就沒人給我爹娘償命?”姜城冷笑,“你認(rèn)為你的仇人還能活多久。”雷聲梗著脖子,“今天進去,興許明天就出來了,后天就帶人來要我的命了!”雷鳴攬住自家兄弟,“別說胡話!老大說他活不了,他就一定活不了?!?/br>“沒什么老大不老大的,沈老板說了,咱們不興那一套,我叫姜城,你們叫我的名字就行了?!?/br>陳未靜靜聽他們交談,眼中時而迷惑,時而擔(dān)憂,他知道哪怕每天形影不離,那人的世界他所接觸到的,還遠(yuǎn)遠(yuǎn)只是冰山一角,那些他沒能看到的,遠(yuǎn)比他所能想象到的更加危險,也更加復(fù)雜。正出神間,沈非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在對方示意下走到一旁,沈非遞給他一杯水,“讓阿城調(diào)v教那兩個小子吧,我們一邊兒歇歇?!?/br>陳未有點兒擔(dān)心,卻還是聽話地坐下喝水。沈非看著他腕上的手表,“姜城給你的?”陳未點點頭,“嗯,前幾天給我的?!?/br>沈非眼神復(fù)雜地嘆了一口氣,“替他保管好,這東西可比他的命都重要。”陳未吃驚地抬起頭,“難道……還有什么特別的來歷?”沈非沉默了好一會兒,“九年前,仇家策劃的一場暗殺,阿城mama就死在那場爆炸中,除了她在事發(fā)前一刻,戴在阿城手上的這塊兒表,什么都沒有剩下?!?/br>陳未低頭看看腕上的手表,又看看不遠(yuǎn)處正皺著眉頭對雷家兄弟三令五申,反復(fù)訊問的人,“他那時……才七歲吧?”“都過去了?!?/br>陳未把表收進袖口,緩緩點頭,“嗯,都過去了?!?/br>沈非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姜家這條船,上去就萬劫不復(fù)。”陳未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放涼的水,仔細(xì)想了想,并不害怕。從巷子里出來,沈非笑問,“我聽說那個賴金德在淮安可是很有些背景,一旦押回原籍審問,會不會判死刑還真不好說?!?/br>姜城臉上沒有表情,“如果他能撐到淮安,我這顆人頭送給你。”沈非聽著他篤定的語氣,背上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我去,都說了別來這一套了,你小舅可受不住。”陳未也覺得自己受不住,這家伙開口閉口送人頭,實在欠調(diào)v教得很。市局會議室里,幕布上正投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身形魁梧,方臉粗眉,短鼻闊口,左側(cè)眉頭有一顆黑痣。“已經(jīng)確定,傷者就是一年前被通緝的賴金德,只不過醫(yī)生說這人傷到了要害,活不了多久了?!?/br>“那太好了,正愁沒理由打報告要求就地審問呢,能撐到審判結(jié)束嗎?”“這個沒問題。”“那就好,叫監(jiān)護醫(yī)生注意點兒,另外還是要加強警力,沒想到這家伙真逃到咱們這地界兒了,宜城那邊干得好?!?/br>“我們幾個市局聯(lián)合行動都沒能抓住的兇犯,叫他一個區(qū)公安局撿了個大便宜?!?/br>老局長聽見部下酸溜溜的說辭,忍不住笑道,“南關(guān)北廖,你們以為都是說著玩的么,去,給我把電話撥通,我要好好問問這小子?!?/br>廖建章接到市局打來的電話,也很是意外,聽著老局長的夸獎,他一邊謙虛應(yīng)承,一邊也暗舒了一口氣,他接到報案說有在逃兇犯出現(xiàn),一經(jīng)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