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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親大哥?!?/br>楚大難得有了幾分脾氣,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門里突然傳來楚老三的聲音,“爹娘說了,你們走吧,他們幾天前就已經(jīng)和你劃清關(guān)系了,沒你這個兒子。不用再敲了。”楚大不可置信的聽著楚老三說的話,原來他爹娘說的不是氣話,因為他忤逆了他們,所以他這個兒子說不認(rèn)就不認(rèn),連楚聿和楚秋這兩個孫子,錢氏和楚仲平也沒有看在眼里。楚大失魂落魄,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我不相信,楚岳禮你說什么瞎話,爹娘怎么可能不認(rèn)我,我們可是一家人啊,打斷骨頭連著筋呢!”屋里忽然傳來了錢氏的聲音,“老大你走吧,就當(dāng)我沒生過你這么個兒子,你們現(xiàn)在什么情況你也知道,就別拖累你爹和我了?!?/br>楚大目眥盡裂,死死的握住拳頭,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娘,二弟,三弟是你們的兒子,難道我就不是嗎?從小到大,您和爹總讓我讓著兩個弟弟,什么好吃的都給弟弟們留著,我是大哥我也從不說什么,可是您的心偏成這樣,我真的想問我是你們親生的嗎?你們這是要讓我們大房去死啊。”楚大的心里憋了很多委屈,但這卻是他第一次說出來,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他一生與人為善,寧愿虧待了自己一家四口也要幫扶父母兄弟,可是最后他換來了什么?患難見真情,他的血親竟然就這么毫不猶豫的拋棄了他。錢氏沒有再說話,楚大死死的咬住牙齒,柳蕓娘在他身旁抹著眼淚也不敢去扶他,楚大站起來往后退了幾步,然后對著楚家主宅的大門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爹,娘,我今天給您們磕三個響頭,算是還了你們的生養(yǎng)之恩,這些年我想我為你們和弟弟們做得夠多了,我對不起我的妻兒,可是對你們我無愧于心,從此之后,我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楚大的聲音非常大,嗓子到后面已經(jīng)嘶啞了,他說完之后,看著那扇依舊緊閉的門,眼睛里最后一抹希冀,徹底滅了。柳蕓娘和楚秋攙扶著楚大回了趙三家里,宋清野和楚聿則是去找了里正,租了一間成色不錯的房子。“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一下里正查一下,是誰放的這把火?!?/br>宋清野此話一出,里正和楚聿同時震驚的看向了他。“你怎么篤定是人為?而不是意外?!崩镎恢币詾槭且馔庾咚吘勾謇锶穗m然經(jīng)常吵嘴,但是沒誰膽子有那么大敢放火。宋清野從懷里掏出兩個打火石,“昨天我在我家附近的草叢里找到的。”說來也巧,他昨天估摸著天黑了,才從空間里出來,一出來剛好一腳就踩到了這兩塊打火石上。宋清野根本不是去山里摘什么桃子,昨天失火的時候他就在屋子里,茅草房燒起來非常快,等他被煙嗆醒的時候,已經(jīng)錯過跑出去的最佳時機了,幸好他有空間,直接躲進了空間里。如果他沒有空間,就是一個普通人,那他在那場大火里必死無疑。所以,這個放火的人,宋清野決計不會輕饒。里正一臉凝重的接過兩個打火石,“你放心,我一定還你一個公道。”“有里正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對了,豆腐工坊的事情,還勞煩里正多費點心和鄉(xiāng)親們說一下,工錢我不會拖欠的,這點不必擔(dān)憂。”昨天的事情讓在宋清野那里做工的人都紛紛擔(dān)憂宋清野會不會付不起工錢,可是他們身上簽了契約書,也不敢罷工,心里總歸是擔(dān)憂的。“這點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崩镎娝吻逡澳樕虾翢o郁結(jié)這色,便知道宋清野沒有把這點麻煩放在心上。從里正那里出來,楚聿渾身都散發(fā)著低氣壓,他的眉頭緊鎖,活像是要吃人了。“別擔(dān)心,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br>楚聿停下步子,將宋清野拉入懷里,像是在確認(rèn)宋清野真的還在。宋清野拍了拍楚聿的背,讓他寬心。在宋清野看不見的地方,楚聿的眼神變得冰冷如淬血的尖刀。回了趙三家,宋清野和柳蕓娘說了,他們剛剛在里正那里租了房子,現(xiàn)在就可以搬過去。柳蕓娘和楚大一愣,“你哪兒來的銀子?”“身上揣著點銀錢,租房子夠了?!?/br>宋清野解釋道,這下楚大和柳蕓娘才松了一口氣,至少有個地方住了。一直麻煩別人,總歸是不好的。他們很快就搬了過去,東家贈點,西家送點,再借點,總算是把基礎(chǔ)用具準(zhǔn)備齊了。他們家的三頭牛也總算是能夠吃上草料了。吃過午飯,楚大沒有傷心的時間,拿著弓箭背簍那些就去了山里。柳蕓娘只有叮囑楚大一定要當(dāng)心,雖然心里萬分擔(dān)憂,可生活所迫,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宋清野真的拿不出錢嗎?當(dāng)然不是,宋清野一直把大部分銀子藏在空間里的,剩下一小部分藏在一個罐子里,也只是做給楚聿看的。宋清野心里琢磨著,他現(xiàn)在在鎮(zhèn)上開了一家甜品店,還準(zhǔn)備把聚緣樓改成賣脂粉首飾的店鋪,在村里住著著實有些不方便了,這也是他為什么會買下朱公子那個院子的原因。“楚聿,和你商量一下?!?/br>宋清野拉著楚聿坐在他身邊,楚聿便乖乖坐下,看著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宋清野將自己的顧慮一一告訴了楚聿,沒想到楚聿一點都不像他那樣糾結(jié),直接告訴他:“那就搬到鎮(zhèn)上去?!?/br>“可是,爹娘還有秋秋怎么辦?”這是宋清野糾結(jié)的地方,楚大和柳蕓娘肯定是不會和他們?nèi)ユ?zhèn)上的,且不說不習(xí)慣,再者他們還有地,這兩人老實本分,根本不可能丟下自己的土地和他們?nèi)ユ?zhèn)上。楚聿是個地地道道的古人,在他們的意識里父母在不分家,除非是嫁出去的孩子,否則一定是和父母住在一起的,如果宋清野直接和楚聿說讓他陪自己去鎮(zhèn)上住,就頗有幾分挑撥離間的意思了。“他們身體很好。”楚聿對于很多事情并不是軟弱好欺,而是不在乎,就像是二房三房常年到他們家來打秋風(fēng),他知道他爹娘的性子,他說不了,也不放在心上,他們算計的那點東西,他都不看在眼里。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他有了一個上心的人,自然是把宋清野放在第一位。宋清野忽然有種把人家的乖兒子拐跑了的心虛感。“你不怕爹娘他們不高興嗎?”楚聿搖搖頭,“我去說?!?/br>宋清野還想說什么,楚聿就起身去了屋外。也不知道他和柳蕓娘說了些什么,柳蕓娘一直郁郁寡歡。“你和娘說什么了?”宋清野見了柳蕓娘那副樣子,心里頓時察覺楚聿可能說錯話了。