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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外力干擾?!?/br>陳淵說不了話,他咝咝吐了吐蛇信子,慢慢的爬到了沈白的背上。沈白見他盤穩(wěn)了,才敢撒開馬蹄,小跑起來。陳淵四下打量著,沈白跑的并不快,但是馬蹄踏過的地方就像腐朽了一般,畫面很迅速的剝落枯槁,陳淵一回頭,便看見自己的鱗片正在一層層的失去色澤,呈現(xiàn)出老化蛻客的跡象。沈白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聲音里似是夾著風(fēng),傳到陳淵耳里變得模糊不清:“只是幻想,不要慌張,注意斂氣凝神?!?/br>陳淵照做,他將蛇頭埋進(jìn)沈白厚實(shí)的鬃毛里,尾尖針刺的疼再快蔓延到腰部的時候才慢慢停了下來。沈白的速度終于慢了下來:“好了,老苦過了,還醒著么?”陳淵攀到他的頭頂,懶懶的晃了晃尾巴,他已經(jīng)能說話了:“病苦呢?”沈白很鄙視的翻了個白眼:“精怪有老一說,卻沒病一說,自然沒有這道魔障?!?/br>陳淵:“……”兩人繼續(xù)往前走著,也不知走了多久,陳淵終于忍不住了:“還沒完么?我的心魔難道很大?”沈白搖了搖頭:“不止是你,還有我的,如果沒有猜錯,我們應(yīng)該快到黃泉了?!?/br>陳淵不再說話,他微微瞇著眼,遠(yuǎn)處已經(jīng)隱隱約約飄來了明黃色的招魂燈,沈白甩了甩馬蹄,低頭看了一眼,無奈道:“老聽說閻王最近迷上了花草,看這曼珠沙華種的,規(guī)模都快趕上油菜花田了。”14.遠(yuǎn)處有人婷婷裊裊的走來,招魂燈在身前一步三晃,臨到沈白身前才停了下來,瞇著眼懶懶道:“我當(dāng)是誰呢,佛龍呀,這地方可蹲不下的說。”沈白瞥了他一眼:“我不蹲,我站著。”陳淵從他的鬃毛里探出小半個頭,對著來人吐了吐蛇信子,沈白抬了抬馬臉:“這是孟婆?!?/br>孟婆用袖子捂著嘴笑了起來,他伸手在陳淵額上畫了個圈,掐指一算微微皺了眉。他轉(zhuǎn)頭看著沈白,難得端肅了表情,含了幾分冷厲:“佛龍,你帶來的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讓我看不清六道輪回。”沈白示意陳淵在他鞍上盤好,淡淡道:“你個人妖道行太淺了,閻王呢?”孟婆癟了癟嘴:“……我說多少遍了,別叫我人妖?!?/br>沈白非常犀利的橫了他一眼:“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你是人和妖生的,不是人妖是什么?!?/br>孟婆:“……”沈白看到閻王時候?qū)Ψ秸澩却┲承模B草帽都帶的好好的彎腰在忘川邊種花,孟婆一溜的小跑過去抱著對方大腿便開始抽噎,閻王無奈的轉(zhuǎn)過了身。他長的極為高大,伸手一撈就將孟婆整個小孩兒一樣的托在了臂彎里,對著河對岸的兩人警告道:“沈白,說多少遍了,別沒事兒就欺負(fù)婆婆?!?/br>…………于是孟婆哭的更厲害了。沈白得意的安慰道:“聽見沒?其實(shí)人妖要比婆婆好聽多了,對吧?”