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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尾。姜城靠在床頭看雜志,連頭都懶得抬。陳未再接再厲朝前挪了一寸地,“你現(xiàn)在是不是連看我一眼都嫌棄了?”床頭的人仍舊沒理他。陳未又往前蹭了蹭,“你明天就走了,今天好歹理我一下嘛,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自作主張,不該不跟你商量,不該去那種地方,不該琢磨那種事情……”“說夠了沒有?”“夠……夠了?!标愇幢凰浔哪抗夂莺荽塘艘幌?,刺得他一下從床上彈了下來,知趣地扭了出去。姜城是真氣狠了,他實(shí)在不敢想,要是自己再晚醒來一會兒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龍蛟是什么角色?津門堂口四兇將之首,是一個小鬼能應(yīng)付得了的么?居然還什么適應(yīng)角色,在那種地方一呆就是幾天,夜總會里進(jìn)進(jìn)出出色鬼那么多,能少得了摸一下?lián)弦话衙??這小子都把他綠成一片大草原了,還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第38章花心蘿卜就是你姜城的傷口疼得他一夜沒睡,起來時天還沒亮,他壓著傷處走下樓,想到客廳里抽根煙,卻意外地看見廚房里燈亮著。他走過去一瞧,陳未正站在油鍋前面炸東西,丸子果子油條亂七八糟炸了好幾筐,這么多,少說也得一夜忙活,他擰著眉頭出聲質(zhì)問,“你在干什么?”陳未扭臉看到那人從黑漆漆的客廳里走過來,“你怎么起這么早啊,是不是傷口又疼了?你等會兒我洗了手給你拿藥。”“我是問你在干什么?!?/br>陳未把鍋里炸黃的果子翻個面,“我聽人家說,南方過年跟北方不一樣,這也算是特產(chǎn)了吧,我多炸一點(diǎn)兒,你回去帶給親戚朋友啊?!?/br>姜城低聲罵了句,“真閑抽的。”說完就轉(zhuǎn)身上樓去了。陳未也猜不到那人到底是在生什么氣,他覺得好委屈……委屈得都想找個殼子縮起來了。姜潼一大早就過來了,陳未把幾大包瀝干油的小吃裝好給他。姜潼傻眼,“這……這這什么?。俊?/br>姜城從樓上下來,“帶回去各房分一分,就說我給家里備的年貨?!?/br>姜潼嘴角一抽,他能不帶嗎?“那我走了,你記得打電話回去,不然老爺子那里誰都交不了了差。”姜城點(diǎn)頭,“知道了,這邊的事情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心里有數(shù)吧?”姜潼為難地想了想,別說,他還真沒個準(zhǔn)數(shù)兒,“能不說我都不說。”姜城也懶得再啰嗦,交代了幾件瑣事,就放他離開了。陳未眼睜睜看著姜潼自己走了,半天才有點(diǎn)兒不相信地上前問道,“你不一起回去嗎?”“我這個樣子上路,想我死啊?”姜城沒好氣地嗆了他一句,“跟我來。”陳未乖乖跟著他去到臥室,對方靠在窗前習(xí)慣性地叼起一根煙,陳未順手把火藏進(jìn)口袋,姜城沒找著火機(jī),只好煩躁地把沒點(diǎn)著的香煙放回了窗臺。“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個亂發(fā)脾氣,不通情達(dá)理的人?”“不是……吧?!?/br>姜城臉黑了,“什么叫‘不是吧’?”陳未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決定問他,“你是不是真的討厭我了?”姜城看向耷拉著腦袋站在幾步遠(yuǎn)處的少年,“過來。”陳未聽話地走過去,還沒到跟前就被人提著衣裳領(lǐng)子按在了墻上,“惡人先告狀是吧?