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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錯誤罷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美好的氣氛頓時尷尬,為了沖散著尷尬,秦雨青說:“一官,我為你跳支舞吧?!?/br> 秦雨青的勁頭又上來了,揮袖起舞,望著鄭飛黃悠然地笑,想要抬起腳時,摔倒在甲板上,“哎喲”個不停。鄭飛黃扶她到船舷邊坐下,給她揉背:“怎么樣?興奮過頭了吧?” “還沒有呢,我的興奮勁還多著呢,就看一官你受不受得了。不過,先讓我歇歇?!鼻赜昵嚯p手托腮,問:“一官,比知道嗎?你在明儼眼里就是個大英雄,打破朝廷禁海,縱橫官商,施善賑災,從福建遷徙災民去臺灣。朝廷敬畏你,請你為官,你卻不屑為之。明儼說,你在他心中,不求超越,但求平齊,此生足矣?!?/br> “明儼將來的功業(yè)不可限量,定能遠遠超過我?!编嶏w黃斷定說。 秦雨青懷疑:“真的嗎?一官?明儼他秋闈失利,而現(xiàn)在只是一個駐守海岸的校尉?!?/br> “我們可以打賭,如果明儼將來超越我,那么我的一切都是他的。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給他。你信嗎?雨青?!编嶏w黃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秦雨青轉過去,聽到鄭明儼將來會功德無量,似乎也不怎么開心:“一官你去賭你的吧,我信就是了?!卑肷?,秦雨青又問:“一官,你說你什么都不要了,這話也太決斷了,難道連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連我也給他?” 鄭飛黃扶她面對自己,認真地說:“雨青,一句隨意話而已,怎么連性命都說上了?還說我把你給他,你又不是件物品,怎可說給來給去。再說,即使你是,你也是明儼的,你本來就與他情投意合,不存在我將你給他之言?!?/br> “哦,是啊,我說錯話了。”秦雨青看著另一側:怎么自己總把現(xiàn)在的自己當成一官的女人了? 鄭飛黃望著藍天,自責地說:“明儼對你說,我施善賑災,安撫災民。但我沒有對你施善,在樂山別院,一念之差,邪念,讓你失身,失去親人,現(xiàn)在還記恨我吧。”鄭飛黃想道歉。 秦雨青不想提到傷心的往事,轉身:“一官別說了,再說,我就真去做龍王的王后了?!?/br> “好,不說了。你轉過身來,我們站起來,我講些有趣的事給你聽。”鄭飛黃抱著不開心的秦雨青轉過身來,兩人背靠船舷,訴說心事:“我不算什么善人。實則是個海盜出身,明儼沒有告訴你吧?!?/br> “海盜?!鼻赜昵喙挥信d趣:“就是在海上劫掠盜取其他船只財務的匪寇?” 秦雨青又失落了:“一官,你真的做過這種事嗎?” “雨青,你要相信,人無完人。我在明儼這么大時,就帶著兩個弟弟,也就是明儼的兩個叔叔,在福建和扶桑過之間經(jīng)商,遭遇海盜襲擊是常事,損傷的錢財人員也難以計數(shù)。一氣之下,想出一計,亦商亦盜,以保自己的業(yè)績。不過后來改邪歸正,不再為盜,現(xiàn)在是完全經(jīng)商,收養(yǎng)海軍,打擊海盜。但在朝廷眼中,我一日為盜,終生為盜。他們就利用我,說什么以盜制盜。真是笑話,沒能力制服猖獗的海盜,就秉著他們的借刀殺人之計,以為他們有多高尚?!编嶏w黃講述著他的人生。 秦雨青聽得入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望著他:這是一個經(jīng)歷了多少艱難險阻,官商盜匪的男人,定有講不完的人生軼事。 秦雨青安慰他說:“一官你不是海盜,在雨青眼中,你就是福建之王。我和明儼在私奔在福州時都聽到百姓們說‘鄭大善人’,贊不絕口,連小孩婦孺也跟著嘖嘖稱贊呢。我一直記得他們對你的稱贊。其實你雖曾為盜,但也是逼不得已,人無完人嘛?!?/br> 秦雨青突然停下不說了:人無完人,那你曾在樂山別院的一切,也可用人無完人四個字一筆勾銷嗎? “雨青,怎么不說話了?嫌棄我這個海盜了?”鄭飛黃對秦雨青總是笑得那么溫煦,溫存,一齊潔白的牙,眼神深邃,溫和,永遠在等著聆聽她的哭,笑,愁,悲,痛。秦雨青也明白,這是自己在鄭飛黃處享有的尊貴特權和待遇:被憐惜,被重視,被保護。這都是自己想要的,最喜歡他溫暖的胸懷,雖不似鄭明儼孔武有力,但讓她內心不再寒涼,悲戚??蛇@是他的真心還是玩弄?我怎么還無法辨別?一官,你的心如你的眼,深沉得如一口井,讓我看不透,無法像紳士那樣,一眼看穿他。 兩人就此背靠著船舷。鄭飛黃見秦雨青好一段時間不說話,猜測她又有心事不愿說,也沒勉強,等她自己什么時候愿意,再說吧。 “雨青,轉過身,看看是什么?!编嶏w黃摟著她轉身:“你看,那座小島叫花瓶嶼。” 秦雨青暫時放下心中的千絲萬縷:“花瓶嶼,多好聽的名字。想必上面肯定很美,就像一官你為我建的西子林一樣美,才贏得人們授予這花瓶嶼的名字,是嗎?一官,我們靠岸休息,順便去島上參觀吧?!?/br> “不行,那是臺灣屬地,有洋人,荷蘭人控制防守。我們如果去的話,會被抓去做苦力的?!编嶏w黃解釋說:“得繞道?!?/br> 秦雨青不樂意地聽從了鄭飛黃繞道的做法。又過了一段,秦雨青蹦起來,抓著鄭飛黃問:“一官,這個島和剛才那個花瓶嶼差不多,不知叫什么名字,我們去看看吧?!?/br> “那叫棉花嶼。同樣也是臺灣屬地,被荷蘭人控制,我們要繞道?!编嶏w黃說。 “怎么整個臺灣和附近的島嶼都被荷蘭人控制了嗎?”秦雨青遺憾地說,想到什么:“一官,明儼說,你有三萬海軍,一千戰(zhàn)船,何不趕走荷蘭人,將臺灣島收入囊中?然后逐漸北上,一直到紫禁城,令當今皇上為袁督師昭雪鳴冤?” “說得好,女兒身,男兒心。但目前,時不我待。不過來日方長,我等著?!编嶏w黃豪氣地說,問她:“雨青,袁督師是當今皇上親自下令誅殺抄家的。想為袁督師昭雪,若皇上不答應,而我們又抗不過京師,那可是殺頭之罪啊?!?/br> “但袁督師就是被冤枉的,我有這種感覺。明儼也是這么想的?!鼻赜昵嗾f:“嗨,一屆名將,克己奉公,皇上卻誤信讒言,讓他死得好慘。不說袁督師了,又是件千古難明的冤案。我們看前面吧,一官,前面還有島嶼嗎?” “有一座釣魚島?!编嶏w黃說。 “這些島嶼的名字要么美麗,要么有趣,”秦雨青說:“不知這釣魚島可否上去一游?”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