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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是楚秋的新衣服,楚秋都還沒來得及穿,特意做大了,小孩子長得快,所以窮人家的孩子的衣服一般都是不合身的,可宋清野到底是長了楚秋幾歲,即便是特意做大的衣服他穿著還是短了一截。好在天氣暖和,就這么穿著沒有太大問題。宋清野推開門走出去,楚秋已經(jīng)喂完豬,又把豬圈打掃了,現(xiàn)在剛從雞舍里撿了幾個雞蛋回來,“這些雞蛋要攢著給我哥哥買藥吃,你可別再吃了?!?/br>宋清野對雞蛋沒什么偏愛,人家家里困難能給他一口飯吃,宋清野已經(jīng)很感激了,怎么也不會去搶這幾個雞蛋。“你哥哥怎么樣了?”楚秋搖搖頭,“一直沒有醒?!?/br>楚秋進(jìn)了屋里,然后去灶房,宋清野走到院子里舀了一瓢水洗了個臉,一旁就種植有楊柳,他走過去摘了一截嫩柳枝,用來刷牙,這可是牙簽的原型,李時珍也有說嫩楊柳“削為牙枝,滌齒甚妙”。畢竟宋清野也不好意思讓楚秋把他家的鹽拿出來給他清潔口腔,雖然他不知道這里的物價,可是古代的鹽這個東西在他的意識里并不便宜。宋清野洗漱完畢之后,柳蕓娘剛好回來了,她手里拿著一個布包,見到宋清野之后對他笑了笑,臉上的疲倦根本遮不住。“清野你的身子感覺如何了?可吹不得風(fēng),趕快進(jìn)屋躺下?!?/br>“勞煩嬸子擔(dān)心了,昨夜喝了湯藥今早起來感覺大愈了。”柳蕓娘聞言一笑,“哪有什么神丹妙藥一吃就大愈的,你可就哄你嬸子吧,趕緊進(jìn)屋去,我這就去做早飯?!?/br>對于柳蕓娘的和善宋清野有些不大習(xí)慣,但他盡力讓自己去習(xí)慣這個沒有流血和殺伐的世界。大概真的是在末世呆久了,宋清野很難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純真的善意,他感受更多的是利益,是人性的丑陋面,在末世比起喪尸來說,人心才是更可怕的東西,女人和孩子是比喪尸更需要防備的對象,說不定在你放下戒心對他們伸出援手的時候,他們就會趁你不備捅你一刀。這樣的事情,宋清野見得太多了,到后來甚至已經(jīng)麻木了,所以當(dāng)他被隊友拋下甚至補(bǔ)刀的時候宋清野并沒有感覺到悲憤和被背叛的憤怒,他甚至悲哀的感覺到這個世界理所應(yīng)當(dāng)就是這樣。早飯吃的是糙米煮的粥,雖然很稀但是很香,在末世沒有物資的時候宋清野也吃過這么稀的粥,不過一大鍋米都沒洗干凈可不像柳蕓娘煮的這么香。“我去田里給爹送早飯?!?/br>楚秋飛快的吃完了早飯,然后去廚房里拿了一個籃子將飯菜還有饅頭放在里面,提著籃子出了門。柳蕓娘端著粥進(jìn)了楚聿的房間里,宋清野吃完早飯之后將碗收進(jìn)灶房里洗了,他手腳麻利,很快就將碗洗了,柳蕓娘進(jìn)灶房的時候看見宋清野已經(jīng)收拾干凈還說了他幾句,讓他好生養(yǎng)病,這些事她來就可以了。“我閑著也沒事,只要不劇烈運動應(yīng)該不會有大礙?!?/br>說著宋清野接過了柳蕓娘手里的碗,洗了起來,柳蕓娘心里對宋清野其實也是有些怨的,但是宋清野還病著就主動幫忙,勤快得讓她心疼,哪里還能怨他呢。收拾完灶房,柳蕓娘給楚聿煎起了藥,趁著煎藥的時候她拿出今早拿回家的那個包袱,打開一看,宋清野才發(fā)現(xiàn)是一些繡樣,柳蕓娘估計靠著幫人繡東西補(bǔ)貼家用。