我還沒死呢,你小子就去那種地方找樂子,怎么著?看上漂亮哥哥還是漂亮jiejie了?”“找……樂子?”陳未傻眼。姜少爺有氣沒出撒,逮著他胸口一個勁兒戳,“花心蘿卜說的就是你對吧?老子死活還不知道呢,你就迫不及待出去嫖,你就是這么對我的?”“你你你……”“我什么?我命硬沒死太可惜了是吧?壞你好事了是吧?你移情別戀不好意思說,就等我咽氣是吧?”陳未想,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呢?連撒嬌也兇神惡煞,理直氣壯的跟別人不一樣,而且還特別會混淆是非,顛倒黑白。那之后的很多天陳未都在認(rèn)錯跟自省中度過,對方只要想起來,就能隨時隨地給他羅織罪名。比如,明明是他被人踹下床去的,到了那人嘴里卻變成了他嫌棄他身上的血腥味兒,拒絕暖床。比如,明明是那人對他愛答不理,換了姜少爺自己說,就變成了他三心兩意,對他不像從前那么好。比如,明明對方自己老是把他推開,卻成了他虐待病人,冷落傷患,天天對他冷暴力。而每當(dāng)陳未氣不過想據(jù)理力爭,把事實(shí)擺正過來時,那人就立刻拿出拙劣的演技,這也疼那也疼,陳未只能忍氣吞聲地對自己說,沒事,我讓著他。臘月二十三,姜城跟他一起去老媽墳上看了看,姜城買了一束花,一本正經(jīng)的紅玫瑰,艷得滴水。陳未擦干凈墓碑上的浮塵,“我媽最喜歡這花了,可是從來沒人給她買過?!?/br>“喜歡就好,以后每天買一束?!?/br>陳未那眼瞪他,“你要不要這么敗家。”姜城攤手,“反正以后你養(yǎng)家?!?/br>陳未哼了一聲,養(yǎng)個敗家男人,壓力好大。墓碑上鑲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輕,也很漂亮,笑得全無防備,姜城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告訴陳未,“還有件事,我沒有和你說,你老房子臥室的墻里封藏著一樣?xùn)|西,新房主打墻裝修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電話打過來那天你不在家,我接的?!?/br>陳未愣住,“什么東西?”“一封信和一把刀。”姜城把目光投向山下平靜的河流,“媽應(yīng)該有過一個準(zhǔn)備托付終身的男人,那個男人是洪義的親信,親眼看見洪義殺死他的妻子馬馨蘭,包括制造車禍害死馬金良夫婦,他知道洪義不會讓任何一個知道內(nèi)情的人活著,死前寫下了一封自白書,藏起了洪義殺妻的那把刀?!?/br>陳未恍然,“所以……他們到我家里就是為了搜那兩樣?xùn)|西?!?/br>姜城點(diǎn)頭,陳未苦笑,“難怪她總能從玫瑰夜總會借到錢?!彼滩蛔∮謫柫艘痪?,“東西處理了嗎?”“沒有,收在我那兒呢,總要經(jīng)過你同意?!?/br>陳未想了想,“交給警察吧,那兩件東西已經(jīng)保護(hù)了她這么多年,完成自己的使命了。”他抬頭看著面前人,“姜城,我心里挺高興的,原來媽也被人真心地愛過?!?/br>姜城揉亂了他的腦袋,“既然知道真心來之不易,你以后就要加倍真心地對我。”陳未無語望天,他好像有點(diǎn)兒知道這人為什么總跟楊夏相處不來了,本質(zhì)上……也是個小公主吧。辦完了正經(jīng)事,姜城問,“一會兒去商場給我買衣服么?”陳未驚訝,“買衣服?”姜城不滿地斜他一眼,“過年不用給我買新衣服?難道你沒發(fā)現(xiàn)我比剛來的時候土多了?”陳未想說你穿校服就夠好看的了,但沒好意思。從山上下來,兩人就一起去了商場,陳未不知道大城市里都流行什么樣的款式,但逛了一圈,那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