孟婆:“……”陳淵在忘川河底慢慢的游著,渾身七彩鱗片泛著粼粼波光,忘川本是黑水,被他這么一攪合倒像一塊黑曜石上添了彩繪,耀目又美麗。沈白坐在岸邊靜靜的看著,孟婆幾次想下水乘到陳淵背上,都被對方毫不客氣的一尾巴甩開,只得嘟著嘴挽起褲腿跟著陳淵屁股后面跑。閻王倒了茶,推到沈白面前:“噥,喝水。”沈白沒好氣的將茶杯又推了回去:“我一個馬嘴,你給我個這么小碗的,我喝個屁啊喝。”閻王笑了笑,十指輕輕一點(diǎn),茶杯便成了海碗:“這下總行了吧。”陳淵游夠了,濕淋淋的爬了上來,他也不把自己弄干,就挨著沈白趴著,尾尖一甩一甩的撩撥著沈白的鬃毛。閻王看了他兩一會兒,淡淡道:“這精怪倒是粘你?!?/br>陳淵轉(zhuǎn)頭,七彩瞳泛著冷光,他嘶的吐了聲蛇信子,懶懶的閉了眼不再理人。閻王哈哈笑了起來:“這性子跟那人倒是像得很?!?/br>沈白不贊同的打了個響鼻:“不要亂講?!?/br>閻王高深莫測的盯著他:“沈白,我說的話你其實(shí)都明白,別人也許算不出,但你別忘了,我的體內(nèi)有著上古神農(nóng)的魂,幾億年前的神戰(zhàn),唯有神農(nóng)留下了一魂一魄,其中一魂在我體內(nèi),一魄則化成了現(xiàn)在的陰司地府。”他頓了頓,目光淺淺的落在了陳淵的身上:“連神農(nóng)都參不透的六道,除了那人,你覺得還有誰呢?”此文開始收尾了………………LZ最喜歡在高潮的時候戛然而止要射不射…………被人PIA飛……咳,其實(shí)還有幾張啦,最多20章完結(jié)……這文我寫的是多么的開心啊,可以隨意杜撰神話神馬的最有意思了這種話你以為我會亂說么(摳鼻)15.黃泉的風(fēng)帶著著濕意卻又柔軟溫和,安撫涉水的魂靈和冤魄,成片的曼珠沙華在風(fēng)中搖曳起伏,花香柔媚而悠長。閻王捧起茶杯,平靜的嘆了口氣:“沈白,莫動怒,你第三十六層封印都破了,龍氣別說黃泉,大概天庭都能聞到了?!?/br>陳淵不知什么時候化成了人形,他并不受龍氣影響,但也不是沒感覺,他皺著眉蹲在沈白身邊,一下又一下的輕撫著馬背。沈白看了他一眼,抖了抖鬃毛站了起來:“上來吧。”孟婆站在奈何橋邊,看著沈白歪了歪腦袋:“要喝湯么?”沈白不屑的嗤了一聲:“那玩意兒五千年前我喝過一起就發(fā)誓絕對不喝第二碗,味道太爛了。”孟婆:“……”閻王低頭看著又抱緊自己大腿的小孩兒哭笑不得,他看著立在橋邊的一人一馬揮了揮手:“過了奈何橋便破了魔障,這精怪騎在你背上自然安穩(wěn)的很,你走吧?!鳖D了頓,又對著坐在馬背上的陳淵淡淡道:“記住,不論怎樣,都不要回頭看。”沈白馱著陳淵慢慢前行,橋下,忘川的水流湍急,忽明忽暗,陳淵看久了便覺得煩躁的很,沈白的馬尾掃過他的腿肚,沒有回頭的道:“忘川會引出你的潛在脾性,不要盯著看,過了奈何橋便沒事了?!?/br>陳淵低頭看著沈白:“你看了就沒事么?”沈白無奈的很:“就是因為看多了,所以脾氣都給磨光了?!?/br>好一會兒陳淵都沒有說話,沈白正奇怪著,突然感覺馬脖子一緊,原來背上的人整個兒趴了下來,撒嬌似的摟著他的脖子。“累了么?”沈白加快了腳程:“要是撐不住你就會變回本體,再一會兒就能出黃泉了?!?/br>陳淵懶懶的嗯了一聲,他瞇著眼,目光無意中掃過了后方。閻王說,上了奈何橋,莫要回頭看。如果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