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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他雙手抓著宋清野的手腕將他的兩只手禁錮在兩側(cè)。楚聿墨黑的長發(fā)垂落下來,滑過宋清野的臉頰,有些癢,一股危險(xiǎn)的氣息撲面而來,宋清野瞇了瞇眼,露出一個饒有趣味的笑意,楚聿的眼睛像是鷹隼般銳利,宋清野仰視著他,從他的眼里看見了一抹寒光。楚聿的目光落在宋清野的臉上,從額頭,眉眼,鼻尖,一直到他不點(diǎn)而紅的唇。月色流動,宋清野感覺楚聿像是只等待著進(jìn)食的雄獅,但是楚聿沒有吃他,而是一個翻身躺在了他的身側(cè),“睡覺。”雖然極力控制,但是宋清野還是從楚聿的聲音從聽到了一絲沙啞。像是一點(diǎn)小小的火星,忽明忽暗。宋清野睜著眼睛盯著頭頂?shù)奈脦た戳死习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窗外的蟬鳴聲吱吱作響,他也不知什么時候沉沉睡去。天還未亮一家人便早起開始做豆腐,夜里一直泡著的豆子也已經(jīng)脹大,楚秋眼睛都睜不開,硬是強(qiáng)撐起精神去幫忙。楚大和楚聿換著磨豆?jié){,楚秋在一旁舀豆子加水,豆子和水的量要加的均勻,水加多了會稀,加少了拉磨費(fèi)勁兒,磨出來的豆子粗,漿還少。宋清野將豆?jié){用紗布過濾,剩下的豆渣留著,可以做成霉豆渣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柳蕓娘負(fù)責(zé)生火,等到豆?jié){煮開之后用木桶裝出,將按照比例調(diào)好的鹽鹵倒入,再用勺子攪拌,沒過多久豆花都形成了。最后將白紗布鋪在木托盆里,將豆花舀進(jìn)去,等到將水?dāng)D出來之后再用木板蓋上,紗布也卷起放在木板上面,再放上一塊石頭,豆腐吃得老一些就壓久一些,若是要吃嫩一些的,就少壓一段時間。天光剛亮,就有馬車到了楚聿家門口,來人竟是李掌柜。宋清野將人請了進(jìn)去,給他到了一杯熱騰騰的豆?jié){,雖然是夏天,但是大早上起來,這會兒露水正重,來一碗熱騰騰的豆?jié){,疲憊的身心頓時得到了撫慰。“我是來拿豆腐的,就不多留了?!?/br>“辛苦李掌柜了,豆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宋清野帶李掌柜去查看了一下豆腐,水嫩嫩的豆腐還冒著熱氣,看著著實(shí)惹人喜愛。李掌柜笑著讓人將豆腐搬上了馬車。走的時候宋清野還送了李掌柜兩個桃子,讓他在路上吃。就連干活的伙計(jì)宋清野也送了人家?guī)讉€果子,雖然不是空間里的,但也是他們院子里的樹上結(jié)的果,樹還被宋清野用靈泉澆灌過,和別家的果子自然有不同。忙活了一早上,宋清野直接給每人做了一碗豆花,放上調(diào)味品,再澆上辣油蔥花大頭菜還有油炸過的豆子,別提有多美味了。楚大和楚聿吃了一碗之后又眼巴巴的看著宋清野,豆花倒是多,宋清野又去灶房里幫他們倆做了兩大碗。這下全家人才算是吃飽喝足。這會兒天剛亮,幾個人又回去睡了個回籠覺,宋清野真的覺得他得請人,天天起這么早睡眠不足,他還要不要長高了。“喲,今天一大早就看見有人趕著馬車去了楚大家,那可是馬車啊,好幾輛呢,該不會是楚聿在鎮(zhèn)上犯什么事了吧?”“真的啊?你該不會是沒睡醒做夢來著吧?”“呸!老娘清醒著呢,那會兒正在喂雞呢,哪兒像你這個懶貨,太陽都曬進(jìn)屋了還沒起?!?