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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兒園的小朋友。“好人?我是好人!可好人有什么用啊,我沒有本事讓老婆住上大房子,沒本事讓兒子上森林中的貴族小學(xué),賺不來錢,只有一把子蠻力氣,有什么用,現(xiàn)在,更是成了全鎮(zhèn)的笑話,人人哈哈笑著指著我說我不行,我不行的地方多了,到底是哪個地方不行得讓所有人都笑話我?”壯漢抱著頭蹲了下來,看到他這個熊樣子,想起在集市上被驢子耍被老婆罵的那個男人,宋越突然記起這個人哪兒不行了。他下了車,在壯漢面前也蹲了下來,真誠地說“大哥,不是你不行,是你們鎮(zhèn)子上的人的嘴巴太行,明明很行的事,非得聽風(fēng)得雨地傳成不行,不要相信那些人說你不行,其實你很行。”壯漢抬起頭,更加呆愣地看著他,喃喃道““什么意思?我到底行還是不行,到底哪里不行?哪里行?”“你哪里都行,要不哪里來的兒子,哪里來的老婆,是吧?”宋越循循善誘。“我老婆跑回娘家了,帶走了我的兒子,說等我行的時候再回來?!眽褲h大嘴一瞥,嚎啕大哭。嘹亮的哭聲差點震聾了宋越的耳朵。望著愣頭青一樣的一根筋,束手無策。“起來”一聲清冷的聲音很有威勢,壯漢止住了哭聲,呆呆地望著從宋越身后走出來的男人。“證明你行的最好最快的方法就是擦干你的眼淚,用你的那一把子蠻力氣,每天去前面槐花谷采兩罐蜂蜜,送給你老婆,再用你那一把子蠻力氣,去跟你老婆再生個孩子,保你以后沒人再說你不行。“這么簡單?”壯漢有點不相信。“這么簡單!”薩墨不容置疑。壯漢扛著棍子,撒腿便跑走了。“這么簡單?”宋越佩服地朝薩墨伸了伸拇指。“這么簡單!”看到大拇指的薩墨好心情道。他沒走回馬車,而是朝路邊的一條雜草掩蓋的小徑走去,宋越忙跟上去。走到一個很偏僻的地方,薩墨停了下來,宋越抬頭一看,口水唰地流了出來。幾株茂盛的覆盆子遮蓋住了前面整整一面峭壁,紅色的果實色澤飽滿,鮮嫩可口。“你朝上看,”旁邊的人輕聲說宋越瞇了眼睛,看到一片紅珍珠的上方,有一棵結(jié)著珍稀黑色果實的覆盆子,果實要更大一些,桃花眼不禁一亮。薩墨看著他,輕輕地笑了笑,往后撤了幾步,然后猛地發(fā)力,向前沖去,宋越只看到一道泛著銀色光芒的黑影像閃電一樣,竄上了最高處,在他眼睛都快看成斗雞眼的時候,一方黑色金邊手帕遞到了眼前,帕里包著烏黑亮澤的十幾個覆盆子果。看他只是呆呆地看著,薩墨拿起一顆,塞進(jìn)他的嘴里,然后,就看著他吃。玉色的嘴唇扯開好看的弧度,陶醉地咬著那鮮美的漿果,黑色的汁液流進(jìn)那若隱若現(xiàn)的小酒窩,充滿了甜密的蠱惑。看宋越吃完,薩墨收回自己的目光,扯過手帕,又去摘了一些回來,笑著遞給他,說路上吃。吹著森林里帶著各種花香的風(fēng),吃著美味的覆盆子,宋越覺得人生圓滿了。他拿起一顆果子,遞到薩墨嘴邊,薩墨搖搖頭,輕聲說“你吃吧,我在上面摘的時候已經(jīng)吃過了。”宋越便心安理得地享受了所有的美味。日落前,馬車駛進(jìn)了一個城鎮(zhèn)。鋪著大塊大塊青石板的路面,街道兩旁白墻灰瓦的建筑,讓宋越恍然以為進(jìn)入了江南的某座小城。