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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凌晨才把事情都處理完,百忙之中抽空給劉導(dǎo)回復(fù),替孟然接下那部宮廷正劇,另外還接了部時裝劇的友情客串。電影開拍前有一個月的時間,本來打算讓孟然好好休息,但這狗子一閑下來就鬧事兒,王瑋干脆把行程排滿,幫他消耗多余的精力。私生飯已經(jīng)被保釋出去。醫(yī)生給他做了診斷,確認(rèn)他有精神障礙,但他父母不同意住院治療,只能讓他回家休養(yǎng)。然而他父母卻沒把精神病的事情放在心上,把人接出來后就放任不管,該做生意做生意,該打牌打牌,壓根兒沒有進行任何看護管理。沒過幾天,私生飯再次出現(xiàn)在三人組下榻的酒店。王瑋靠在酒店走廊的窗戶邊打電話,看著那個男孩兒塞完紙條進入電梯,朝電梯口的男人使了個眼色。男人跟著私生飯進入電梯,王瑋放下手機,給三人組發(fā)了條消息。【王哥:沒事了。我讓人給你們換個房間?!?/br>--電梯里,男人盯著男孩兒的臉瞧了一會兒,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溫和地說道:“你好,我是娛樂公司的經(jīng)紀(jì)人,請問你有進娛樂圈的意向嗎?”男孩兒身體一僵,臉上冷漠的表情一瞬間崩塌,眼中迸發(fā)出狂喜的光芒,“真的嗎?你覺得我能進娛樂圈?”男人笑瞇瞇地點頭,這時電梯到達樓層,他頓了頓,說道:“我們找個地方詳談?”“好!好好……”男孩兒欣喜若狂,拉著他往自己的房間走,“我、我叫季清,我是個樂隊的主唱!”“你好季清,能和我說說你的樂隊嗎?”男人臉色不變,將手上的名片收回口袋,上頭明晃晃地印著他的職稱——精神科主任。第82章……師兄?干爹?長工?有公關(guān)部的幫忙,季清被撲倒這件事的熱度逐漸降下去,取而代之的是J-U樂隊的新單曲和孟然新戲的宣傳。因為私生飯的事情,季清對粉絲互動產(chǎn)生了陰影,王瑋推掉一部分需要近距離互動的通告,剩下的活動也要求在保鏢的貼身保護下進行。七月底,三人組飛往T省參加了金桔獎的頒獎典禮,斬獲最佳新人獎,捧回了他們的第一座獎杯。與此同時,孟然也參加了今年的國劇頒獎典禮,憑借白衣劍仙的角色,在一眾新人中脫穎而出,獲得最佳新人和最受觀眾喜愛的角色人物兩項大獎。金桔獎和國劇盛典都是國內(nèi)權(quán)威的獎項,比媒體們舉辦的頒獎晚會的含金量要高得多。J-U樂隊和孟然的人氣再次飛速躥升,孟然的粉絲在八月中旬就突破一千萬,被媒體冠上小生的名頭。之后的巡演一切順利,回到B市唱完最后一場,三人組齊齊倒在后臺,半根手指頭都懶得動彈。這是累得狠了。緊繃的弦一旦松下來,就很難再續(xù)上。王瑋比他們有經(jīng)驗,到最后都還撐著一口氣,妥善地處理好后臺的事物,讓助理把他們送回員工宿舍,才拖著疲累到極點的身軀往回走。秦書知道他今晚回來,想開車來接,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忙完,于是給拒了。回到家,王瑋連拿鑰匙都嫌麻煩,拿額頭在門鈴上撞了一下。邊上的大門應(yīng)聲而開,守家待妻的秦書迫不及待地出來,瞧見的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將額頭磕在門鈴上,恨不得站著打瞌睡的蠢萌未婚夫。心里頭一時間酸酸軟軟,秦書上前把人抱進懷里,也不嫌他忙了一天,身上都是汗臭,吻住他嘴唇慢慢探索。“……唔?!?/br>王瑋本就累得不行,被他這么一撩撥,整個人化成了一灘水似的,軟趴趴地窩在他懷里,全靠秦書圈在腰間的手臂,和扶住他后腦的大手支撐。僅剩的一只睜開的眼睛也受不住這困倦,不知不覺地閉上,緊接著意識也跟著沉下去,對周遭的一切失去了感知。等他再次睜眼,臥室里一片黑沉,陽光從厚重的窗簾縫隙里透一條狹長的細線,告訴他已經(jīng)是白天。背靠著溫暖的胸膛,腦后是愛人強勁有力的心跳,王瑋瞇著眼睛往后蹭了蹭,立即被身后的男人緊緊摟住。“醒了?”秦書清冷的聲音里夾雜著些許睡意,在王瑋的頭頂響起。“嗯?!?/br>秦書昨晚給他洗了澡,卻壞心眼地沒讓他穿衣服。兩個人的肌膚緊密地貼合在一起,每個毛孔都滿溢著甜絲絲的味道。身下的床鋪動了動,王瑋感覺耳垂一陣濕熱,被秦書含在了嘴里。圈住胸膛的手順著脖頸往上,捏住懷中人的下巴,秦書將王瑋的腦袋轉(zhuǎn)過來,吻上他的唇,另一手卻往下游移,細細摩挲著他的肌膚。嘖嘖的水聲很快將室內(nèi)的氣氛渲染成曖昧。良久,秦書將深吻改成一下一下的輕啄,啞聲問道:“幾點了?”王瑋睜眼,艱難地將手背到身后,摸過床頭柜上的手機瞧了瞧,“六點半?!?/br>“唔……”舌尖掃過王瑋的上顎,引發(fā)對方的輕顫,秦書笑了笑,翻身將他壓在身下,“能做兩次?!?/br>王瑋自動自發(fā)地將腿纏在他腰間,笑著問:“你不用休息?”“試試看?”“……嘶,你輕點兒?!?/br>“才多久沒見,怎么又絞這么緊?”“……你動一動?!?/br>“叫我什么?”“……師兄?干爹?長工?”“小妖精腦袋里成天都在想什么?喊老攻?!?/br>“老、老攻……”“……”遂,戰(zhàn)個痛。--巡演結(jié)束后,九月份不用再出單曲,而是直接將演唱會現(xiàn)場的錄像剪成MV,做成特輯單獨發(fā)布。王瑋給三人組放了一個月的假,自己則是拉著孟然進了電影劇組。他也是狠心,孟然從S市回來之后,他就把人塞到人家已經(jīng)開拍的劇組里,還不是劉導(dǎo)或者鄭導(dǎo)那種為了得獎的片子,而是狗血滿滿,專為了賺錢去的快餐劇。這種片子的拍攝周期短,對演技的要求低得令人發(fā)指,往往孟然入了戲,對面演員的表演還浮在表面上,導(dǎo)演就喊了“過”。孟然要是不滿意想重拍,導(dǎo)演首先就不買賬,笑瞇瞇地打太極,直拖到那邊場景布好,再拍下一場。演員就更不用說,這些快餐劇的演員哪個不是流量擔(dān)當(dāng)?來演這部戲就是為了賺錢來的,誰肯跟他一個客串的新人重來?一來二去,孟然總算體會到抓心撓肝的滋味,也漸漸明白王瑋那話里的意思——誰都不欠他的。他能做的只有把自己的角色演到位,別的什么都要求不了。這么一個月下來,孟然身心俱疲,直到電影開機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