宋清野發(fā)現(xiàn)都是一些簡單的花鳥魚的繡樣,只需要照著繡,他看柳蕓娘繡了一會兒,覺得很簡單,便開口對柳蕓娘說道:“嬸子,你繡這個一副多少銀錢???”柳蕓娘指著小的手帕說道:“這種小的五文錢一張,這種大一些的十文錢,若是花樣復(fù)雜的價錢也不一樣?!?/br>宋清野點點頭,心想這純手工要是放到現(xiàn)代不知道要值多少錢,真是暴殄天物。“嬸子,我看這些花樣都長得差不多,圖案也簡單,有收新花樣嗎?”柳蕓娘只當(dāng)宋清野是無聊,和他閑談也沒有多想,便如實告訴他:“收的,只是我們村里會作畫的不多,但凡是個會拿筆的,都是想做舉人老爺?shù)?,也不愿意給我們女人家畫花樣子。這些都是之前一個老秀才為了換點米錢才畫的,前些年去了,這些花樣子用了好些年。”宋清野點點頭,思索了片刻對柳蕓娘說道:“嬸子,我粗學(xué)過作畫,腦子里也有幾幅圖,不知道使不使得。”柳蕓娘聞言大驚,驚疑的打量了宋清野一番之后才說道:“你愿意?”第五章宋清野明白古代文人大多比較清高,給女人家畫花樣子這種事對他們而言是折辱了他們,可宋清野又不打算走仕途考科舉,能賺錢才是真理。“嬸子可有筆墨?我先畫兩幅你看行不行。”“我這就去,聿兒早年識過字,筆墨還放在那兒。”宋清野猛地想起藥還在爐子上,趕忙去把藥端了起來,然后倒入碗里,端到堂屋里,等到放涼一些讓柳蕓娘給楚聿端去。在末世還未來臨之前,宋清野算是個網(wǎng)紅,因為他長得好看,做手工又很厲害,所以很快就紅起來了,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拍拍視頻教人做手工,截止末世來臨他的微博粉絲數(shù)量有五百多萬,正打算趁這個機(jī)會搞個抽獎,然后末日便猝不及防的來臨了,宋清野差點被隔壁鄰居家里的小女兒給一口咬死,逃亡了兩年最終還是難逃一死。“你看看,還能用嗎?”柳蕓娘將筆墨紙硯給宋清野找來,只是這紙十分粗糙,還泛黃,想必是放了許久了。“誒喲,瞧我,把藥都忘記了,多虧有你?!?/br>宋清野搖搖頭對柳蕓娘說道:“嬸子客氣了,快把藥拿去給楚……大哥喝了吧?!?/br>“誒?!?/br>宋清野看著柳蕓娘離開的背影,暗自嘆了一口氣,他原本的年齡已經(jīng)二十五了,他聽聞楚聿才十八,所以讓他叫一個比他小好幾歲的孩子哥,他一時半會兒還真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研磨的時候宋清野想了想提筆畫了一幅“蝶戀花”的圖,由以梅、蘭、竹、菊,花中四君子為主題畫了四幅畫,內(nèi)容并沒有太復(fù)雜,畢竟是要刺繡,太復(fù)雜的話可cao作性不強(qiáng)。柳蕓娘給楚聿喂了藥出來,宋清野已經(jīng)在畫最后一幅了,因為太久沒有動筆再加上身體還沒有習(xí)慣所以速度慢了許多,但是這在柳蕓娘看來已經(jīng)是非??斓乃俣攘?。柳蕓娘往桌面上一看,不禁為宋清野的才學(xué)驚嘆,她還在閨中的時候,受哥哥熏陶也是識的字,看過一些書的,只是后來哥哥不幸落水沒了,家中沒了男人這才一日不如一日。“嬸子,你看這些可以嗎?”柳蕓娘被宋清野的聲音喚回神,連連點頭,“使得,使得,我這就去給你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