透著嚴(yán)謹(jǐn)?shù)娜A貴馬車吸引了這個城市的目光。街旁一座掛著彩色旗子的三層小樓里,傳來一陣陣奢靡的琴聲,花枝招展的姑娘們涂紅抹綠,扭著身子向行人拋著媚眼。宋越見姑娘們眼波流轉(zhuǎn),瓜子臉輕揚(yáng)淺笑,風(fēng)sao得渾然天成,便繞有興味的探頭看了過去。車內(nèi)薩墨的臉色沉了沉,啞聲問:“你覺得她們好看?”“難道你覺得她們不好看?”宋越不懈道“沒有你好看”薩墨直視著他跳脫的桃花眼。跳脫的桃花眼一下子定住,白凈的臉倒變成了桃花色。“薩墨,你愛我嗎?”深藏在薩墨黑黑的眼珠里的一比□□讓宋越鼓起了勇氣。“我很喜歡你,特別你笑的樣子?!彼_墨清冷的臉上有著少年情竇初開的激動。宋越看著那張真誠的臉,突然沒有勇氣再去計較喜歡和愛那道巨大的差別。能擁有這個少年的喜歡,足夠了。他歪頭看了看沉睡的貓頭鷹,如果她清醒著,大概又要罵自己慫了吧。“你喜歡她們?”少年語氣中有隱隱的不悅“哈,不是,只是覺得她們的樣子很有味道?!?/br>“你喜歡打扮得好看的,熱情一點的?”“又好看,又熱情,那肯定惹人喜歡呀。”“我知道了”薩墨像個第一次上戰(zhàn)場的戰(zhàn)士,語氣中充滿了無限的斗志。走到城中間的時候,馬車在一座考究的旅店前停了下來。從店內(nèi)快步走出一個年輕的公子,走到馬車前向薩墨行了一禮。宋越抬頭看了看面前地公子,差點被刺瞎了眼。天藍(lán)色的褲子繡著金黃色的雛菊,一邊縫了一個暗紅色的貼兜,一邊縫了一個深紫色的暗兜,褲腳上壓著一圈紅黃藍(lán)三色線條,褲兩側(cè)縫壓著兩道灰白的布條。一條水藍(lán)色的腰帶頭上飄著桔黃色的線穗子,上衣前面是淡粉色,后面是深粉色,兩個肩頭上繡著大紅色的山菊花,紐扣很特別,是手工繡的百色盤鳳結(jié)。最外面披了一件山青色的外衫,還精致地壓了石榴紅的鑲邊。頭上戴了一頂黑色的禮帽,帽沿上細(xì)細(xì)的壓了一圈雪白的狐貍毛。看到宋越在盯著他看得癡了,這位旅店老板胡公子顯得很是傲嬌,他手里拿起自己那桔黃色的腰帶線穗子瀟灑地?fù)u了搖,很有優(yōu)越感地問宋越:“這位公子,是否也覺得我才設(shè)計出來的衣服很有味道?”這可是我專程去了一趟百花谷,在那靜冥了三天才想出來的最新款式,全朱日國我是第一個色彩運用如此大膽熱烈,甚而超過專業(yè)設(shè)計師的年輕人呢?!?/br>“啊,哈哈,哈哈哈,好看,確實夠大膽,夠熱烈,夠有味道!”宋越覺得自己的審美受到了胡公子的強(qiáng)烈沖激。他需要先進(jìn)去吃頓美食冷靜一下。胡公子很有眼色,引導(dǎo)著他們二人直接穿過大廳,來到了二樓客房。安排了兩間洗浴都很齊全的套間。殷勤地說二位先洗個澡,我去給二位準(zhǔn)備本店的拿手好菜。兩人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兩人相遇在走廊上,宋越真心覺得,相遇不如相忘于江湖。胡公子的一套行頭除了那個禮帽,原封不動的復(fù)制到了薩墨身上,花枝招展的薩墨愉快地笑著,邀功似地問他:“好看嗎?夠不夠熱情?夠不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