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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間大瓦房坐北朝南,院子很大,除了枯草連天,什么裝飾也沒有。宋越低頭看了看腳已經(jīng)邁進了人家的院子,有點不好意思,倒退一步,在黑色鐵門上敲了三下。肩頭上的貓頭鷹朝他伸了伸翅尖,懶懶地贊美道:“從豬場回來后,好像變得紳士多了哈”宋越直了直身子,不客氣地回敬道:“我本來骨子里就是個紳士,不然你還能選中我做任務,哎,我們要來這里找誰呀?”貓頭鷹朝里努努嘴,里邊靜悄悄的,宋越壓下心里的疑惑,邁步朝里走去。最里間的床上躺著一個蒼老的老頭,慘白的臉上溝壑縱橫,一雙昏黃的眼睛像兩灣干涸的枯井,閃著一絲像被風一吹就要滅的小油燈的光??吹剿卧?,老頭伸出了枯樹枝一樣的左手,沙啞地說:“帶我回去,在我死之前,帶我回到故鄉(xiāng)!”這種強烈的葉落歸根的悲愴感極大地震憾了宋越,他背起老頭,強忍眼淚,按照他的指引,向北走去。越向前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宋越發(fā)現(xiàn)老頭精神越來越好,臉色也變得正常起來。終于,在走了半個月后,在老頭美滋滋地啃完了一整只燒雞后,在容姿煥發(fā)地理著銀白色的頭發(fā)時,一轉頭,看到了目瞪口呆的宋越。看到年輕人憤憤不平的臉,老頭黃黃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狡猾的戲謔。但接下來,宋越卻再也不肯背老頭一步,他像個怨婦一樣朝貓頭鷹抱怨:“我說大帝,作為朋友,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我被這個影帝級別的老流氓耍得團團轉?我累得像狗一樣地背著他,像孫子一樣地費盡心力地找美味的食物供奉著他,整日里提心掉膽地怕他在到達故鄉(xiāng)前一命嗚呼,天呢,我還為他掉了傷心的眼淚,我了個去,我了個去,我這個天真的小傻子!”貓頭鷹沒心沒肺地回道:“旅途是多么無聊,也就看看戲這點娛樂了。我怎么能像你一樣天真,去打斷它?!?/br>宋越更加郁悶地瞅著老頭。老頭呵呵笑了一聲,走過來拍了拍宋越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年輕人,江湖險惡,無奈之下欺騙了你,并無惡意。放心,你這相救相送之恩,老夫有生之年,必以命相報?!?/br>宋越看著老頭誠懇萬分的臉,不知道是該信呢還是不該信呢,他轉頭看向了貓頭鷹,貓頭鷹向他攤了攤雙翅,表示自己無可奉告。到達一個小鎮(zhèn)的時候,老頭站住,側著頭,靜耳聆聽。頃刻便笑道:“天助我也!”便一溜煙不見了。當他回來的時候,手里牽了兩匹黃馬,宋越看著那張得意的臉,嚴重懷疑這馬是他偷來的。有了馬,路變短了。一個月后,他們來到了一片楓葉似火的山谷。找到一棵懷抱粗的老楓樹,老頭瞇著眼睛,仔細盯著樹干上刻著的細細痕跡。良久,抬起頭來,拉著馬又上前走去。傍晚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座簡單的石門前,小小的門掩映在一大叢茂盛的灌木叢中,老頭站定,向著石門,三短兩長,拍了幾下掌。石門被拉開一道縫,一個全身黑衣的婆婆從里面探出一個尖尖的腦袋,瞪著一雙黑豆似的小眼睛,警惕地望過來。老頭走上前去,朝她點了點頭,黑衣婆婆淚眼婆娑,跪在地上磕頭不止。老頭頗有威嚴的聲音響起:“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快快帶我入內(nèi)?!?/br>黑衣婆婆慌忙爬起身來,躬腰引領他們進去。走進不起眼的小門,院子里卻是別有洞天,回廊曲折通幽,假山俏石林立,古樹奇花倒處可見,十來間房屋整齊地矗立在院子最深處。黑衣婆婆到達正中間的大堂外,恭敬地垂手站立,低頭向堂內(nèi)回稟道:“王后陛下,偏將軍找過來了?!?/br>第13章屁股挨打了“快快有請!”屋內(nèi)傳出的聲音冷厲中透著一絲激動。老頭低頭彎腰走了進去,宋越不明所以,也低著頭,跟了進去。跪下,三拜九叩地行了莊嚴的大禮,老頭才抬起頭來,哽咽著叫了聲“王嫂!”坐在堂中央梨花木太師椅上的女人站了起來,腳步沉重地走到老頭面前,雙手攙扶起他,口中說道“王弟多禮了,快請坐?!庇洲D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宋越,問老頭“他是誰?”語氣中很是警惕。“王嫂不必擔心,這人救了我,雖非我族類,但絕對可靠?!崩项^一把扯過宋越,示意他快給王后跪下行禮。在一片蕭索冷意的氣氛中,宋越不爭氣地撲通一聲跪在了又硬又涼的地面上,一陣疼痛鉆心般地傳來,在感到膝蓋骨快碎裂的時候,聽到頭頂上終于傳來一聲冷冷的喊起聲,宋越迅速地站起來,抬頭看向前方,一個滿臉風霜的女人,正瞪著一雙冰綠色的眸子,嚴厲地打量著他。見他竟然敢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眸中的冷意更是寒冰刺骨。在這能凍死人的目光對接中,宋越慫了下來,他低下頭,站到了老頭身后。王后調(diào)轉目光,看著老頭用平靜的聲音說:“王弟這些年受苦了“為了恢復我們月光神族的榮耀,臣死不足惜,何況區(qū)區(qū)十年囚禁而已。”老頭回答得很是激懷壯烈。“明天墨兒會回來,我們再一起共商大事,王弟可先去歇著。黑花婆婆,帶王叔去東書房安頓?!?/br>“好,謝王后陛下”老頭躬身退下。宋越也學著他的樣子,在門口的時候,差點被門檻絆倒。回到客房的宋越朝貓頭鷹抱怨這是什么鬼地方,禮儀怎么如此繁瑣難受。“這是個尊重強者的世界,慫人只有給人跪地磕頭的份?!必堫^鷹一幅事不關已的超然。宋越頹然地抱住了頭。第二天一大早,感到壓抑到要爆炸的宋越偷偷溜出門口,想躲過被老頭拉扯著再去跪拜王后的命運。他像個小偷一樣東張西望,最后站在門前那叢開著淡藍色花朵的灌木叢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就在感到心情稍微輕松了那么一丟丟的時候,空氣中傳來啪啪的兩聲鞭響,然后,一陣讓人想罵娘的火辣辣的疼痛從自己的屁股上傳來。一來又是跪又是拜的宋越已經(jīng)很不爽了,竟還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的屁股用老鞭暴揍一頓。好歹也是個男人,真他媽以為老子沒脾氣呀。他怒氣沖沖地轉過身來,一句國罵隨之沖出嘴巴:“我cao,這他媽誰呀,竟然卑鄙到襲擊別人屁股。”胳膊被一雙鋼鐵似的大手箍住,反轉,扭曲,骨節(jié)錯位聲疼得他臉色發(fā)白,在他感受不到自己的胳膊還在不在自己的肩膀上連著時,一個冷得讓人發(fā)抖的聲音沉穩(wěn)地在頭頂響起“你是什么人?在這鬼鬼祟祟地做什么?”宋越疼地說不出話來,箍住自己的力量又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