/br>兩個婦人說著說著就互相罵起來了,其他人見狀趕忙勸了勸。“金花,你是楚聿他嬸子,你知道點(diǎn)什么消息不?”有人問了一句端著盆子出來洗衣服的趙金花,趙金花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一問之下竟然是大房的事。“我哪兒知道啊,就是有什么好事,也輪不到我們家啊,楚聿和他夫郎可是恨不得我們死呢?!?/br>“金花,這話說得過了吧,楚聿和他夫郎我看著也沒那么兇惡,特別是他那夫郎總是笑臉迎人。”趙金花冷笑一聲,“有的人就是面上看起來親善,背地里歹毒著呢。”眾人一聽嚇得一哆嗦,難道宋清野真如趙金花所說是個笑里藏刀的?這事兒因著接連幾天都有馬車出沒,導(dǎo)致人心惶惶,最后還是請了里正上門去問清楚緣由。“里正,您怎么來了?可是有什么事?”柳蕓娘正在堂屋里繡花,便看見里正上門來了。“沒事,我就是被鄉(xiāng)親們請來打聽打聽的?!?/br>柳蕓娘摸不著頭腦,“打聽何事?”里正坐下后,柳蕓娘給里正倒了一杯水,“是這樣的,近日有不少鄉(xiāng)親看見早晨的時候有馬車停在你們家門口,進(jìn)進(jìn)出出,可是有此時?”“是有這么個事兒,里正放心,那是鎮(zhèn)上酒樓的人,從我們這兒進(jìn)貨呢,不是什么歹人?!?/br>里正一聽,眼睛轱轆的一轉(zhuǎn),“蕓娘,你家楚大呢?”“當(dāng)家的和聿兒他們都去田里了,這不是忙著搶收水稻嗎?!?/br>雖然現(xiàn)在三三兩兩都有開始收割的,但是楚大家今年怎么這么早?莫不是今年的秧苗長得格外好?他哪里知道宋清野插秧的時候往田里倒了靈泉,那些秧苗蹭蹭蹭的長,所以也就比往年收割的時間早些。“這樣啊,大家都是一個村的,有了發(fā)家致富的法子,你們可不能藏私?!?/br>柳蕓娘沒先到里正竟然會和她說這話,她心里有些不高興,但也沒露出來,只說:“我一個婦人哪兒做得了這個主啊,不如里正等當(dāng)家的他們回來再說?”里正心想也是,便和柳蕓娘說了晚飯后會過來的。宋清野今天也幫著去割水稻,結(jié)果他還沒有楚秋厲害,回去的時候手心全是水泡。“二哥回去上點(diǎn)藥,過幾天就沒事了,我以前也這樣?!?/br>果然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dāng)家,楚秋現(xiàn)在也才十三歲,也不知道多小就幫著家里干活了。“嗯,其實(shí)痛也還好,就是有些不方便?!?/br>這點(diǎn)痛對宋清野來說并不算什么,在末世那兩年,最開始逃命的時候因?yàn)槭裁幢臼乱矝]有,所以經(jīng)常是虎口脫險(xiǎn),那時候什么傷沒受過,因?yàn)橛幸淮伪灰粋€小女孩兒抓了,結(jié)果兩個小時后那女孩兒就喪尸化了,當(dāng)時沒有檢測的條件,宋清野也還不想死,就直接把被抓的那塊rou割了,雖然后來長起來了,但是那種痛是刻進(jìn)骨血里的,導(dǎo)致他再也不敢犯什么圣母病。四人回去之后,柳蕓娘的飯菜已經(jīng)做好了,吃完飯的時候,宋清野尤其不方便,柳蕓娘干脆給他拿了一個勺子。這么大了還用勺子吃飯,但是沒有辦法,宋清野也欣然的接受了。吃過晚飯之后,楚聿給宋清野將水泡挑破,又給他上好藥。“地里已經(jīng)收割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和老大去做收尾工作就好,你們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