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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可以放心地衣缽傳人了?!?/br> “鈴木老板又謬贊晚輩了?!编嵜鲀白T傅绖e:“愿鈴木老板生意興隆,再次來大明做買賣?!?/br> 鈴木看了他一會:“你叫鄭明儼,這相貌,名字,比我此次出海的經歷更難以令人忘懷啊。” 鄭世蔭在向扶桑的通事請教,他們在說什么,當他聽到“衣缽傳人”四個字后,幾乎要全身散落在地了,但很快冷靜下來:鄭明儼,你以為靠這么一次談判,就可得意忘形了?你別想搶走我的位置。 傍晚,客棧里,鄭飛黃帶著兩個兒子回到客棧后,圍坐一起,舉杯暢飲:“慶祝這次與鈴木老板的生意洽談成功?!?/br> 鄭飛黃問:“明儼,其實在你將價錢談到原價的時候,我就打算敲定了,沒想到你還要他們加三成?!?/br> “爹,如果我們只談到原價就妥協(xié),那我們派出的運輸工人和護航戰(zhàn)船就白費了。我想讓鈴木知道,我們鄭家可不是軟柿子,否則他下次還會降價?!编嵜鲀罢f出自己的原因。 鄭飛黃不太相信:“明儼,你多要了他三成,還想讓他和我們做長久生意?” “爹,鈴木會扶桑后,如果生意做得好,就會信得過我們,還會來找我們?!编嵜鲀罢f:“讓他加三成,是護航費,沒有多要他的。不過,海盜對我鄭家戰(zhàn)船已驚恐萬狀,對我們來說,這護航,不會損失什么,只是陪他們走一段而已。這三成護航費,算是鈴木初入海上生意的學費吧?!?/br> 鄭飛黃飲酒大笑:“不管如何,這次扶桑人起初要求價格降三成,明儼你與他們談成加三成,功不可沒。來,繼續(xù)飲酒慶賀。” 喝了一杯酒,他又對鄭世蔭說:“世蔭,你看你明儼大哥為什么這次能大勝而歸?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就這么簡單?!?/br> “爹,世蔭明白了?!编嵤朗a強顏歡笑說。 秦雨青和董友姑都在旁聽著鄭飛黃對鄭明儼的夸耀,相互笑了。 鄭世蔭在桌前,也飲酒,但飲的是悶酒澆愁,他插不上一句話。這幾日來的洽談,鄭飛黃雖帶他參與了,但鄭飛黃和鄭明儼直接和扶桑人談話,聽外語,自己完全不懂。就連現(xiàn)在喝酒慶賀,鄭飛黃和鄭明儼用漢語交談慶祝,他也似懂非懂地聽著,只知道七千萬的生意,原本要虧三成,鄭明儼把它談成了多賺三成。也不知是怎么談成的。 吃晚飯,喝了酒,鄭明儼帶著鄭經去海灘邊玩耍,鄭飛黃也在逗他玩。鄭世蔭沒有信心上前,就在一旁嫉妒地看著。 董友姑興奮異常:“明儼贏了扶桑人,也贏得爹刮目相看?!?/br> “友姑,看你這樣子,比明儼還高興呢。別這么激動,淑女點。”秦雨青眼不離鄭經說。 董友姑看著沙灘上玩耍的爺孫父子三人,和被棄在一旁的鄭世蔭,有些感想:“雨青jiejie,你相信‘子因母貴’這句話嗎?” 秦雨青回答:“有可能。但老爺不是這么目光膚淺的人,‘子因母貴’在他身上行不通。明儼的娘親二夫人并不得老爺愛,但明儼憑著自己各方面的出色而獲得老爺?shù)恼J可。老爺最愛的夫人是過世的三夫人蔡書墨,可三夫人的兒子鄭世渡讓老爺頭疼不已。鄭恩慶少爺呢,他的娘親四夫人不得愛,而他自己也性情扭曲,做出不恥之事,更談不上得老爺歡心了。眼前這位四少爺鄭世蔭,老爺已給了他在鄭家一步登天的機會,他自己不中用,沒能做出丁點業(yè)績,不能怪老爺不喜歡他,他的‘嫡長子’之位,是坐不穩(wěn)的。所以說,在鄭家,想憑‘子因母貴’,是不可能的。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先天的品格才能和后天的奮斗思緒?!?/br> “雨青jiejie說的對,明儼就是這樣的。他做到了,而且會一直如你所說做下去,成為爹最得意之子?!倍压秒p手握在一起,放在下顎下。 秦雨青看著失意的鄭世蔭,產生了疑問:“四少爺?shù)哪镉H,據(jù)說是個丫環(huán),可是她畢竟生了個兒子,怎么連名字都沒留下?” “是啊。不過這些事,少了解為妙?!倍压谜f。 秦雨青聯(lián)想到自己,苦笑:“這不奇怪。我自己不也是如此嗎?何必可憐人家呢?”秦雨青斜靠在柱子上。 “雨青jiejie,別這樣,你看鄭經?!倍压弥钢碁?/br> 鄭明儼和鄭飛黃往后退,手招著鄭經:“鄭經,過來,過來?!?/br> 鄭經就在沙灘上爬向父親和爺爺,爬著爬著,他站了起來,顫顫歪歪地走到了鄭明儼的腳下,抱著他的腳,“爹”。又走到了鄭飛黃的腳下,抱著他的腳,“爺爺”。 秦雨青看見了,喜極而泣:“鄭經會走路了,他會走路了,很快,他就會聽得懂我們說話了?!?/br> 董友姑覺得秦雨青高興地奇怪:“雨青jiejie,鄭經會走路了,你高興就對了,怎么激動地哭了?” 秦雨青看一下董友姑對自己一臉純真,不忍再看:友姑,對不起,當我?guī)о嵔涬x開那天時,你別哭得太傷心。 鄭飛黃抱著鄭經回來了,鄭經坐在他肩膀上,玩他的頭發(fā),鄭飛黃念著:“我的大孫子會走路了,鄭經給爺爺一個好兆頭,下一筆生意肯定比這次更加大賺一筆?!编嶏w黃還特意望著秦雨青:開心嗎? 秦雨青望著他們,不知自己是看著一官開心,還是看到鄭經會走路了而開心。 鄭飛黃幾日來終于見到秦雨青燦爛地笑了,之可惜鄭經還是不認她,現(xiàn)在不能把鄭經抱給他。 鄭明儼也看到秦雨青笑了,可不是對自己:她真的把我忘了嗎? 晚上,鄭明儼躺在床上,聽著董友姑給他纏綿細語:“明儼,我以后會對你溫柔,體貼,順心,賢淑,這個獎勵好嗎?” 鄭明儼心中說:小友姑,你已經做到了。 但鄭明儼還是喜歡喝她樂一下,捏一下她的臉:“溫柔?。空f不了兩句話就像鄭經一樣拳打腳踢,我使勁抓著,還要咬住你的嘴,才能制服你。唉,白天累了一天,晚上還被你這個幼妻累得夠嗆。你說你怎么溫柔?。俊?/br> 董友姑趴在床上,手撐著下巴,雙腳上下擺動,也捏鄭明儼的臉。鄭明儼很喜歡看她這個樣子,好惹人愛。 董友姑說:“雨青jiejie對你溫柔,我就學著她的樣子對你,不就溫柔了?!?/br> 鄭明儼臉色大變:“友姑,別學她。” “怎么了,說得開開心心的,一下子就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